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的降臨,萬家燈火縈繞而起,吹響了屬於夜幕的號角。
“終於想通了嗎?”
如今白辭依然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裡,就等著君酒的回話了。
這好酒好茶的招待著,還不用自己出錢的感覺真好,跟白嫖沒什麽兩樣。
只不過偶爾就要瞧著的君酒那人臉色,像招她惹她了一般。
而君酒瞧著他的模樣,就好像是個吃軟飯的,可是這有什麽所謂呢?他本來就是來這裡享清福的。
這要求嘛,還是不能夠太多。
再怎麽樣也不能夠把她給趕出去吧,如今,也逃避了許多朝堂上的瑣事。
“你如今倒是悠閑自得,可是連累了我呀,如今你該要怎麽補償我,等忙完這件事情之後,可是要送我一份大禮來彌補一下,我這個受傷的心靈,勞累了這麽久,總歸要有點補償,也好過你在這裡騙吃騙喝。”
白辭聽著君酒的絮絮叨叨就覺得累了,她這一口氣說出這麽多話就不會覺得自己的口舌有點打架的感覺了嗎?
捂著耳朵的手等看著君酒的嘴巴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她才這是放了下去。
“得得得,不要做一點事情就覺得自己累死累活的,誰還不是啊,如今不過是休養了兩天,哪裡能值得你這般惦記。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邊可是取得了什麽進展?如今都是茶顏歡色的沐陽,這臉色比之前也好上了許多,總歸不是在憂愁著了。”
白辭瞧了一眼,便得出了這個結論,擱在以往,君酒巴不得能讓她叨叨一個晚上啊。
什麽事情都不會讓她叨叨,只有涉及到吐了的利益,比如這茶酒以及錢財。
說她沒錢吧,也不至於,琅城君家四百多年這流傳下來的財富,定然不止現在這麽一點。
可況這酒肆可是日進鬥金,也不必要這麽斤斤計較吧。
莫不是小時候遭孽太多了?
如今她想不通的是想君酒究竟瞧上了信北侯府的什麽東西,難不成還是因為他累積下來的錢財?
“你說你這般愛財,會不會是為了窺探信北侯府的財富才如此的。”
白辭如今有些好奇,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如此。
更何況君酒也是一個愛美之人,像宴棲那般的容貌,誰看起來都會心動。
他承認,宴棲確實長得比他好看那麽一丁點兒,再多就沒有了。
“若是大理寺的財富也能夠歸到我的手中,那就再好不過了。”
君酒朝著白辭微笑,這般肆意的眼神顯得有些詭異,讓白辭有些許的害怕。
不會是要把他手中的東西都一一搶到手吧,畢竟現在一番的場景還在寄人籬下。
這一下子也沒能夠有任何的辦法能夠把君酒這樣子的念頭給取消。
“咳咳,現在京城的人還不知道戰事如此嚴重呢,對於平民百姓來說,只要有一口吃的,就沒有什麽所謂。”
白辭如今只能夠轉移話題,畢竟他可不想他若存下來娶媳婦用的錢財,一朝一夕之間都沒有了呢。
“清韻郡主答應幫忙了,皇帝那邊的問題就此解決了,所以現在是時候到你回去的時候了,不要在這裡再蹭吃蹭喝了。”
瞧著如今他在這裡蹭吃蹭喝的模樣,就煩躁的很,如今好不容易能夠把這人給趕走了,何樂而不為呢。
這朝堂之上的東西,還需要有專門的人來管。
如今也修養了這麽多天,是什麽時候讓那些人瞧瞧大理寺卿的模樣了,否則他們都忘了有這個人存在。
“這就趕我走了,莫不是被小侯爺發現了什麽貓膩?”
倒是可惜了,這麽好的一個休養時間,又要被迫營業了,如今還是舍不得呢。
“我自然是不怕的,就怕你心心念念的那位姑娘會把我這裡鬧得底朝天一般的存在,我可接受不了。”
這話讓白辭的臉色都跟著變了一便,說實話他也好久沒有瞧見阿沁了,不知道她如今是在乾些什麽?
他去賑災的這些時候,絲毫沒有她的音訊,如今雖然在這裡休養著,也沒有刻意打聽過她的存在。
以至於,這段時間她反而有些想念之前的日子了。
可能他就是勞碌的命,受不了安逸的生活吧。
“行了行了,我收拾收拾便回去了,這樣子你可滿意了。”
唉,終於到了這種時候,倒是讓君酒高興了許多,這便讓他很是不爽。
可如今也沒有法子了,君酒該做的事情也已經做,如今就差他的存在來挑撥這裡面的關系了。
“自然是非常滿意的。”
君酒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笑意盈盈的模樣,仿佛比撿到了錢還高興,這讓白辭瞧起來十分刺眼,這世界怎麽會有這樣對待友人的?
揮了揮衣袖,卻不留下一絲的雲彩,便莫過於此。
“我走了,你可不要想念我。”
“我自然是會想念你的,但不是你這個人,是你府中的錢財,別忘了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可是要付錢的。
稍後我會讓掌櫃的把單子送過去給白府中,屆時你可要記得支付一下,友情歸友情,親兄弟還明算帳啊,這點錢財想必你是不會拒絕的吧?”
清澈明亮的眼神中充滿了黠潔,仿佛在這些事情裡面的計量,已經超過了對這整個局面的控制。
“是你的大計不重要了嗎?竟然如此的誹謗我,就不怕我出爾反爾,反手就把你給一窩端了。”
白辭自然不能夠這麽輕易的就讓君酒得意,這可不像是他的作風。
“你若是敢這麽做的話,我就讓你成為全天下人的笑話。”
君酒哪裡是能夠受人威脅之前,再多說一句,她立馬讓酒肆裡面的大漢把這人直接給架出去,以防在這裡礙著她的眼,還浪費了酒肆的位置。
“我收拾好了,這就走。”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他如今倒是怕了,也不知道之後厭妻怎麽能夠一位彪悍的女子。
不過就單獨依照君酒的態度來說,應該也會比他好過上許多的,畢竟是君酒自己選擇的,總歸不能太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