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柳影影是跟著德妃身邊的大宮女出去的,出宮門的時候倒是暢通無阻。
雖然柳影影心理急切,但是在表面上依舊是雲淡風起的模樣,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被人認出來,否則先前君酒做的一切準備,便是毀在了她的手上。
醫館的地址是她知道的,所以柳影影第一時間就前往到那裡,卻被告知君酒已經被接回了信北侯府。
“這可糟糕了,君酒在信北侯府,那我應該怎麽進去呢?”
如若是暴露了身份的話,宴棲會如何著想呢?好不容易出宮了一趟,總不能就這麽回去吧。
一番沉思之下,她決定先回到酒肆裡面,尋求最芝兒姑娘的幫助,沒準在芝兒姑娘的帶領下,她還能進去看君酒一面。
“掌櫃的,我找芝兒姑娘。”柳影影來到酒肆之後,直奔掌櫃而去。
原本掌櫃的是不願意理會的,即使知道芝兒姑娘的名諱那又如何,但是在柳影影掀開面紗的一瞬間。
他驚訝了一番,瞬間便認出來了,這是當今的太子妃,與主子是故交。
“客官請在雅間稍等片刻。”
大堂人多眼雜她是知道的,這些道理她還是懂的,所以她便即刻過去了。
“芝兒,你是知道我的醫術的,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我見君酒一面?”
“能。”芝兒過來的時候已經想到了太子妃就是為了姑娘的事情來的,這下更沒有理由不讓太子妃見姑娘。
何況曾老的醫術他也是知道的,作為曾老的親傳弟子,太子妃的醫術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這樣,太子妃請隨我換一套醫女的衣服,再把面紗帶上,我帶你過去見姑娘一面,順便您再給她看看脈象,如何?”
太子妃現在是什麽狀況,她還是有所耳聞的,所以如今還不能暴露太子妃的身份,即使是小侯爺。
“好。”
這樣子便是最好的情況了,柳影影也沒有強求什麽,如今她能夠見到君酒便已經是最好的打算了。
所以她也並不要求什麽,只是怕說出來笑話,堂堂一個太子妃竟然要用如此的方式去見一個人。
“太子妃可準備好了?”
“走吧。”柳影影點頭,她已經準備好了。
去信北侯府的途中倒是沒有出現什麽異常,只是在進廂房的時候,宴棲竟然還在客廳之中坐著。
“小侯爺,我帶了醫女,現在去給姑娘看一下。”芝兒行禮。
姑娘在這裡,他們任何人都沒有異議,可以說宮外沒有什麽地方能夠比信北侯府安全的,如果不是她帶太子妃進來,恐怕她要進來,還要費些時候。
宴棲並沒有第一時間應聲,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這以紗覆面之人,頗為有些古怪。
看著她沉思了一番,像是在思考這件事情有多少的可行性。
柳影影等得有些心裡發慌,不是她害怕被宴棲看見他的臉,只是怕這件事情會引起什麽不必要的關注與誤會。
畢竟來年開春他們就大婚了,若是宴棲這個時候在深究一番君酒的行為,這就麻煩了。
“進去吧。”
“是。”
最終宴棲還是同意了,是他隱隱約約差距出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不過終究沒有深入探究。
原本他還想試探一番這位醫女到底是什麽人,為何如今才出現?
後來想想,小騙子身邊的能人異士也多著,脾氣古怪的也不少,沒準還真的是她的故交。
如果能給到君酒幫助,那麽這些情況倒也無妨,他信北侯府也不是一個怕偷盜的地方。
柳影影還沒來得及生氣,便看到了廂房之中,靜靜的躺在床上的君酒,臉色蒼白,雙目緊閉,毫無生機。
還在冒著虛汗額頭連著碎發,已然有些打濕了,連同著汗水一起,想必是剛剛有人擦拭過,這裡沒有別的人,只能是宴小侯爺做的了。
順勢摸上君酒的脈搏,這場景顯然不太樂觀,再反觀君酒的面相。
“芝兒,她一直未曾醒來過?”
“是。”這一點芝兒也很好奇,按道理說昏迷也有個時間段,怎麽可能這麽久還沒有一點動靜。
見太子妃神色異常,芝兒忍不住詢問道,“是不是姑娘的病情有變?”
“是。”
“如今治療外傷的藥物不適合用它,這會跟她的體質相衝,君酒從小體弱,所以給她喂了不少珍貴稀缺的藥材。
太補了反而會傷了經脈,如今昏迷不行就是經脈不通的原因,此時若不用這治療外傷的藥物,君酒的傷勢還會惡化。”
柳影影眉頭緊皺,如今她還沒有想出來什麽好的解決方法,這精致的臉蛋若是留下了什麽疤痕,君酒這般愛美的女子應該會很傷心吧。
“這可如何是好呢?”芝兒聽了之後,不斷的來回踱步,君酒昏迷不醒就已經很費心,要是這傷勢再不能好起來,還有什麽辦法能夠解決呢?
“芝兒別著急,讓我想想。”柳影影靈機一動,仿佛想起來了些什麽。“你們姑娘的手中不是有一位靈丹嗎,它可以用得上。”
“早已經沒了。”芝兒聽聞微微抽搐,不禁歎氣,再後便是搖了搖頭。
“怎麽會?”
“上次姑娘已經給宴小侯爺也吃了。”
難怪如今宴棲這般器重君酒,原來這兩人對對方的付出都是成正比的。
那她倒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只能夠另外想法子了。
“那只能另外找法子了。”
曾老不在,她一個剛出師的徒弟,著實是不太好做定論,只是放眼整個京城,若是沒有別的藥物能夠抑製住,那君酒就很難再蘇醒過來了。
“太子妃,姑娘在這京城最相信你了。”這這一句話便是更加堅定了太子妃的信念。
“我一定會盡力,不,我一定能醫好君酒。”
這是她學醫的意義,也是她一開始學醫的信念。
“太子妃,姑娘就擺脫你了。”
“好。”
如今她開個方子,只能暫時穩定君酒的病情讓其不再惡化,也不必要藥物相衝,讓君酒的肝髒不必過於承受太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