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兒在侯府之中著實無聊,便整日守往京城的街道上跑,這京城的繁華,那裡是這一日兩日能夠參透的。
先前也是不少人猜測這位信北侯府出來的第二位女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後來便是引起了一陣不少的風談,說讓小侯爺恐怕要移情別戀了,亦或者是宴棲總歸是不辜負做男人的名聲,這三妻二妾果然是少不了。
何況這位姑娘容顏雖非絕佳,但也是楚楚可憐,尤韻尤志。
由此也未見得信北侯府出聲澄清,或者君府有人出來說聲,便是不了了之。
這一次實在是等不及的太后便是親自過來了信北侯府一趟,正好撞見了準備出府的張靈兒。
“這位姑娘是?”
“參見太后,臣女是武將張揚的女兒張靈兒。”笑意盈盈的模樣,像極了鄰家俏皮的小姑娘。
“好好好,不知你如今可是住在這府上?”
“是的,已經住了好些時日了。”
這讓太后的心裡震了震,果然不愧是宴棲,一聲不吭就把一個小姑娘給接到府中,還不傳出任何的風聲。
“那你這是要去哪兒?”
“這京城好生繁華,臣要出去好好觀賞一番。”
“行,去吧。”
“ 謝太后。”行完禮之後,張靈兒是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這時候掠冬已經出府來迎接太后了,雖說小侯爺也不願意面見太后,但是掠冬不一樣,無論如何他都要去接見的。
“掠冬,哀家問你,方才那小姑娘可是宴棲的心儀之人?既如此,何不等來年開春的時候一同進府。”
太后已經聯想到了來年抱孫子的場景了,卻是被掠冬的言語給逐一打破。
“太后說笑了,這哪裡是小侯爺中意之人,只不過是來送靈藥,在這些住上幾日而已。更何況小侯爺如今一心都撲在君酒姑娘的身上,哪裡有空去理別的女人?”
“竟有這事?那如今君酒的狀況可還安穩。”
雖然看不到宴棲三妻四妾的樣子,但是他能娶妻便已經是老侯爺保佑了,
不求他子孫滿堂,但也求他為宴家留個後。
還是不要插手宴棲的事情了,如今起碼他有中意的姑娘,何況來年開春便要成親了。
等等,按照如今君酒的身體狀況,來年開春還能否能夠成親還是個問題。
不行,她要去好生問個清楚,實在不行太醫院的靈丹妙藥全部給送到這裡來。
“回太后的話,君酒姑娘在小侯爺的照料之下已經有了好轉,想必不出時日,定能夠完好無損,來年開春的大婚一定能趕上。”
頓了頓,掠冬覺得稍微有些不妥,便是又加了一句。“太后要抱曾孫子的事情指日可待,小侯爺如今對君酒姑娘的感情是日趨深厚了。”
“嘴真甜,是怕我為難君酒吧,是宴棲交代你這麽做的?”
“太后一猜即中,就是小侯爺的吩咐。”掠冬笑了笑,便是托盤而出,本來這件事情也沒有打算瞞著太后,說出來又何妨。
“既如此,若真是宴棲說的,那哀家自然不會為難於君酒,哀家還等著來年抱曾孫子呢。”太后不禁樂呵的笑道。
本來她也沒有打算為難君酒,就是看宴棲這個護佑的份上,她總算是相信了掠冬所說的話。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畢竟這般的場景,可是不為多見了,這是前年的她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今便是能夠想著抱曾孫子,倒是進步了極多。
“小朋友就在前面坐著,等太后上前呢。”
“哦?他竟會有此孝心?”太后不由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畢竟每次她前來任期是能躲就躲,不能躲也是沒個好臉色,說不了幾句話。
“是真的,不信太后前去一看究竟,便能知道是真是假了,再者說了,我可不敢欺騙太后您啊。”
“最近的嘴恁甜了,就是正如同你說的那般,有賞。”太后的心情也是一下子微妙起來,倒是也有些期待,畢竟好久沒有見這個場面了,比見到她的孫子孫女們還要高興。
“太后可要做好準備賞錢了。”掠冬也是順著太后的意思下去了,這種時候可不能夠拂了太后的意。
“好說好說。”太后爽朗的笑聲又起來了,宴棲身邊的書童都能這般能說會道,把她哄得這般高興,莫過於宴棲本人。
如今太后已經走到了院子外邊,準備一腳踏進去的時候,觀察了一下旁邊的動向好像裡面並沒有人的模樣,倒是有些好奇。
突然覺得這只是在咽氣的侯府之中而已,還是她的娘家,她有什麽可懼怕的呢,心裡是有些擔憂又有些興奮。
沒想到她活了的這些年頭,竟然是白活了。
“姑奶奶,您來了,茶已經斟好了。”宴棲看到太后已經進來了,但是適逢出聲提醒到。
“宴棲今兒個怎麽這麽好說話,可是遇上了什麽喜事?”
“瞧姑奶奶說話說的,茶已經斟好給你了,難道還有不喝的道理?”
太后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左右瞧了瞧宴棲,還是那張驚豔絕絕的臉並沒有錯,只是這個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即便如此,太后還是很受用的,畢竟如今這般情況,倒是不容多得,難怪方才掠冬說的如此肯定,誠不欺我,回去一定要給這孩子打賞。
“哪能啊,難得有你這麽有孝心的時候,姑奶奶可是什麽都接受了,不知道如今酗酒的身體狀況怎麽樣,可有什麽需要姑奶奶幫忙的,或者是需要太醫院的什麽東西?”
太后如今心情好,宴棲說什麽都能夠接受了,只要不過分,便都能夠辦得到。
“姑奶奶怎知道是因為君酒的事情,掠冬又告狀了不成?”宴棲並不否認這件事情。
“哀家是看著你長大的,哀家還不懂你的心思?”太后樂呵樂呵的。仿佛是遇見了什麽極大的喜事,好像好久都沒有笑得這麽爽朗過了。
“聽說宮中有去疤痕極其有效的藥膏?”
“給。”宴棲這麽多年來,好不容易向她開口要一次東西,怎麽能不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