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靄彌漫,層巒疊嶂的山丘在身後不遠處,時不時傳來的鳥聲告誡著眾人已經在這片地方待了不久的時間,是時候該啟程回去了。
“時間不早了,兩位大少爺要不要走了,還是還想再在這裡待久一點,也許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君酒看著眼前還坐在地上的兩人,不容得有點兒想笑,摸不著頭腦的摸樣像極了小白。
易嵐正準備起身,便發現了衣袖中有什麽東西在抖動,詭異極了,特別是宴棲,蹙眉看著易嵐倒是做了什麽。
“我什麽也沒乾啊。”易嵐急於辯解。
話聲剛落,便從衣袖裡掉出一個小團子,君酒可沒有讓小白著地,便快速的接住了它,只見這個小家夥正在君酒的手掌裡正睡的酣甜。
“易嵐你可是差點把它摔死了啊,這可是要賠的,你懂了嗎。”
易嵐不吱聲,便是給了君酒一個眼神,現在這般的樣子還不是拜君酒所賜,還不是她讓自己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莫名奇妙的暈了,還沒有問她拿損失費呢,現在這般又是什麽意思。
君酒也是假裝沒有看到,反正現在這樣都是他自己自找的而已,可是不關她的事呢。
宴棲看到這副場面,默默的沒有講話,現在的他更像是多余的,便沒有打破這個畫面,靜靜的等候著回程。
“還不走?”
“怎麽走,又沒有馬。”
“走出去不就會有人接應了嗎。”
兩人便在君酒的帶領下漸漸的往前走,畢竟現在兩人的頭腦還不是很清醒,只能指望君酒的帶領了。
君酒這一趟可是收獲頗豐啊,感受著手腕上的觸感,這個東西總是到了自己的手上了,不枉此行。
還得搞感謝宴棲這個運氣極好的人,幫她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回去就把杏花露給人送過去,就算是感謝了。
易嵐這個人雖然平時也是不慎靠譜,但是現在這般為了此行可是受了不少苦痛,皆是君酒的授意,先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走失,接著君酒去尋找,便省兩人女子出營的不便了,還能很好的方便行事。
不一會兒,他們便見到了出來尋人的兵隊,由他們護送回去了。
臨走時,宴棲便再回頭看了一下剛才的方位,霧靄彌漫已經辨別不清了,真的是詭異極了,不知道君酒是怎麽走出來的,她為什麽不會暈。
眾人見幾人無礙,便寒暄了幾句,畢竟也沒有受傷,受了點驚嚇便是養養就好,讓太醫開一些安神的藥物,洗漱後好好休息一番。
等君酒回到營帳,柳影影便已經在裡面等候了,真的是出其不意。
“柳姑娘是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瞧妹妹這話說的,這般過來還不是為了看看妹妹,可有受傷,外面的流言都在傳你跟這兩個貴胄公子到底是什麽關系,宴棲不進女色也就罷了,易嵐是你的未婚夫也沒有什麽,但是萬一呢。”
君酒應聲,她才不管這紫萼流言蜚語,又打擊不了她,再者說,能說出這種話的人,是有多想她過得不好啊,那便只有一個人選了,易末。
看來她還再這營地裡,柳影影就沒有做出什麽行動來捍衛她的太子妃之位呢,現在來找她更是於是無補啊。
“柳姑娘先請回吧,我這般實在是太累了,先休憩一番再去找姑娘。”
“好,那我等你。”
總算是走了,清淨了不少,君酒伸了一個懶腰,一路上都風塵仆仆的,煙沙味已經滲透了不少。
“小孩,打水沐浴吧。”
芝兒應聲便立馬行動了,她也知道姑娘此行定然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她便要做好姑娘的後續工作。
舒舒服服的沐浴過後,便稍微的休憩了一會兒。
這會兒剛剛出營帳,便看到宴棲在不遠處,像是在等候什麽人,君酒左右環顧了一下,並沒有其它人的身影,莫不會是在等自己吧。
“宴小侯爺,你這般是在觀光嗎。”君酒便也學著樣子來做這個動作,並沒有什麽好觀賞的地方。
“你知道我在等你。”
宴棲輕飄飄的語氣讓君酒有些不知所錯,難不成是宴棲又發現了什麽。
“但說無妨。”
宴棲先給君酒斟了一盞茶,然後才開口道。“君姑娘算計好了一切,接下來是要幹什麽呢,我想現在的獵場已經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了不是嗎。”
君酒眼眸低下,宴棲不虧是當年京城裡的驚世之才,這般的觀察力與判斷力,還有那般陣相之力,儼然不是現在這般瀟灑不羈,他是站在山頂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宴小侯爺何出此言。”
“我見到是你把我迷暈的,也是你把我喚醒的,你計劃這一切,定是這裡有你想要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東西你已經到手了,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定然是相安無事的。”
君酒不可否認,畢竟這些都是事實,希望此人不要和她為敵,否則將是這京城裡最有戰鬥力的對手。
“還有呢。”
“我迷糊中記得你在找些什麽,以至於我後來瞧見那個方向已經辨別不清方位了,是你找的地方,計劃好了這一切。”
“是。”
君酒這般便是承認了,畢竟現在這樣子都已經被猜到了,不承認也是事實,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再者說,就算一切都被暴露出去了,又有誰會信呢。
宴棲顯然沒有想到君酒會這般爽快,只是他也不想參與進來,奈何昨天是他無意間你弄掉了君酒的面紗,在那一瞬間便記住了君酒的臉。
這已經是第二次看見君酒的臉了,第一次是他誤闖,這次也是他失誤撞見。
“你便這般斷定我不會說出去,或則說阻止你。”
“宴棲,信北侯府唯一的獨苗,不入官,不進士,不入伍,你崇尚自由,自然不會管這般的閑雜之事,再則說我並沒有許哦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又何必費心思在我的身上呢,我說的對嗎,宴小侯爺。”
“對。”
宴棲確實不會管,他只是喜歡自己發掘一些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