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覺得我太作了?”
“姑娘自己回想一下,難道芝兒說錯了嗎?”
她好歹也是以著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訴說這一切,以往她是瞧著姑娘怎麽一步步給小侯爺下套的。
每走一步都生怕小侯爺發現或者是出現了什麽差錯,總是小心翼翼的。
如今倒好,自己把小侯爺給氣走了,還尚且開始做作了起來。
“罷了,做就做吧,我是無所謂了,如今我就這個樣子。”
至於宴棲現在是怎麽想的,大抵應該不會厭惡她的吧。
不如下次便再多釀些酒,再給多謝宴棲好了,宴棲嗜酒,如此便是他的最愛。
這般還怕她不能夠牢牢的抓住宴棲的心,除非在這京城裡面能夠比他還擅長釀酒的,再有比他還對宴棲真心的。
“姑娘,你可要小心些,小侯爺即便是定親了,亦還是很受歡迎的。”
芝兒如今倒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好了好了,你如今怎麽也越來越囉嗦了,我知道了。”
如此君酒便躺在了床上,把被子一蓋過住頭,全然當做把這些語言隔絕在外,聽不見的模樣。
芝兒歎了口氣便是退了出去,還順帶關上了門。
“小侯爺,你別跟我家姑娘計較,受傷之人性子總是有些別扭的。”
芝兒出門不遠,就朝這個小侯爺在樹蔭下悠悠的散著步,瞧著這巧奪天工的庭院啊,不愧是君酒花了大價錢造出來的東西。
如此在京城中也是獨一份兒,明朗的庭院,在這日光的沐浴上熠熠生輝。
琉璃的顏色映著旁邊的光輝都是五彩繽紛的模樣,好看極了。
倒是君酒喜歡的模樣,任何漂亮的東西她都要佔上一分。
“嗯,我知道了。”
他原本就沒有和她計較,他系列男兒,怎會對一些姑娘計較這麽多呢?
莫不是把他當成了十分小氣之人的存在了,既如此,那這就瞧上他的品質究竟是何?
這張漂亮的臉蛋?估摸著也是的,這些豔麗的東西總歸是逃不脫她的手爪子。
“既如此,還望小侯爺也多體諒一下我家姑娘,芝兒便不打擾小侯爺散步了。”
“嗯。”
果然君酒旁邊之人都比較聰明,如今還懂得來擾亂他的心思,事事都為他的主子著想。
不像得好吃懶做的掠冬,如今都不知道死去了哪兒,在別人家的院子都如此的不羈,可當真是信北侯府教出來的好榜樣呢。
“小侯爺,這君府相比於信給侯府來說都不成多讓呢,難怪都說商人是最為賺錢的買賣。”
由此看來,確信無疑,如今光憑著杏花酒肆進項,就足以支撐起來這所有的開支。
“多跟人家的姑娘學學,瞧瞧你整天這個不成器的模樣。”
如此宴棲瞧著掠冬的模樣,都是帶著嫌棄的神情。
“小侯爺,在這裡你怎麽還說我呢?”
自家的人在自家說當然是與礙的,可他好歹也是在外頭,總歸也是要給點面子的吧?
“說你還說錯了,不成還不回府去好好反思。”
他明白了,小侯爺如今隻身一人出現在這,君姑娘卻不見身形,肯定是君姑娘鬧別扭了,如此才把氣全部撒到他的身上。
唉,他這些年是承受了多少不該承受的東西。
“我回,可小侯爺還是要好好哄哄姑娘,從府中帶來的禮品已經悉數卸下,這樣君姑娘也可好好的養傷。”
說完掠冬就跑了,如此再留在這裡,可不還是被撒氣的樣子嘛。
掠冬此人也當真是在其他事上不上心,對於君酒的事情可真事事親為,回去就把書房中的兵書全部搬出來,好好的讓他看一看才行。
如此也能好好的治治他的腦子。
再在這庭院上呆上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小侯爺才是再次自行的離去了。
如今君酒已經在房中睡的酐甜,絲毫不知道外頭髮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宴棲竟然在府中待了這麽長的時間。
“芝兒,我的頭怎麽這麽暈呢?”
如此不過是她稍微的說說舊疾複發的事情,難不成真的發生了?
“姑娘你也不想想,你睡了多久了?這頭能不暈嗎?足足兩個時辰了,這太陽都已經西落了。”
“竟這般久了,那宴棲呢?”
“姑娘還記得小侯爺在府中呆著呢,如此小侯爺早早的便回府了,不過瞧這模樣,小侯爺應當是在庭院待上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離去的。”
宴棲當真還是一位有良心之人,他在君府中待了這麽長的時間,恰恰證明了她舊傷複發確有其事,再大車的補品送過來。
如此這才是不虧了她對宴棲做了這麽多的事情,想想這內心就如同吃了蜜糖一般。
“姑娘你怎麽還笑呢?若不是您對小侯爺拒之門外,小侯爺能獨自一人待在這庭院中嗎?芝兒瞧著可真是孤獨至極呢。”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麽?倘若你想找男人了,姑娘我自然不會阻攔著你。”
“是是是,我不懂,這找男人這事就罷了吧。”
她原本就想快快樂樂安安心心的度過這一生,光陪著姑娘便已經足夠了,哪裡想這以後過這麽多的事呢?
“記得你如今說的話,等你真的遇到了,那時你再回頭想想豈不是可笑的很。”
“芝兒不跟姑娘說了。”
她總是說不過姑娘,如此那還不如逃避而去。所以芝兒說完了之後,便是岔開了話題。
“芝兒你說,這世間的男人還有誰比小侯爺更深情的呢?”
“在姑娘心目中,小侯爺自然是天下第一的。”
君酒滿意的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如此才不費了她從小悉心對著芝兒的教導,當真是和她的心意。
若是這些年來沒有芝兒在旁的開導他,也許她如今的性子也不會變成這樣,怕是會陰霾許多,那當真是連她自己都認不得自己了。
這麽些年來籌謀算計,在綠林之中,雖是搏得了一個名聲,但是她落下的苦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而南桑也是在見識過她的才能之後,才是答應與她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