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宴棲也是知道了她此行的來易,是贖罪的了,然後拿個鸚鵡再來賄賂一下他,宴棲沒有拆穿她,便是成功了。
現在已經是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讓君酒把從宴棲身上的目光移向別處了,她現在覺得宴棲不僅是京城最好看的人兒,還覺得宴棲本來就是絕頂聰明的人。
“宴小侯爺可曾吃飯。”
“未曾。”
聽完君酒便很自覺地坐在了桌子上,正好她也沒吃飯,本來就是掐著點過來的,剛剛也只是恰當性的問候一下宴棲,現在便是等著掠冬把午膳送過來。
宴棲看到此情此景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有點驚歎君酒的自覺,畢竟現在君酒還是他的未婚妻,只要婚約一天還在,君酒便是能正經的在他這裡吃飯。
午膳過後,君酒覺得宴棲也是要午睡的,便先行告辭了。
畢竟今天的任務已經達到了,她過來就是為了試探宴棲的態度,結果發現,宴棲根本就沒有提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那她也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想來宴棲應該不會很看重這件事情,畢竟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略過了,只能等宴棲自己提起來,否則她自己是不能提的,不能讓宴棲有被欺騙的感覺。
她今日過來還給宴棲送了一隻鸚鵡,讓宴棲感受一下,有她的好處,既不會處處管著他,也不會讓他感受到壓力,跟平常無異的同時,還有諸多的好處,美酒和梅花鹿都是宴棲的心頭好,這在她這裡想要多少都有。
在君酒走後,宴棲這才拿起來那隻鸚鵡,金黃的羽冠確實有一種高貴的感覺,跟他確實挺配,君酒的眼光還挺好,改天讓人教它唱歌,不能總說這句好看,顯得它不值得。
“掠冬,現在的舞坊有哪位姑娘唱曲是最好的,過兩天把這個鸚鵡送過去,這兩天先把它養胖一點,再潤潤嗓子。”
既然都到他手上的東西,自然是要他自己做主了,他想讓它唱個曲而已,這麽靈透的鸚鵡學會唱曲應該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掠冬還以為小侯爺是在跟君姑娘開玩笑而已,沒想到還真要這般做,這隻鸚鵡可要受罪了,小侯爺可是說到就要做到的人,倘如這隻鸚鵡唱不出啦,可能就要一直學下去了。
“好嘞。”他就算有心,也不能違背小侯爺的意願,所以還是委屈這隻鸚鵡了。
“遲暮,派人去接張荇之了沒有。”回到酒肆她就要做她應該做的事情。
“剛剛馬車就已經出發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遲暮還是兢兢業業的做著一個影衛應有的工作,只是他還是覺得姑娘的做法雖然穩妥,但是進展實在是太慢了,但是主子想怎麽做他都順從。
既然張荇之這裡已經準備完成了,那她便希望張荇之能夠成功的把這件事情做到極致,像她這般會合理的利用周圍的環境的人,確實是不多見了,她相信張荇之能做到很好,甚至能比她預想的好。
張荇之確實等到了這個馬車,在這之前她還在思量,這件事情應該怎麽做,華府是在皇上那裡,而唯一能混進去的便只有宮女這個職位。
她也相信君酒給她安排的職位,便只能是這個了,她也需要在最短的時間裡面把皇宮給混熟。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君酒在馬車裡面放了一本冊子,裡面寫滿了皇宮的的人物關系,但是沒有地位低的人的資料,這樣子她便能好做許多。
但是君酒既然有這些資料,為什麽會找上她,她不相信君酒就沒有別的人選,但是現在她已經不需要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了,她要做的就是在皇宮裡不被發現。
馬車行駛的距離是離皇宮越來越近了,現在已經是沒有退路了,張荇之的眼眸忽然間就亮了起來,這可是她離自己想要的東西最近的路。
易末還在公主府裡無所事事,她要做的東西已經做完了,現在就靠二皇子的動作了,東宮和皇后要想從這裡完好無損的出去,可不容易。
只要皇后還在禁足,東宮便會有所顧慮,所以是不可能有機會不顧一切,那麽二皇子便可以乘機而入,她現在就可以等著看戲就好了。
柳影影已經進宮一個時辰了,隻從昨日太子跟她說過這件事情,她就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現在只能去找皇后娘娘了解清楚是怎麽回事了。
皇后已經被禁足了一段時間,現在貴妃在外是手攬大權,基本上是不把皇后放在眼裡了,再這樣下去,可是大事不妙。
但是當柳影影進入皇后的宮中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如同外界傳言的聲音,什麽皇后脾氣暴躁、亂摔東西、責罵宮人、身體不佳都沒有出現。
現在的皇后正躺在貴妃椅上悠哉遊哉的躺著,還時不時吃點東西,扇扇扇子,完全沒有一個皇后的樣子,只是像極了還在閨閣裡的姑娘,沒有絲毫的約束。
再聯想起來以往的傳聞,皇后還是閨閣女子的時候,活得是多姿多彩,將門之女怎麽會屈居於這片小天地,所以關於皇后的說法還是很多的。
只是現在的皇后沒有了那種正裝的威嚴,倒是有了一種親近感,讓柳影影都沒有入宮時的緊張感。
“太子妃你來了,是不是太子叫你來的,他這個人就是沉不住氣。”
皇后已經聽過通傳的聲音了,但是依舊是沒有起身,還是躺在貴妃椅上與柳影影講話的,並且還讓柳影影坐到她旁邊來,比較方便講話。
皇后的年紀已經不年輕了,但是皇后現在的心態很好,想必之前面見眾人的時候都是裝出來的,裝的這般端莊也是蠻幸苦的。
“母后,太子也是擔心您,現在您被禁足,外頭都在等著看東宮的笑話,貴妃現在是大權在握,隨時都有可能對您不利。”
柳影影說的確實也是這麽回事,貴妃得勢,那就代表著二皇子有可能會是大位的得力人選,東宮便會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