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的時候,君酒才帶著芝兒往信北侯府裡面走去,現在的宴棲肯定是已經清醒過來了。
正好大哥也是把那顆夜明珠給君酒拿了過來,君睿的速度也是挺快的,唯恐君酒會因為他遲了一步而不滿意,接而會提出更加無理的要求。
所以現在君酒已經是把那個夜明珠裝在了錦盒裡面,正好能有理由拿給宴棲,還不會顯得唐突。
“小侯爺,君姑娘來了。”
現在的宴棲還在椅子上曬著太陽的余暉,夕陽照耀在宴棲的臉上的時候,光影斑斕,別樣的好看。
“你來做什麽。”宴棲懶洋洋的道,莫不是來嘲諷他的吧,昨天才發生的事情,總不能現在就忘了吧。
“我是替我大哥來給你送禮的,他說他昨兒跟你聊的很是投緣,奈何大哥現在腦袋還在疼著,所以便沒有過來。”
宴棲莫不好奇,他昨天與君睿聊的確實是挺融洽的,但是這也不代表著現在就要送禮來表明吧,亦或者是君睿覺得昨天他自己有什麽事情是做的不對的,所以現在這般是來補償他的。
芝兒便上前打開了手中的錦盒,裡面儼然躺著一顆色澤大小都是佳品的夜明珠。
“這便是君睿給的禮物?”
“我大哥這個人沒有別的本事,就是喜歡收藏一些東西,這個就是他的藏品之一,你是覺得不好看嗎。”
君酒說完便看著宴棲,以前大伯是想把這顆夜明珠給他的,但是當時她不喜歡,所以之後大伯就把它給了君睿。
想來宴棲在京城中生活這麽多年,什麽東西會是宴棲沒有見過的不成,估計也只有這個能入的了宴棲的眼了,畢竟現在看來已經算是誠意十足的了。
“好看是挺好看了,還要你幫我謝謝大舅哥了。”
君酒點頭,宴棲總算是收下了,不枉費她的一番苦心,這樣一來,信北侯府的東西在不久的將來摻差進來許多君府的東西。
這才能做到兩府交融的目的,現在看來宴棲也是挺樂意接受的,雖然說信北侯府不缺什麽東西,琅城君家也是屹立了四百年的時間,收集到的東西,也是不少的。
現在宴棲連大舅哥都已經叫上了,想來也是不會排斥這門婚事了,宴棲也是早就知道這樁婚約的來源,既然他什麽沒有說,那她也就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就好。
“宴小侯爺可還頭疼。”
“不疼了,你的醒酒湯的配方確實不錯,效果也很好。”
自從掠冬上次給宴棲要來了不苦的降火湯藥之後,君酒便把醒酒的湯藥配方一起給了掠冬,所以喝過之後的宴棲,很快就沒有了頭疼的感覺。
“小侯爺吃著有效便好。”
一番交談下來,君酒也沒有提及宴棲睡在地上的事情,宴棲也沒有提及君睿說起她小時候的事情,兩人都很有默契,也都默默的歎了口氣。
“聽說你畫技是受到過名師的點撥,不知道什麽時候有幸見識一番。”雖然說上次在公主府的宴會君酒是作過畫的,但是畢竟是沒有流傳出來的。
他倒也是很想見識一番這種場景,就是不知道君酒的作畫手法跟他所見過的方法比起來如何,還有一點,他倒是很好奇,君酒畫中的他為何是沒有五官的,這件事情已經是困惑了他一天了。
“宴小侯爺為何會對這個感興趣。”君酒也是聽君睿講過宴棲見過她的畫作,但是君睿不知道宴棲究竟是看了哪幾幅畫。
所以她有點兒不明白宴棲究竟是什麽意思,倒是好奇宴棲為什麽會這般說話,莫不是因為想看她的畫技這般簡單吧。
“好奇。”宴棲也沒有其它的想法,說是好奇也不算過分吧。
“下次有機會再給你畫如何,今日有點晚了。”
“下次是什麽時候,明天嗎。”
宴棲這話倒是讓君酒震撼了一番,很少有宴棲主動提起一件事情的時候,會這麽積極,就連下次的時間都已經想好了。
實際上是宴棲實在是忍受不了這件事情的折磨了,畫上的臉為何會沒有五官,不會是他不配吧。
“好,就明天。”
既然宴棲都這麽主動了,她再拒接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宴棲聽到了君酒的回答,這才滿意了,那麽他就等著明天再問君酒這個問題了,總算是解決了一件心頭大事。
次日清晨,宴棲早早的就醒了,吃完了早膳之後,便在院子裡面給鸚鵡喂食,有一搭沒一搭的給鸚鵡說著話。
“你什麽時候能夠會唱十首曲子,這樣我就可以點曲了。”
說多了,鸚鵡都已經是害怕起來,現在這般的場景都已經算是好了,就怕宴棲一個不開心,就不給它投食,但是現在它確實是已經吃的很多了,而宴棲卻是絲毫沒有想停下來的感覺。
直到那個鸚鵡裝死了,宴棲這才停止它的投喂,看這日頭,已經是過去了一個時辰了,君酒怎麽還沒有來。
宴棲看著眼前裝死的鸚鵡,果然是跟送它來的人一樣的狡詐,宴棲再試探性的戳了它幾下,果然是一動不動,但是它的眼皮確是動彈了幾下,都裝的這麽成功了,宴棲便放過它了。
到了餉午的時候,君酒還沒有過來,宴棲都在想要不要派人去催催君酒,好讓她早點過來,但是想想好像又不太符合禮數,所以宴棲百能一直無聊的等著君酒。
餉午已經是過了好一會了,君酒這才珊珊來遲,但是對於宴棲來說,他已經是等了很久了,終於是看到了希望的感覺,現在這般的場景他不能表現的太過於激動,這樣會顯得他格外的突出。
“讓宴侯爺久等了,酒肆的事物實在是有點多,所以現在才過來。”
“嗯。”
君酒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麽,既然宴棲也沒有等她多久,那麽她就放心了,畢竟宴棲的品行,也是不會這般故意的等一個人的。
所以君酒壓根就沒有當一回事,現在這般的場景都是已經是擺在面前了,她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