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柳影影和曾老都已經出去了,現在屋裡面只剩君酒和丞相在。
最終還是丞相先打破了這一次的寧靜,“姑娘在京城的另謀所圖能否不牽連影兒。”
君酒聞言,視線轉向丞相,稍稍思慮了一下才開口,“丞相所言,君酒怕是做不到了,她已經進來了。”
柳影影若是不卷進來,那麽現在的丞相府又該何去何從,屆時太子妃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還說不準,更別說人生安全的事了。
丞相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微微歎了一口氣,看來是避免不了了,如果沒有眼前這位姑娘,影兒的道路便更加艱難了。
“那便拜托姑娘照顧一下影兒了。”
果然是愛女心切,以至於現在丞相看著柳影影都是帶著濾鏡,柳影影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欺負的人吧。
“柳姑娘的道路還長著呢,她一定會過的很好,這一點丞相你應該放心的。”他女兒的品性,丞相是應該清楚的,早就已經改變不了了。
只是沒想到,丞相都看出來了了,她在京城的表現竟然如此明顯,亦或者是因為她對柳影影的所作所為,才讓丞相有所察覺。
宴棲不會也察覺的到吧,君酒現在正在自我安慰,應該是不會的。
丞相最終也沒有說什麽,只是應了一聲,柳影影的脾氣跟她娘一樣,只希望以後柳影影能夠活成她想要的樣子。
君酒這才起什麽出去看了看,柳影影已經不在了,估摸著是去煎藥了,現在便只有曾老在原地踱步,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麽。
“老頭,你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偌大的丞相府難道還沒有你藏身的地方不成。”
“這倒也不是,我只是在想我的醫術究竟能傳到幾成。”
“自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曾老聞言,不禁道,“你對她評價倒高,若是你確實是有這個結果,不過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麽想必也是有一定的可能的。”
君酒搖搖頭,曾老也是小看柳影影了,現在柳影影還沒有呈現出來她的特點而已,以後曾老就會對她讚不絕口了。
也正好曾老能夠借助這個機會,在給丞相治病的期間,在丞相府住下,也能夠剛好傳授柳影影一些醫術。
能學到多少確實是要看她的造化了,畢竟人已經給她找過來了,現在的丞相府已經是沒有她的事情了。
“老頭,我就先回去了,酒肆還有事情,您就安心的在這裡住下即可,不要見外,在怎麽著這也是您徒弟的府上,想吃什麽想喝什麽,不用客氣。”
曾老應聲,確實也是這個道理,有一個有地位的徒弟,那麽他自然就是想喝什麽酒就喝什麽酒了,這感覺還是不差的。
君酒回到杏花酒肆的時候,便看到宴棲獨自一人坐在大堂中間,悠然的喝著小酒,桌面上的小白正抱著一塊肉吃的正香,倒是相處的極為融洽。
“宴小侯爺怎麽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
“還有小白,怎麽也不能算是一個人吧。”宴棲頭也沒抬,只聽這腳步聲就知道是君酒過來了。
“小侯爺可還想要喝茶。”
君酒今兒的心情不錯,原本君酒是想著親自找一趟宴棲的,哪能想宴棲現在就已經是坐在酒肆裡面了。
宴棲應聲,說起喝茶,他好像也好久沒有喝過君酒沏的茶了,倒是還尤為想念,既然君酒主動提出來,那便順水推舟罷了。
聽到了宴棲的回答,君酒便讓芝兒把工具拿了過來,就在這個大堂中,光明正大的給宴棲泡起了茶來。
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下來,茶香便溢了出來。
君酒便順勢把茶水給推到了宴棲的前面,“嘗嘗。”
大堂裡的眾人都在看著這一對碧人在此別有情調,羨慕的歎氣聲居多。
“茶不錯。”是他喜歡的雨前龍井,沏茶的手藝也是一絕,畢竟是君酒親自沏的茶,能讓君酒拿得出手的東西顯然都是不差的,她的畫技也是如此。
得到宴棲的肯定,君酒還是很滿意的。“小白最近是不是吃的有點多,它吃的太多對身體不好,要限制他的飲食才行。”
現在的小白抱著肉在啃的模樣,簡直就是六親不認。
而宴棲倒是覺得有一種奇怪得感覺,一隻小寵物隻過了一天就能看出來是不是吃多了,是不是有點兒太過於關心了。
“回去就把它給餓著消化一下。”
既然君酒都這麽說了,他當然是要有所行動。
君酒輕笑,“宴小侯爺怎麽看待現在京城的局勢。”
這麽大是事情才乾剛剛發生,宴棲不可能說是什麽都不知道,至少也能聽到一點風聲,雖然說與宴棲沒有很大的關聯,但是宴棲應該也是自己的想法的。
宴棲挑眉,君酒竟然會問他這種問題,畢竟在其他人眼中,他就只會關心吃喝玩樂,這也是他一慣以來的作風,哪裡能想到問他國事。
“你為何要問我?”
“宴小侯爺應該也是會關心國事的吧。”
君酒這個理由未免有些牽強,但是說的好像也是有這個道理,倒是被君酒給繞進去了。
“慶朝估計得不太平一段時間。”宴棲也沒有說到很詳細,也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個預料也是確實符合現在這個場景,畢竟現在慶朝確實不太平。而現在白辭也沒有傳出來什麽信息,公主府裡面也沒有什麽動靜,唯一的進展便是只有柳影影了。
丞相在曾老的調養之下,應該也是不礙事的,屆時柳影影學成歸來,也是她的一大助力。
“信北侯府經歷了這麽多年的風霜,也屹立了這麽多年。”
“是,所以現在侯府依舊不會被動搖。”
宴棲的語氣十分肯定,他又不是傻子,哪裡能夠讓人隨意的擺布,即使是太后,也是不太可能的,更別說皇上還是很看重信北侯府這麽些年所作的貢獻。
他也對百姓評論信北侯府的事情有所而聞,幾乎都是稱讚的話,就此來說,都不會有人想著對侯府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