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棲在床邊照看了君酒這般久,依舊沒有問君酒身上的傷是從何而來的。
即使他見證的事情發生和經過,但是亦不能貿然提及,他相信君酒若是想說的話他會說的。
何必要咄咄逼人呢。
況且如今這個狀況正在好轉,正是適宜靜養的時候,不適合情緒大幅度變動,人沒事就好。
“這鸚鵡唱的曲兒著實不錯,小侯爺調教有功。”如今宴棲正提著鸚鵡在離她床邊一米遠的地方給她唱著曲兒。
毛色豔麗,音色純淨,眼睛溜溜的轉兒,極有精神。
“嗯。”
“宴棲,我困了。”
“嗯。”宴棲聽完之後並不無助於衷,而是站起來把她的被角掩了一掩,然後才退了出去。
君酒躺在床上微微地歎了口氣,宴棲怎麽想的她心裡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解決的。
不過宴棲走的時候並未把鸚鵡拿走,而是放在了一旁,那鸚鵡也果真聽話,只是靜靜的呆著,時不時戳一戳自己的呆毛。
然後便是瑤晃了晃閉上眼睛,不知是閉目養神還是沉睡了過去。
這樣安靜的過了一會兒,群主便沉沉的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為適合靜養。
如今她才醒了這麽一會兒,身體便已經撐不住了,腦袋發昏的很,還是先睡吧。
小時候便是經常躺在床上,娘親。也會像宴棲一樣,這般耐心。
東宮這邊竟未再發聲,即便是因為皇后的事情,也未再聽到聲明。
前朝太子都不敢出聲,所以朝堂還有什麽人會為太子發聲呢?
“太子妃,如今老爺在朝堂之上,可不是要被擠兌了?”
“爹爹可沒那麽容易打倒,只怕這些人都是空手來風,想要找點噓頭罷了。”
柳影影毫不在意他,她明白自己爹爹的心思,如今還不是和太子斷開關系的時候,畢竟她還在府中,做做樣子還是十分需要的。
“太子妃說的對,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要做打算。”婢女苦心勸阻道。
“你啊,就是操心的太多了,如今這些情況還是等著太子先做好打算,我們在緊隨其步。”
柳影影默默的搖了搖頭,再低頭玩弄了一下自己手中那精致描繪的護甲,照了照鏡子前的自己,好歹是東宮女主人,在外哪裡能夠給人看輕了去。
“太子妃,你受苦了。”
這會兒太子已然進了太子妃的院子之中,只見太子妃的臉色依舊是如此蒼白,大病初愈,莫過如此。
柳影影雖然愛美,但依舊懂得如今的利害關系,唇上半點胭脂的蹤影都不見,隻記得一點唇白。
如今在的太子眼中看來,雖說有一絲愧疚,但很快便消散了。
“殿下哪裡的話,這都是臣妾應該做的。”劉影影暗暗一笑,時不時還帶著一絲咳嗽,瞧這模樣,在外人看來可謂是病的不輕。
“太子妃還是好生休息些為妙,東宮之中沒有什麽要做的事情需要你動手啊,這些都留給下人做就好,你就休息著。”
若非太子之間還保留著一絲真心,太子妃都不會淪落至此,這時候兩人心裡都心知肚明,只是表面上的關系還需要維持著。
“殿下慢走。”
“好,照顧好你家太子妃。”太子雖說有點意外,他還沒說要走呢,但是非便是率先說要趕他回去了。
若非是需要讓他出去,那便是還有其他的事情,罷了罷了,這件事情都是由他而起的,對比這樣而言也沒有什麽關系。
在婢女應聲了之後,他就非便轉頭不轉頭直接離去了。
“太子妃,身體還有什麽不適,一定要告訴奴婢。”
劉影影莞爾一笑,默默的搖了搖頭,雖然神態表示很疲憊,但是神色中依舊清明,她知道這是婢女在關心她會因為太子的事情受到影響。
便是莫須有的罪名,也不過如此,只是太子做事狠心,而且太子妃如此真心的待他這麽久,如今想來並不合適。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宮心中有分寸。”
如今太子已不再重要了,重要的還是君酒在府中可一切安好,如今聽說君酒的身體狀況已經逐漸轉好了。
這便是好事,而皇后在宮中也不會有再反轉的機會了。
貴妃也不是那麽輕易的混到這個地位的,她的手段確實值得學習,但是如今對付落入冷宮的皇后,已然是夠了。
“大理寺卿,如今竟然是沒有絲毫的線索,可怎麽辦好是好,信北侯府那邊還等著咱們的回復呢,而太后也在關注著這件事情,若是實在沒有回復,那可便糟糕了。”
白辭一身官服還未褪去,便是聽聞了這事,頓時覺得頭痛不已,不是他不想查,是實在是現場遺留線索不支持他再查下去。
君酒所遭受的事情,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君酒自己不訴說出來的話,若是想要解決他還需要費些時候,哪裡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解決。
群主出去所謂何事他也不知曉,而且君酒也沒有跟他講過,如今各方勢力壓下來,縱然他也有些頭疼。
雖然這麽久過去了,他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已經遊刃有余了,同時也查明不了君酒是所謂何事。
即使是查明了,如果沒有君酒的允許,他也不敢隨意泄露出去。
如今君酒也沒個準信,人還在信北侯府之中,也不方便探望,真是使人難看的緊。
“能拖便拖吧,這件事情實在是沒個定論。”
下屬看到白辭大人都如此作態,想必這件事情著實是十分棘手,這麽多陳年舊帳都翻了,但如今這個案子連些線索都找不到。
“那屬下先推了那些選求來詢問結果之人。”
“去吧。”
這事頗為有些頭疼。
君酒如今也沒派人來傳個消息,這讓這個大理寺卿若如作為,且不是白白地砸了自己的招牌。
即便不說是為了他自己,就算是為了她,也固然是要查探清楚的,所以如今這般的場景,還是先等君酒的消息,在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