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雲公子的恩賜,竟然有如此大方的手筆。”二十壇的遏雲釀說定久定了,不虧是梁國的太子。
“君姑娘說笑了,只是您這裡的酒實在是符合我的口味,這二十壇又算得了什麽。”
雲恆如見正坐在雅間中,倒是不穿著梁國的服飾了,一身墨綠色的穿著像極了貴胄公子的打扮,長相明朗,比起清秀來更要耐看些。
只是不知道此人特地過來一趟究竟是因為了何事,何況現在這般的場景顯然不像是來敘舊的這般簡單。
若是說到品鑒,還不如去找宴棲比較穩妥,宴棲可是京城裡面出了名的嗜酒,就沒有什麽美酒是他遺漏過的。
等君酒走進了些,這才是看清楚了雲恆的相貌,這不就是前幾日在大堂之中的那名男子麽,那時候還幫她撿起來過手帕,只不過現在是換了個穿著而已。
“又見面了,君姑娘。”雲恆似笑非笑,態度一如既往的溫潤。
“不知雲公子對我這裡的酒可還滿意?”君酒並沒有正面回答這件事情,本來她們就沒有必要又關聯,現在也是如此。
上次宴會多用來觀察太子與二皇子了,但是沒有怎麽注意雲恆的模樣,現在看來,著實是沒有什麽關注的必要。
“聽說這裡招牌的酒都是由姑娘自己研發的,如今見到了真人才是感慨,姑娘年紀尚小,且能夠由如此高超的釀酒天賦。”
現在暫時還不知道雲恆的目的何在,暫且先看看形式。
“雲恆公子過譽了,芝兒,好好款待公子,送上一壺遏雲釀。”
君酒見狀,既然此人不肯再多說些什麽,便準備起身離去了。
“等等,莫非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認識,梁國太子雲恆。”君酒詫異,不知道這人究竟想做什麽,亦或者是想套話,可這與她認不認識有什麽關系?
“無礙,姑娘請自便吧。”雲恆輕笑,微微搖了搖頭。
“公子慢用。”既然無事,那麽她留在這裡就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雲恆等到君酒走了之後,才是緩緩恢復了他原本的狀態,戲膩的眼神,有些許迷離。
只不過看著眼前的酒,就變得有些堅毅起來,酒杯中倒映出來的倒影逐漸潰散。
就像這京城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剩下的都是一些經歷圓滑之人。
這時,遲暮便是過來告知了一些京中的事情,“主子,皇上沒事了,所以才沒有降罪於雙倚公主。”
“嗯,知道了。”先前知道清韻是皇帝要送過來的人,她就知道皇帝不會這麽輕易讓皇后掌管著所有事情。
也許是現在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所以才沒有動手,不過這段時間依舊不會太平。
“主子,還有一件事,太后回京了。”
君酒應聲,太后總算回來了,這一切總該有個決斷,即使雲恆在這裡,可哪有如何,該做的事情定然不能夠再推離了。
“宴棲什麽反應?”
“宴小侯爺依舊待在侯府裡面,像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麽變化。”
“行,你先退下吧。”
君酒思慮了一番,信北侯府現在這般的場景應該還能夠持續很久的時間,這些人都不會把信北侯府當成目標。
“去一趟信北侯府。”現在應該要去信北侯府見見宴棲了,應該怎麽把宴棲哄去看看太后呢,這倒是一個難題。
畢竟她當初答應過太后,要讓宴棲親自過去看望一番,所以現在這般的場景怎麽也要讓宴棲過去一趟。
以證明她這段時間以來,宴棲對於她還是有些許的改變的,這樣太后就會完全的信任她,也會感受到宴棲對她的尊敬。
所以太后才會更加用心的對待信北侯府,也會更好的對待宴棲,因為宴棲對於她的關心做出了回應。
“姑娘,車已經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好。”
這次是從正門出去的,恰好又見到了雲恆從雅間裡出來,只是雲恆對她報於了微笑,君酒便是點頭示意了一番。
馬車很快便是去到了信北侯府,這時候的宴棲正準備出門,便是看到了君府的馬車正在行駛過來的路上。
“小侯爺,你怎麽不走了?”掠冬見到了小侯爺頓時之間便是停了下來,未免有些疑惑。
“那是不是君酒的馬車?”宴棲有些不確定,像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是啊,君姑娘怎麽挑在這個時候過來了。”掠冬把手圈成圓圈,透過手便是看清了坐在馬車前面之人,正是芝兒姑娘。
“那便等等。”宴棲應聲,既然確定了是君酒,當然就是過來找他的,若是這樣子走了,顯然是不大靠譜。
“好嘞。”掠冬也沒有掠冬這裡有什麽不妥當,畢竟現在這般的場景也沒有急事,只是沈公子的邀約而已。
當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君酒掀開門簾,便是看到了宴棲正正當當的站在了信北侯府門口,像極了正在等候夫人回府的大人一樣。
“小侯爺在門口是要作甚?”君酒雖然知道,但是依舊是想問候一番,想聽聽宴棲會如何的回答。
“等你。”宴棲應聲。
“好呀,宴小侯爺若是沒有什麽急事,能不能陪我進宮探望一番太后。”聽到滿意的回答,便是開懷的笑了。
“君姑娘,您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掠冬皺眉,雖然以前他們也想要小侯爺與太后親近些,但是小侯爺實在是不喜歡,直到後來這事才不了了知。
“你要去慈寧宮?太后要求的?”宴棲倒是沒有理會掠冬說的話,只是反問一下君酒。
“不是,太后沒有要求我去,但是太后回來了,我理應要過去探望一番的。”君酒搖了搖頭。
只是君酒也沒有強製性要求什麽,什麽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之人。
宴棲雖然在外人面前是極其冰冷,不近人情之人,只是別人的要求太過於過分了。
“既如此,太后沒有要求你什麽時候要去,你也沒有說,先與我去一趟沈哲那,再進宮如何?”
“好。”像是生怕宴棲反悔一樣,君酒立馬就答應了。
只是掠冬,滿臉的不可置信,小侯爺這是轉性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