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便攔住了後續跑過來的小廝,“這是怎麽回事?發生了何等重要的事情?”
“君姑娘被馬廄中的馬撞傷了,小侯爺正打過去查看情況,靈兒姑娘莫要阻攔了。”
小廝來勢洶洶,忽然停下來,喘了一口大氣,才說出來了這一段話。
“莫非那匹馬便是汗血寶馬沐陽?”
“正是,姑娘對不住了,小的要前去查看情況。”
那名小廝也不管張靈兒的阻攔了,便是直接往前面跑去,如今不是解析的時候,救人要緊。
等張靈兒一路小跑過去的時候,便看到了宴棲正抱起君酒往回走,口中還說著趕緊把醫師請過來,若是遲到了,後果自負。
瞧著嫂子的模樣,雙眼緊閉像是昏迷了,尚未知道究竟是經歷了什麽樣的狀況,才會表現的如此的頹靡。
而師兄如此緊張,恰恰驗證了兩人相愛至極,加以兩情相悅之時,神仙眷侶也不為過。
“師兄師兄,嫂子怎麽樣了?可需要我幫上什麽忙?”
如今正是發揮好自己的好時候,怎麽可能放棄呢?
直到跟著宴棲把君酒放下了塌中,醫師才姍姍來遲。
“快看看,她如今是何等的情況?”
剛才宴棲趕到的時候,便見到君酒暈倒在一旁,身上的生機以來已經潰散了,眼中再也不見那清澈的光芒。
“這位姑娘應當只是驚喜過度,導致的昏迷,並無什麽大礙,待我開上幾副藥。”
如此宴棲才是松了一口氣。
但張靈兒聽來卻很不是滋味,她這位嫂嫂真的是佔據了師兄全部的關懷。
即便她心裡有些許的嫉妒,但依舊是很坦然。
“師兄,便讓我來照顧吧,男子總歸多有不便。”
如今不知為何君姑娘一人之身出現在侯府之中,身邊向來跟著的侍女芝兒卻是不見蹤跡。
現在不是值得探究的時候,如今一切還得等這君酒過來再做定論。
“好。”
總歸知曉君酒無事,他便是已經放心了一半。
如今君酒雙眼緊閉,面無血色臉色有點蒼白,這些許的碎發還沾著些汗氣沾在了臉上。
但總歸不是毫無生機,一切都還有挽救的余地,如今他要去尋找那位罪魁禍首。
明明沐陽是圈養的極好的,不會無緣無故就能夠跑出來,他去到現場的時候闌珊已然損壞,像是人為居多。
雖然現場布置得極為隱秘,但他先前就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把闌珊製造的極高,曾經也測試過。
無論如何沒有外界的幫忙,沐陽是不可能自己越過闌珊,而衝出外面。
“師兄可是要去哪啊?”
雖然張靈兒迫切的想要知道宴棲的動向,但是宴棲一言不發就走了,讓人摸不著頭腦。
“嫂嫂,師兄對你如此之好,你可要快些好起來。”
現在張靈兒正用盆打著水,用乾淨的毛巾為君酒拭擦著臉龐。
如今事無巨細極其真誠的對待君姑娘,在府中人看來著實是不可多得的。
“嫂嫂你不知道,有時候我也是極為羨慕你的,明明身份在這京城中是如此的遵從之事,但你卻可以無視這僭越。
我爹爹雖然地位不低,但是他已然已經退位了多年,若是在這些京城中,顯然也是不夠看的…”
絮絮叨叨了許久,依舊未見得張靈兒停下來,像是要把所有心目中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似的,也不管君酒聽不聽得見。
若是此時此刻君酒是裝暈的話,怕是也會被吵著醒過來把眼前之人大罵一頓,然後再睡回去。
這世間到是什麽人都有,還未見過如此惺惺作態之人。
只見張靈兒此時又開始把玩他腰間的玉佩,這個玉佩顯然就與宴腰間的玉佩是一對。
“嫂嫂,你是不知道當年師兄雕刻這個玉佩費了多少的心思,見他與你過得這麽好,那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嫂嫂你要快些好起來,這才算是不枉費我對你們的祝福。”
茶裡茶氣的模樣倒是讓人瞧著,就覺得這位姑娘不像是個好人。
如今哪裡有人在別人昏迷的時候訴說著與當家男主人的曖昧之事。
這不是作踐自己,還連累了別人嗎?
“靈兒姑娘你也累了,不若讓我來照顧姑娘吧。”
“你怎麽無聲息的的進來了?”
張靈兒忽然被嚇了一跳,饒是至小學武也沒有聽到這腳步聲,仿佛這個人神出鬼沒似的。
哪有人走路聽不見腳步聲的,何況她聽力比這普通人強上了許多。
“既如此,你一定得把嫂嫂照顧妥當,這樣才不會辜負了師兄的一片苦心。”
張靈兒隱晦一笑,她早就不想在這裡幫忙了,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既然她的侍女過來接手了,那她自然也可以樂得清閑,也能夠在師兄面前討得一個好名聲。
待到張靈兒徹底走了之後,芝兒才是出生詢問道。
“姑娘你說對了,這位靈兒姑娘果然有問題,他找來的那批人,不出意外是桃娘子的手下。
我借助這個空檔在侯府之中搜查了許久,終於找出來了一絲線索。”
“你做得很好。”
君酒猛然地睜開了眼睛,倒像是誇讚芝兒的話語。
“姑娘小心些,原本就是有人故意放下消息,讓姑娘過來這侯府中查看沐陽的動靜,如今雖說是將計就計,但是姑娘到底還是摔了。”
芝兒瞧著姑娘如今的模樣,心裡面很不是滋味。
這位憑空冒出來的靈兒姑娘真是個禍害,死賴在侯府中也就算了,竟然還打算對姑娘下手。
雖然有些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張靈兒做的,但這件事情始終與她脫不了關系。
“無礙,剛才張靈兒向我傳遞了一個消息,她說她手中的玉佩是小侯爺親自為他打造的,而且還是一對,另一個在宴棲的手中,你去查查是否真有此事。”
她倒是還不信了,一個小丫頭騙子,能夠蹦達到幾時!
如今尚未實現她的目的,如此才是放任她至今。
本來君酒也是不想理會的,可偏偏這位姑娘要把主意打到了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