正是雲霧繚繞的天氣,沒有見得絲毫的陽光,倒是像極了逆光的模樣。
消息已經傳回來了,就在剛剛易凜和張荇之已經回到了京城,現在已經是找好了客棧下了。
現在柳影影應該也是知道了,那便期待柳影影的動作了,丞相府生活的女子怎麽會除了嬌生慣養便沒有絲毫的用處呢。
易嵐也已經行動去找易凜敘敘舊了,在客棧裡頭,“易凜,你要的東西可曾找到。”
“快了,遲早我會知道的。”說完還看了一眼張荇之房間的方向。
“可否需要我的幫助。”
“不用,我能解決。”
現在的易凜已然是已經成長了不少,比起之前的稚嫩,在經歷了這麽多事情以後,也是一個能支起來一片天地的人了。
當天晚上,易凜就離開了客棧,想來是東西已經到手了,所以便沒有再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張荇之也不是一個被動的人,在易凜出去了不久之後,她也出去了,她要尋找自己的籌碼,也就是易末。
“易姑娘,好久不見。”
“確實是好久不見,你回來是為了什麽。”
易末一臉的不屑,她當年會和張荇之合作究竟是為了什麽,哪能想到她一出了事情便只會躲躲藏藏,真的白費了她的信息。
張荇之當然知道易末是怎麽想的,她也不需要跟易末解析什麽,沒有必要,她當然有她自己的理由。
“我需要在東宮大婚的時候出現。”
“不可能。”
易末覺得張荇之在癡人說夢,她現在的身份哪能是說想進東宮就能進的,要是鬧出了事端,她便難除其咎了,這對她有什麽好處嗎,並沒有。
“你會幫我的。”
張荇之篤定易末肯定是會幫她的,因為易凜已經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至於易凜會不會對易末手下留情,她不知道,但是易末一定討不了好,所以她只能選擇幫自己。
易末確實不知道張荇之這般肯定的原因,不過上次的情況確實是合作的很好,既然如此,那便不知道現在合作的好處在哪裡。
“說服我。”
張荇之一笑,“很快你便會知道了。”說完張荇之便離開了。
留下易末在那裡思慮了很久,她並不知道張荇之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總歸是對她不好的訊息,否則張荇之不會這般的肯定的。
一連幾天過去了,張荇之沒有行動,柳影影也沒有行動,就連易凜也沒有聽到聲響。
所以現在實在密謀著多大的計劃,君酒未曾可知,但是她斷定,很多人都在等著這件事情的開始,無論是抱著什麽樣的態度。
再有個十天,便是東宮大婚的日子了,也是柳影影大婚的時候,風雨都將在這裡聚集,東宮也可以解禁閉了。
“柳姑娘,你擔心嗎。”
“擔心什麽,擔心我的嫁衣不合身嗎。”
柳影影正在和君酒喝茶,即便是這麽多天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君酒的真容,稍稍驚愕了一番後,便沒有其它的感覺,明明這般的絕色,不露臉也許只是不想牽扯太多的事情吧,她也理解。
不過這次她有幸能見到,已經是很好了,說明君酒對她已經沒有戒備了。
“那倒不是,擔心你把她們都比下去,她們會嫉妒你,然後陷害你。”君酒一本正經的說著。
柳影影哈哈大笑,真是有趣,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清新脫俗的理會,不由得笑了起來,讓原本緊張的氛圍都緩和了下來。
“然後你就可以等著看好戲了,是不是沒有試過這種感覺,期待嗎。”
“當然。”
君酒和柳影影相視一笑,她們都在等著這件事情會怎麽開始,又會以什麽方式收場。
窗外的景色還是如此,和風細雨,沒有細微的變化,不像現在的人兒,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著。
在柳影影準備離去時,“好好準備。”
“知道了,囉嗦。”柳影影並沒有停下腳步,行走中嘴角上揚了片刻。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一眨眼的時間便到了柳影影大婚的前夜,君酒在著外面微暗的景色,不知道現在的柳影影準備好了當這個太子妃了沒有。
一夜無眠,柳影影睡的很好,不睡得好,怎麽面對接下來得事情呢,對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笑了一下,今天格外的好看呢。
穿上火紅的嫁衣,是熱情似火的顏色,一針一線勾勒出來的繡線在陽光之下閃閃發光,帶上鳳冠,再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今天她便是整個慶朝最美的新娘。
一切穿戴完畢之後,只等太子的到來,便可以帶上蓋頭,這就是成為人婦的第一步。
十裡紅妝,太子妃排場之盛大,比起上次太子的婚事,有過之而無不及,足以見得東宮對丞相府的重視。
“姑娘,我們該出發了。”
丫環正準備把柳影影扶起來,“等等。”這般中氣的聲音,不是柳相還能是誰。
“影影,要是殿下對你不好了,盡管回家,沒關系的,丞相府永遠都是你的家。”
柳影影聽到這些話,眼淚便不爭氣的留了下來,這裡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啊,看著前面正在把眼淚憋回去的爹爹,養育了她十多年的恩情,總歸是血濃於水,舍不得也要舍得。
柳影影轉身抱住柳相,語氣中哽咽了不少,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家,現在便要離開了。
“爹,你要好好保重身體,要好好休息,我有空便回來看你。”
“好好好,可不要哭鼻子了,否則就不好看了。”
柳影影撲哧地笑了一聲,她爹還會開玩笑,明明自己也哽咽了,還要假裝沒有事情發生,真是難為她爹了。
“老爺,東宮的人到了。”
“知道了,讓他等一下。”他的女兒出嫁,等一下怎麽了,難不成他還敢不娶了。
柳影影看著這麽一副場景,終究還是要離開了,沒想到父親的鬢發又增加了一些,這麽多年,他過的也不容易啊,一個人在朝堂周旋了這般久。
身為他的女兒竟然沒有發現她的父親也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