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皇帝在做局這件事情,恐怕就連白辭至今才想明白皇帝的計劃,可是連白辭這個他最為囑意之人都瞞了。
“這座宮殿雖說是無人灑掃,門環在的灰塵可是絲毫的不少,但這門環卻是乾淨至極,定是有人經常進出,你說這裡究竟有沒有人的存在?”
君酒瞧了瞧這附近,這座宮殿雖然說是有些偏僻,也能夠大概率地避免了二皇子在這居住的時候有一些宮妃的接觸。
更順著這些地面上的痕跡,也有一條路留了出來,這便是走多了才會留下的路子吧。
抬眼望去,宮門卻是落了鎖。
“姑娘還是不要停留在這裡,太久為妙,若是被人察覺,便大大的不妙了,局若先離去,再做對策也不遲。”
內侍好聲的提心,但是在外人看起來不過是在內侍的帶領下,走出去皇宮而已。
一位商賈之女初入這皇宮,有些因塵世迷了雙眼,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參見貴妃娘娘。”
“你就是信北侯府那未進門的小娘子君酒吧。”
“正是。”
倒是不卑不亢的緊,先前只是知道有這麽一位人物,倒是現在才見過了一次,倒也是位長相俊俏的女子。
眼前一身宮裝華麗富足的貴婦人,這儀態步伐全然顯現出來的是宮中女主人的作態,除了這貴妃娘娘還能有誰?
“這是要去哪兒?”
瞧著就只有內侍與這主仆二人,可這去的方向倒是有些奇怪了。
“回娘娘的話,本想著見了太后便出宮的,可是這一時之間便走錯了路,這才是讓這位內侍捎帶我們出去。”
“行,那走吧。”
畢竟是太后那邊的人,她也總不能太過於責怪,想必這麽一位女子也在這皇宮之中,也掀不出什麽波浪。
何況她還是定了親之人,但凡有眼色的人都會知曉分寸,她也不例外。
君酒行了禮數,便從貴妃旁邊擦身而過了。
等到貴妃的儀仗走了之後,芝兒這才是開聲的問道。
“宮中的貴人氣場有那麽強的嗎?,怕是不那麽好相與的,姑娘可是要小心些為好。”
“我小心什麽,若是我當真是做了什麽貴妃也不會為難我。”
芝兒語塞,轉而一想她就想明白了,難怪姑娘之前做事從來不帶她,原是他的腦子跟不上這思路。
姑娘是太后身邊的人,即便是再怎麽樣也會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留保存她的臉面。
“姑娘我曉得了,日後一定先看清楚這門路再行事。”
芝兒暗暗的下定決心,若是日後她跟不上這個思路,怕是姑娘要嫌棄她了。
“不礙事的,我們再回去剛才的地方看看,沒準能夠有什麽線索。”
她方才瞧見貴妃的模樣,有些許的不對勁,雖然是詢問著她在做什麽,可是也是有些害怕她在這宮中亂撞會碰撞到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才這般的防備她。
畢竟現在這些事情也是有些許的難辦的,皇上親自下命令的事情,即便是貴妃也不敢是違抗的,所以現在這般的場景終歸是有些意外會發生才是。
畢竟是在二皇子之前住過的府邸,住著貴妃無論如何也是會知曉的,所以剛好對應貴妃方才的反應,恰恰是印證了這一切。
“姑娘可是想好了?”
那名內侍明顯有些意外,但是只是一瞬間的事,他只是想要再次的確認一下,畢竟他也是從姑娘那邊出來的人,自然也是知曉這邊的規矩的。
“聽我的就是了,不會出事的,想必你在這宮中混這久了,能有其他的路繞過我繞過貴妃再進去。”
“好的姑娘,稍等片刻。”
原本這位內侍只是年紀尚小了一些,但是這識人的本性還是有的,何況在這京城混跡了這麽久,無論如何也有些本事。
“芝兒,跟著我,不要出聲便好了,這樣子便不會發生什麽意外的事情。”
“好的姑娘。”
芝兒也知曉如今的事情是有多麽的危險,稍有不測便是會被人知曉,若是鬧到了皇上的面前,別說姑娘的名聲。
就連好不容易與宴小侯爺得來的親事,也會就是潰散,姑娘先前經歷過了這麽多事情,都是為了信北侯府。
若是小侯爺日後與姑娘形同陌路,那她可便是這罪人了,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好姑娘的親事。
“也不要緊張,瞧你這般樣子仿佛再坐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在這宮中行事什麽表情都不要被看出來,可知曉?”
在宮中就算是她緊張了,也會被有心之人一眼就瞧出來不對勁,又是順藤摸瓜下去。
萬一查出來與白辭之間的關系,在聯想她們進了宮殿之中,怕是這時候連太后都保不了她們。
更何況皇上本來就對白大人不大滿意,否則為何會把他囚禁在這宮中,不過是為了逼問出一些事情,就是把它當做誘餌。
引導著後面之人出現,小小年紀便能夠入住大理寺,這後方又是沒有人的幫忙,顯然是不太相信。
“姑娘,如今走的是這小道之中要穿過假山與湖泊,這白日裡是沒有什麽人的,但也不妨礙會遇到一些宮女之類的,可是要小心一些,莫要被她們瞧出蹊蹺。”
“無妨,你盡管帶路便是。”
既然決定了這件事情,那便進行到徹底才好。
正穿過假山的時候便聽到了什麽細細碎碎的聲音。
好像是有幾位宮女在討論著今日主子們的情緒,還有大內侍衛對她們的苛責。
更有甚者,她們談論到了那座被封鎖宮殿的事情。
君酒便示意她們先停下來看看這二人如何說的才是。
“聽說這宮殿中住的是位男人,皇上時不時就去遠去照看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愛好。”
“我也聽說了,這午夜之中經常能聽到笛聲從這裡面傳出來。”
“是啊是啊,除此之外貴妃可是下令封鎖了消息,讓任何人都不曾提起這宮殿之中的事情,這不是替皇上掩飾是什麽,莫非是二皇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