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宴棲追尋而去的時候,掠冬這才反應過來,不禁在想,小侯爺果真是上心了,真是喜大普奔。
這時,旁邊有人忽然出聲,把掠冬給驚著了,“發生了何事。”
轉身一看,是大理寺卿白辭,這才是緩了過來,“小侯爺去追君姑娘了。”
白辭點頭,難怪宴棲的速度這般迅速,原來如此,不過君酒是所謂何事他就不得而知了,本來還想來找君酒敘敘舊,想來今天是沒有什麽機會了。
“那你還不趕緊追你們家小侯爺,還杵在這裡作甚。”
“好嘞。”掠冬才不著急呢,一來小侯爺的速度他也追不上,二來小侯爺看到他這般不爭氣的模樣,沒準還會被罵,所以他還是慢慢來好了。
白辭見狀,轉頭便離開了,等下再過來也是無礙的。
宴棲一路追尋著君府馬車的輾輪痕跡,這個方向確實有點熟悉,這不是三清山的路線麽,想到這裡宴棲才是放下心來,速度也是放慢了些。
但是痕跡在三清山的前面一個山頭就停了下來,這讓宴棲好奇了一番,這般究竟是什麽情況,這座山不會也是君酒的產業吧。
宴棲下了馬,把馬給栓好,便開始往上山的方向走去,既然都來到了這裡了,總不能中途放棄吧。
這時,守著山門的人遠遠就看著宴棲往這裡走過來,等到宴棲走進來的時候,不禁出來詢問道,“公子可是要上山?”
宴棲挑眉,“方才可是有位姑娘進去了,我是要來找那位姑娘的。”
守山人回想起來那位姑娘,確實是主人的朋友沒錯,先前也是見過的,可是眼前之人,雖然是容顏絕佳,但確實是沒有見主人帶進來過。
“請稍等片刻,我去容稟一下主人。”
宴棲點頭,這裡竟然真的不是君酒的地界,若不然這守山之人早就放他進去了,方才的情況來看,顯然是不認識他的。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守山之人帶來了一介男子,瞧著應該是著這裡的主人,年紀應當是比他小上一點,但是也呈現出來氣度不凡的模樣。
不像是京城人氏,穿衣打扮雖說是無可挑剔,卻有一雙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仿佛看破了這世界的所有事物。指腹有繭子,應該也是常年習武練劍之人。
“宴小侯爺,久仰大名。”
“綠林的人?”
見對面之人沒有反駁,那就證明他猜對了,應當也是綠林裡面相當重要之人,君酒認識的人還真是多啊,還能夠與綠林之人相交。
“小侯爺聰慧,不如先請上去。”
“好。”宴棲也不加以推拖,畢竟他本來就是要上去的,所以現在這般正合他意。
正好去看看君酒如今是什麽情況,又是為了什麽會出現在這裡,還有眼前之人又是和她有什麽關系。
宴棲一路跟著向前走去,兩人都沒有講話,氣氛略顯得有些尷尬,但是就氣場這一塊來說,兩人都不認輸,像是兩個地域的強者在較勁。
上山的這段路看到的都是不甚名貴的百合花,但是貴在品種多樣,依舊是秀麗多姿,青翠欲滴,沐浴著陽光隨風搖曳,潔白無暇卻又清新淡雅,這座山頭確實是一處賞景的好去處。
已經走上了一段時間,這才看見了一介姑娘的身影,在這裡君酒卻是沒有以紗覆面,原來此人已經是和君酒如此熟悉了,難怪君酒能夠這般隨意的想來就來。
“君酒,你瞧誰來了。”
上邊的君酒聽到動靜這才回過頭來,南桑的聲音她倒是認識,只是距離的太遠,著實是沒有看清楚南桑旁邊的是什麽人。
但是身影確實很熟悉,一時之間竟然是沒有想起來,還是等來人走近了,她便能夠知道了。
原本她來到的時候,是沒有想到南桑也是在這裡的,雖然說這是南桑的地界,但是他雖然是找來了這麽一些花朵,但是卻絲毫沒有管理過,也不經常來,倒是她還會偶爾來瞧瞧。
這裡的景色美不勝收,距離三清山也不遠,很是方便,何況還是熟人之地,她便更是來的自然了。
等來看清了南桑那個的面容的時候,也看清了旁邊之人的容顏,太過熟悉了反而有點不可置信。
“宴棲,你怎麽來了。”君酒確認了這就是宴棲本人之後才出聲問。
“我不能來麽。”宴棲挑眉,一副隨意的模樣。
“當然可以。”君酒只能訕訕的笑,她怎麽會問出來這樣的問題,簡直就是在侮辱智商,宴棲過來當然是有他的理由了。
南桑看著眼前這副場面,不禁覺得搞笑,明明是宴棲這人擔心君酒才來的,一開始見到宴棲的時候,他便見到了宴棲眼中稍轉即逝的擔憂。
再聯想起來君酒剛來到這裡不久,這般的口是心非竟然會出自宴棲身上,真是難得一見。
傳言還是不如親眼所見來的真實,君酒這姑娘倒是個有福氣的,兩情相悅實在是不多見了,如今還定親了,應該是白頭偕老不遠了。
君酒也是,一點都不上道,人家專門大老遠的跑過來,也不知道招待一番,現在這般的場景只能由他出場了。
“宴小侯爺畢竟也是第一次來,不如君酒你帶他去逛逛,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風景了。”
宴棲聽到這話心裡是受用的,這人還是很懂時務的,與聰明之人打交道就是實用,就等著君酒怎麽說了。
“你要去嗎。”君酒轉而問向宴棲,剛南桑已經開口了,她這般也只能順著這條道路下去。
宴棲應聲,他過來這裡也不是為了旁人,留著這裡也沒有什麽意思,原本就是想看看君酒是不是出現了什麽事情。
但是現在看來顯然是沒有出現什麽事情,自然是要好好觀看一番這裡的風景了。
上來山腰的狀況果然是不一樣,上面種的都是牡丹、芙蓉、山茶、君子蘭,確實是符合主人的作風,張揚卻又不失個性。
確實是很適合賞景,難怪君酒會常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有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