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玉竹散發的笛聲來告知外面的音律,比傳信方便快捷多了,還不會引起懷疑。
“走吧。”
現在這般的情形,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東西能夠阻撓著這姑娘的發展了。
“姑娘,既然這郡王府進不去,這該如何是好?”
“既然我們進不去,那就讓她出來好了。”
君酒倒是絲毫無所謂,畢竟她現在這樣子也不能夠再次顛覆些什麽?
如今唯今之計便是讓她出來,否則怎麽能夠知曉這其中的含義呢?
堂堂的一個郡主,被限制了人生自由,定然是不甚滿意的,定然會對皇上有異議,這樣子就更好辦事了。
若是能利用她達到一個線索,那就更好了。
郡王爺甘願受限於皇上,不就是為此嗎?
如果她有辦法能夠讓清韻郡主回去呢,這樣是不是能夠消減皇上的勢力?
也不盡然,這樣下去未必郡王爺會聽她,還是要為皇上效力的。
那就只能夠製造一些別的事例了,如果皇上做了什麽對不起郡王爺的事情,是他無法原諒的,這樣是不是就能夠反目成仇。
這人啊,一旦憤怒起來,自然也是六親不認的。
“芝兒,你等會傳個首飾進去,就在暗格上面寫著三刻。”
“可是這郡主能夠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嗎?”
“她會明白的。”
君酒只有這麽做,是料定了她怎麽樣都會有些反抗的心理,即便她如今說不出來,定然也會想辦法去逃離。
至於是什麽時候的三刻,那就看那位郡主的品性了。
這何玉樓,當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堂堂一位翰林院學士的姑娘也能做這麽多的事情,想必他爹爹也不知道他女兒有如此大的能耐吧。
畢竟現在這般的情景已經緩和不了了,她已經走上了這段路,一定就要找到那個能夠讓她依靠終生的人。
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像何玉樓這種姑娘,一旦認準了一件事情便是絲毫的不放松,即便是所有人的勸說,她都不放在眼裡。
只要自己認定是對的,即便是萬劫不複也在所不辭。
“芝兒,你留在這裡,等到何玉樓出來的時候,你讓他去酒肆裡見我。”
“是。”
姑娘怎麽忽然間又想有時候何姑娘打交道了,這位何姑娘就不像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要是何姑娘,把主意打到了自家姑娘的身上,然後誘導她去跳入火坑,這可怎麽是好,她還是要緊緊的瞧著為好。
如今這京城的貴女都不屑於何姑娘遊玩,所以她才與郡主交友,一來是看中了別人的權勢力,二來也是為了彰顯自己。
“何姑娘,我家主子有請。”
何玉樓一驚,這位侍女好像是一直等著出來,然後去接見了她家主子的,這是不是就說明早些時候那位君姑娘已經盯上了她了。
如此她做的這些事情,不都暴露了嗎?
既如此,那便打個交道又何妨,瞧她有什麽能耐,能把這些事情給解決了去。
“別來無恙啊,君姑娘,不知這酒肆最近的生意可還好。”
“自然是好的很,如今喊你過來你不過是為了吃吃茶敘敘舊罷了,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
只是瞧著你整日的往那去往郡王府裡跑去,在京城中也沒個知心的人,如今京城我與你的處境也差不多,不若我們湊合湊合,如何?”
君酒這話說的是滴水不漏,想要流露出一絲想要交融的心裡,雖然暫且不知道此人打的是什麽主意,但一時之間還真不好判斷。
“你這是什麽意思?”
是想著為了瞧瞧郡主的行為,還是為了打聽一些什麽東西,畢竟之前這位姑娘與太子妃非常交好,就連那雙倚公主,也有與她有些牽連。
如今怎麽想找到她這麽一位翰林院學士的閨女打好交道呢,還是將信將疑為多。
“自然是字面意思,瞧你如今的處境也不怎麽好,不過是幫襯幫襯罷了,若是不領這個情,也便罷了。”
君酒似笑非笑,拈起茶杯便細細的品味了一口,十分悠閑的模樣,倒也不在乎她的態度。
如果她不答應那就算了,如果她答應了,那便是成功的交易了一番。
就說這番不在意的樣子才是深深的諷刺了何姑娘。
有些人費盡心思是爭取的事情,她卻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這不就是平白惹人嫉妒嗎?
“好說好說,只是我尚且還需要考察一番,總歸不能這麽輕易的答應,對於我來說陌生女子的交好吧。”
在說這話的時候,何玉樓正在關注著君酒的面部情緒,稍微有什麽異常的地方,她都能夠發現。
可是如此的行事,她依舊是平靜至極,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這件事情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麽。
“唔,你隨意。”
君酒依然是笑著說著,仿佛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並沒有什麽可在意的。
只不過瞧著何玉樓如此在意的模樣,她便也不說些什麽。
“那便先謝過君姑娘了。”
“客氣什麽,這些菜肴都是酒肆的拿手好菜,都嘗嘗。”
這位何姑娘的防備心思還真是極為重啊,這般都能打不開她的心靈。
當初是被人傷的有多深重,才能如此的封閉自己的內心。
也許是小時候的經歷吧,聽說何大人對於自己的女兒都是不甚管教的,新進來的大夫人也是囂張跋扈。
想必這位姑娘也吃了不少的苦頭,才成長成如今的模樣。
“好。”
一頓飯過後,二人便再無交集,只是留下話來,希望有空常來聚聚。
“姑娘,你可真的要與這位何姑娘打交道不成,在世面上他可不是什麽好人呢。”
芝兒十分的煩憂,她怕姑娘陷入進去就無法自拔了。
“芝兒,你想多了,我不過是為了近距離瞧瞧她罷了,這頓飯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我說的這些話未必她就信了,只不過還不知道她在內心裡如何的誹謗我呢。”
有一句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都做得這麽明顯了,哪裡能不被瞧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