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種局面,兩人隻當方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白辭的心裡恍然想起了一種信念,難不成這進了花坊的姑娘家都這般開放的不成。
罷了罷了,他一介男子怎好跟一介姑娘家計較。
“可還要茶水?”
“要。”
這害羞的瞬間過去了,也便當無事發生了,如今她的臉皮已經練出了一種高度。
“手藝不錯嘛,甘甜至極。”
這話在白辭聽來,不知她說的是這茶水還是他喝過的茶杯。
向來知道這姑娘開放,只是沒想到這語言竟然如此的激進。
“過譽了。”反正理解都是在他那,他便理解成是他的手藝好了。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花坊了,下次見。”
一介未出閣的姑娘,在這臨近夜晚的時候,出現在別人的府中,顯然是不太體統。
“嗯。”
等到阿沁沒了身影之後,白辭這才想起來,為何剛剛會忽然說出讓她進府中做做這種話?
莫非是這幾天閑下來,腦子有些跟不上了。
白辭懷疑了幾分鍾自己,罷了罷了,下次不能再做這般出格的事情了,對姑娘家的名聲也不好。
“阿沁,這回可有進步,這麽快就進入了人家的府中,想來我得收回來先前的話了。”
坊主瞧見此番場景忍不住打趣倒。
“太丟人了。”我阿沁還從未在外人面前丟過這麽大的臉面。
“哈哈哈,你也有這種時候。”這時候的互相嘲笑才是真性情,她也沒想到白辭,竟然能讓阿沁這般丟臉。
“笑笑笑,你如今這副嘴臉醜死了。”
這會兒這一連串嬉笑的聲音便是持續的出現在了花坊之中,誰怕誰,不就是笑嘛,那麽難得的場景,笑笑怎麽了?
“姑娘,如今剩下的計劃該如何做?”
芝兒每日給君酒訴說著這外界新鮮的事情,順便打探著機密的東西。
“急不得。”
如今哪裡是她出手的時候,還有人替她做呢。
何玉樓在何府之中,雖說是得先應手的,那應掌管了這府中的掌事之權,使得和府的大夫人對她是恨之入骨。
一件小小的事裡站著能打理師傅,便是把他手中的權力給奪了去,這讓她如何能服眾。
“何玉龍,你這日子可是過得稱心如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做的那些勾當,樣樣見不得人。”
“把她給我轟出去。”
如今何玉樓正煩著呢,沒空理這大夫人,本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如今這張府在她的管理之下,井井有序,蒸蒸日上。
想來她以前做的事情,又不是爹爹包容著她,只怕如今早就死在了街頭了,真是晦氣。
上次自從宴會一別,便是再沒了展現的機會,太子是個不中用的東西,爛泥扶不上牆,如今得了這副場景,也不怪得誰。
現在還得重新尋找個靠山才是,清韻郡主如今也沒了用處,皇上對她也不會有多加重視。
光靠這張府,根本上不了台面。
而她爹爹原先就與二皇子,不可如今竟然是不可能棄暗投明轉正倒戈。
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皇上對於翰林院學士的待遇是越來越不好了。如今更別說皇上把握著大權,朝政軍事都全權受理。
被趕走的大夫人還在院子門口罵罵咧咧,吵雜的很。
又沒有斷了她的份例,若是還不知足的話,那便隨了她的意,克扣一半便是。
“告訴大夫人,若是還這般吵鬧下去,份例減半。”
她這麽多年治理府中的手段,打不認是看不見嗎?如今還非要過來阻礙著她的發展,這不是自己找苦吃。
“是,姑娘。”
如今她當真是煩躁的很,雖然她原先便知道皇后靠不住,可真沒想到皇后竟然能這麽快倒台。
既如此,那便重蹈覆轍一番又何妨,上次她便是打探著雲恆太子的存在,如今這便也是最佳的人選。
在這京城的青年才俊之中,排得上位的也沒幾人,無非就是白辭、宴棲,沈哲、和雲恆太子。
論出身論地位,又有誰能夠比得過雲恆太子呢?
敲定了主意之後,她便打算重拳出擊了。後宅裡的手段雖然上不了台面,可對付男人更足夠了。
不過此事一定要趁皇上還未知曉,她曾經是太子黨這邊的人,早作決斷,給自己留條後路。
這張府不日也便會顛覆了去。
誰讓爹爹偏偏做對的是,如今僅成了年皇子,這就是將來儲君的必備人選。
等到他一上位,這張府便是到了泯滅的時候了。
她爹爹做事決斷,絲毫後路都未曾留給二皇子。在二皇子登台之後,哪裡能輕饒得過翰林院。
無論如何都是叫人省不得心的。
“備車,去驛館。”
如今何玉龍經過一關的時候,便是掀開了窗簾子,看了看這裡面的景象,布置景致,人手齊全。
周圍巡邏的人也不見得少。
想必與先前這般懶散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莫不是因為雲恆這一次的狀況才改變了他們的習慣,還是故意做出來的障眼法?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應該如何豔遇一下雲恆太子。
“不是說去拜訪驛館嗎?怎不停車?”
“你傻嗎?白送上府中的東西,他們哪裡會珍惜。”
她要的是別人珍惜她手中的權利和腦子,而不是白白送貨上門的東西。
珍貴的東西通常都是被人所供養的存在,而一些收破爛的便最喜歡別人不要的棋子。
要做就要做人上人,何必屈居自己。
“打探一下雲恆如今常去的酒館。”
先前她便時常聽聞二皇子最喜去些煙花柳巷之地與茶樓之處。甭管當不當得真,找到人投其所好才是正經事。
“姑娘打探到了是杏花酒肆。”
君酒的地方,都是讓他有些意外,這長盛十裡巷這麽多家酒館竟偏偏喜歡杏花酒肆。
這君酒可真是有兩把刷子,若非她如今休憩養傷,現在這番場景竟然是由不得她出手了。
也不盡然,如今信北侯府已然是君酒的囊中物了,也不缺這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