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時相邀一處,實乃是在百裡飄零之處,一處不可多得的慰籍。
君酒手上好東西可謂是多的是,適曾作諫,便讓芝兒挑了一些女兒家的中意的小東西送去給易末小郡主。
平德王府內,易末正在她大哥院子裡,苦苦述說的當時的情況,十分斷定小刺蝟就是自己跑掉的,絕對不是故意的弄丟的。
倒是易凜心裡不可為之,當時小白脖子上掛著一個吊墜,被他給摘下來了,想必是有人圈養而為的。
莫不就是那位路過的帶有頭紗的姑娘,白白浪費了一段相遇的機緣。
實屬悲歎,又失去了一段相遇街角的趣事。
誰能想到易末能如此有能耐,稱他不在的這一片刻,就帶小白溜出去了,又回不來了。
正在這時,芝兒帶著小白來到了府內,待到小廝的通報,易末趕緊就跑出去,仿佛時救星一般。
“小郡主,這是我家姑娘給您的小小謝禮,感謝你對小白多加照顧,適逢小白當時嘴饞,當日吃梅花鹿不成,在之後便偷偷溜走,我家姑娘追尋許久,方才知曉這個小東西又闖了禍,著才來向姑娘道謝。”芝兒對易末恭恭敬敬的說道。
這時候易凜剛走出門口,“適逢姑娘送禮,不知你家姑娘是哪戶人家的姑娘,我可上前感謝一番,實在是這個小刺蝟給我們帶來了一段的歡樂,實在是在下要感謝你家姑娘,養了一個這麽惹人喜愛的寵物。”
“我家姑娘是最近長盛十裡巷新開的杏花樓老板,君家的小女兒君酒。”芝兒很是自豪的說道,便是那種氣勢都變得宇宙不同起來。
易末腦瓜子轉的快:“是釀酒世家君家姑娘嗎,那個易嵐堂哥的未婚妻嗎,最近可出名了呢,就是不見得真容,是面相醜陋嗎,否則怎麽不見得人呢。”
看自家小妹越說越離譜,易凜忙忙解救:“小妹說話大大咧咧,並非有意為之,有言語得罪之處,多加見諒。”又用眼神示意自家小妹,說多錯多。
易末委委屈屈不敢出聲,便拿上芝兒手上的謝禮歡歡喜喜的跑了,還不忘給自家大哥翻個白眼。
“淘氣。”
“小郡主活潑可愛,實在是真性情。”芝兒笑道。
“在下任務完成,便先行告退了。”
芝兒說完,示意了一下小白,小白便做了一個鞠躬的動作,言道感謝之意,作為一個寵物也是知恩的,有始有終,便心滿意足了。
待到君酒聽說了這一事情後,不免覺得有趣,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眾說紛紜。
“小孩,這個易凜是什麽樣的人?”君酒有點兒好奇。
“姑娘,據說易凜啊,生性懶慢,滿腹經論算不上,但是小有成就,也就是有點兒墨水,長得謙謙君子,又似清秀,就是多年以來訂婚的女子都不太長命,據市井傳言,君凜世子的命格不好,剛好又生在平德王府,這些年君凜的母親為了勸其成婚,使得京中女子都避而遠之,唯恐得到君凜青睞。”
“第一人未婚妻是張家長女張菡之,自小體弱多病,沒等出閣就亡故了,第二任未婚妻沒出三個月就染了豆疫,也去了,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總不是了吧,所以現在很多人都覺得易凜有鰥夫的命格,實屬是可惜了這麽一個清秀佳人。”
芝兒天生就有這麽一個八卦的命,方圓百裡沒有她不知道的事,說完還不禁感歎一番。
“以至於易凜的性格越發的散漫了,常常與眾紈絝廝混,隱隱約約以他為首,倒是改了這京城紈絝一貫的作風,可是良善多了。”就是沒有這個名聲就好了。
君酒只能感歎世事無常,世間什麽人都有,世間走一遭,隻為快樂即可。
杏花樓裡每日的流水不少,聞名而來的人自然是數不勝數,便是每個人都有故事,或重或輕,終歸是如蜉蝣。朝朝暮暮,春秋間歸於天地。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竟然寂然憂天,可能是處於浮沉太久,不知不覺中就覺得了然無味了。
京城的天快變了,也許道時候能牽扯出許多的是非爭端,亦或者在很多地方出現了本不該出現的事。
小心宴家人,宴家到底能有什麽能耐呢,能讓人幾番提醒,真是不可得知啊。
君家多和諧啊,還是琅城好,非要我來京城歷練,何苦呢,君酒不忍哀歎道。
原本之前看君酒笑話的人一i經笑不出來了,一介商女,向來都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洞庭花之人,竟是也穩穩當當在京城扎住了腳跟。
多少人看不起商女啊,但是金銀錢財所能帶來的好處不落後於權力。
佳人成雙,待不久及竿後,沒準也要學著管家之事了,啊真真是難為人了。
樓下一陣轟動,總算是把君酒的思緒從十萬八千裡拉了回來。
隨即掌櫃的就來請示道,“姑娘,有人要定二十壇杏花露,可是我們規定了一天只出售一壇,我們商議著換成僅僅次的海棠醉,那人不肯,我們這也沒法子做,所以來請教一下你。”
“要定酒的是哪家的人,竟然有如此闊氣的人,倒是把我們存量一並拿了去,定金有沒有帶來。”君酒不免想道可能是人傻錢多的傻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來人好像不是京城中人,也可能是這樣以至於不懂得京城的規矩。”不過是京城裡面來路不明的人,亦或者是誰家隱瞞的嚇人罷了。
在很多時候,這種人的對付之道,那就是答應他,順其道得其意。
“我們酒肆沒有欺瞞客人得道理,但是下不為例,順勢打響一下招牌,原價賣了罷。就二十壇,順便送上一壺,以示意我們店家得誠意。”
“你去吧,然後完事後,今天酒水錢減半,告訴酒肆的人,下不為例,之前定下這個規矩,如今破了終歸於是給眾人一個交代,順便說道我們酒窖裡面的杏花露已經沒有了,再也沒有這麽多的存貨了。”君酒漫不經心的道。
掌櫃得心算著不知道今天又損失了多少的錢財,有得有失不算太虧罷,晃悠晃悠腦袋下樓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