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轉及逝,三天一晃而過,是到了秋獵的時候了。
易嵐早早就來接君酒與其一同前往大軍的聚合地點,易嵐騎馬,君酒坐著馬車,路途遙遠還是保存一點體力為妙。
“易小世子今兒個有模有樣,與平時總歸是不太一樣了,有點世子的威風了。”
易嵐聽到前面的話還是蠻享受的,現在又讓他聽到後面兩句,真是一天不損他就不安生,君酒這個性子還是一成不變。
他今天一身玄色的騎裝,青風都說他幾天格外的嬌豔,算了,起碼也是得到君酒的誇獎了。
要是讓她真正的誇獎一下人那真是格外的困難,這麽多年就沒有出現過。
“君酒,你什麽時候穿一身騎裝出來讓大夥看看你的風姿卓越,我認識你這般久都沒有看過。”
君酒倒是不以為然,這有什麽好看的,能讓她放棄這舒服的馬車去騎馬的人,現在估計是沒有的,騎馬多硌人,風沙又大又硬。
“可能你輩子都沒有機會見,下輩子可能還會有一點兒機會。”
易嵐才不會管她說什麽呢,他本來就是調侃幾句,也沒指望君酒能當回事,更不指望君酒能聽他的話。
“那你秋獵不會都打算帶著這個礙眼的面紗吧,你又沒病,何必呢。”
“外面風沙太大,你記得幫我掩護,沒病也得有病,重病都行,只要被讓我露臉就好。”
易嵐以之呲鼻,就沒見過這種人,也不指代是不讓人家看到她的臉,還是不讓人家看到她面紗下面的表情,肯定是一個奇怪的情緒。
但是出門在外,確實不要惹太多的事端,名義上的未婚妻,她的臉面就是他自己的,也是平陽王府的,馬虎不得,這便是他娘出發之前便一直交代的事情。
路上他娘非要讓他帶的堅果蜜餞,全在馬車裡君酒的肚子中,以往他娘在他出門時從來沒有這般的待遇,真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
“行了,知道了,你便安心的坐著吧。”
君酒這才滿意了,畢竟有人幫忙打掩護就是好,都不用自己出聲便能應付這些複雜的場面,不然也能把她累死。
一路上向前走去,不一會兒便到了集合的地點。
眾多位高權重的人都站在,雖然他們跟在後面,但是總在馬車上呆著也是不行的,太引人注目了。
這會兒易嵐也下了馬,把馬車上的君酒護著下來,並排站著。
此行的人頗多,不少貴胄女子都去湊個熱鬧,沒準還能相個好姻緣。
易嵐君酒站在還是異常引人注意的,大理寺少卿白辭便注意到了,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不方便打招呼,便對對她點了個頭。
君酒自然也是看到了,便回饋了一個點頭,表示自己接收到了。
易嵐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並沒有多說什麽,不管怎麽樣,白辭現在都是站在他這邊的人,有好的打個招呼還是有必要的,所以他也回饋了一個微笑。
君酒倒是覺得易嵐這個人有那麽一點點毛病,沒事微笑什麽,是有哪個女子對他微笑不成,也不會看看場合,瘮人的緊。
然後君酒很自然的後退了一步,拉開了一點距離,她不想易嵐的怪異傳染給她。
這會兒太子正在往這邊走來,一一打個招呼,到了君酒這裡,還是沒有敢明目張膽的跟君酒打招呼,即使他們合作過。
“易嵐,帶著未婚妻出來,可要好好護著,不要委屈了人家姑娘。”
“謝殿下的關心,臣會的。”
太子虛偽的招呼一遍就走了,君酒都替他累的慌,這般作為便是太子的常態了吧。
“君酒,你可看到了,太子都是這般模樣,你都不用講話也不用露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君酒懶得搭理這種人,這樣子都能捧自己一番,害臊二字怕是都不知道怎麽寫的吧。
柳影影倒是看到這番場景,“易小世子和君姑娘真般配,站在這裡就能羨煞旁人了。”
“哪裡哪裡,不敢當不敢當,哪有以前的太子和太子妃恩愛啊,可惜現在看不到了。”
易嵐也是不差的,就憑這嘴皮子,也是沒有幾個能跟他一比高下了,這般便恰恰提醒柳影影,現在該不是太子妃呢,還不捉緊點,否則恩愛的又是旁人了。
柳影影僵笑,“這般便不打擾二位了。”
走時還不忘跟君酒寒暄一下,讓君酒好好照顧自己。
“君酒,你不是說你跟她之間又問題嗎,她怎麽還關心你呢,為此我剛剛還這般說人家,會不會丟你的臉,不過沒關系,反正都已經說了,並且都是實話。”
“柳影影這人,可是這次秋獵的主角之人,等著看吧,她也不簡單,話說你看到易末了嗎。”
“這又跟易末有什麽關系。”
“易末如今住在東宮,你說有沒有關系。”
“哦。”
反正這跟他又沒有關系,跟平陽王府也沒有關系,跟君酒也沒有關系,他沒什麽好在意的。
再怎麽樣,這都是太子的事,讓太子解決不好嗎,反正太子又不嫌棄。
“易嵐,這會兒你有沒有看到什麽不一樣的情況,就是跟以往的秋獵不太一樣的地方。”
易嵐作勢觀察了一番,好像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要說真的有,那就是二皇子至今沒有出現,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二皇子還沒來。”
君酒轉而一想,二皇子不也是這次的主角麽,這會兒這麽遲都不出現,不會是為了博得彩頭一說吧,二皇子也沒必要這般蠢。
畢竟東宮還是名義上的太子,名正言順,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沒有犯什麽大錯,根本沒有必要在現在生事端。
等到東宮的破綻一出,他就乘勝追擊,不是更好嗎。
“會不會是什麽事情耽擱了。”
君酒的話剛落,便遠遠的看到了二皇子騎著馬從前方出現了。
二皇子翻身下馬,走到皇帝面前,“拜見父皇,臣把寶弓取來了。”
“好,這弓你先拿著。”
“是,父皇。”
眾人都沒有明白現在是怎麽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