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雍容華貴的馬車之上,雪白的狐皮襯托之下,讓君酒衍生出來一股不寒而粟的寒氣所在。
“你怎麽了?”
南桑察覺到君酒的情緒,忽然之間有些不對勁,像是什麽要緊的事情才做出此等的反應。
“我好像察覺到還有別的人的氣息,最近你可要注意一些,可不要著了他們的道。”
在這馬車之內竟然能察覺到外界的事情,雖然讓南桑有些不可置信,但事實上他最近的行蹤也仿佛好像被人所跟隨一樣,好像被人把握在眼皮子底下。
究竟是誰能夠有如此的能耐。
難不成桃娘子說的是真的,又因為桃娘子與君酒之間的特殊關系,所以才起來提醒她。
連他這麽一位她相對的人都受到了桃娘子的提醒,還是說這件事情本身就有炸,來吸引他們所有的火力。
“你可確定了?”
南桑雖然有些懷疑,可是心底的八成還是相信了。
因為君酒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去哄騙他什麽,如今他們正是一致對外的時候,恰恰是要同一條心。
“我的直覺,絕對沒有錯。”
君酒十分的堅定,她就是感覺在這馬車之外,有人在盯著他們,那個視線一直在灼燒著她的後背,讓她心慌了不少。
“那現在我們應該要如何做?”
起碼不會在這街道新版明目張膽的行動吧,是要等到什麽沒人或者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做出什麽別的動作不成?
如今這把也算是一個警視了,所以他們要好生的行事。
如今需要把一切都防護到位,以防出現什麽意外,所以說如今對方的勢力還不清楚,但至少也要把傷亡降到最低。
先保全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被踩傷。
如今對於南桑的詢問,君酒還曾答話,只是在思考著些什麽。
忽然間,她感受到一股特別強烈的視線,便瞬間掀起了車簾,瞧在外面一閃而過的身影,有些熟悉。
那茶樓之上杯子還在,可人卻不見了。
這恰恰證明了那人就是在她掀開車簾的一瞬間,離開了那個視線的窗口。
當真是狡猾至極。
“如今你了還有什麽別的方法能夠治理好這次的危機?”
南桑也瞧見了剛才的事情,瞬時間他便覺得自己先前的行事實在是太過於大意了。
若是他沒有悄悄的過來,而是綠林之中,那時候的局勢可要現在嚴峻的多。
“哪裡有什麽辦法,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嗎?我就不信他還能一直把矛頭盯著我們,若是不去管別的旁的事情不成?還是說他們的目標一直是我們?”
這個想法一出,就連君酒自己都下了一跳,這世界竟然還會有如此契合不守之人,那麽他們想要得到些什麽呢。
她君酒好像也沒有什麽過人的東西能夠讓他們忌憚的呢。
“如果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我們在哪裡都會變成眾矢之地,還不如留在這京城。”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這京城安全的地方也沒有幾處。
如今南桑安置在哪裡才算是安全呢?酒肆裡面實在是行不通了,君府之中也是有些困難的。
他一介男子出入這其中實在是有些不方便。
先不說信北侯府會不會介意他,更何況她若是不管在綠林中的事情,那綠林應當平定下來的內亂,可不就又要掀起了波瀾了嗎?
“如今你找出一個能夠讓你暫住的地方再說吧。”
君酒歎了口氣,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了,還不如把這個難題交給他自己來解決。
“你說這其中的點點滴滴,會不會就是因為有人來嫉妒我們能做出來的事情?好像你君酒這麽一位女子,卻不l會有人盯上你。
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他能夠知曉我們所做的一切東西?”
這也是君酒所不明白的地方,她們已經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來反擊他們。
畢竟如今他們在明,敵人在暗,實在是做不出什麽反應。
“先等等,我還知道一個人選也許可以幫我們。”
“誰?”
“去了你就知道了。”
瞧著他們下車的這個地方,一個平平無奇的二進小院子能夠有什麽奇跡呢?
“這裡面可是住著什麽大人物?”
一般的大人物都不會住在這裡吧,再怎麽樣也能會換一個大一點的宅子,即使沒什麽人打掃,也不至於如此的落魄。
瞧著君酒並沒有搭理他,而是來到了門前敲響了門閂。
等上了一會兒的功夫,也不見有人前來敲開門。
“你確定這裡面真的有人?”
南桑倒是極為的不信,他又忍不住出聲詢問道,畢竟以他的性子實在是不想等候。
“著什麽急?等一下又不會死人。”
這倒是把南桑給噎出了,面對於君酒這一擔的問話,他好像確實沒有反駁的余地。
畢竟她一介姑娘都能夠忍受這麽多的東西,他身為男子,此行的作為,實在是太過於小氣了。
也罷,先看看情況再說,總歸君酒受不會坑他的。
這時候才是聽到了腳步聲姍姍來遲,進而敲打開了門,伸出了個身子。
“你們是誰?可有何事?”
君者見到來人出現,便是隨之一笑,果然他在這裡。
“寧安,好久不見。”
寧安,這個名字倒是讓南桑覺得極為的熟悉。
仿佛在哪裡聽說過一樣,好似也曾經是一個名動京城的人物。
是了,這不就是教唆太子的那個佞臣嘛
瞧他這般年輕的模樣,竟是屈居於這個小院子之中,既有如此的才能,為何不再多做些什麽呢?
“你二人是誰?來這裡做些什麽?”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他自己都為之一震,好久沒有人這麽喊過他了。
自從他搬到了這裡,便是改名冠姓了一番,也沒人再知曉他。
如今這二人竟然是故意尋來的,可是要做些什麽?
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其中的貓膩。
“我們想跟你來敘個舊。”
眼前這位姑娘倒是讓他十分的眼熟,如今瞧著他如此鎮定淡若自如的模樣,讓他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