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沉得住氣。
定然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何況能夠把小騙子給誘惑出去,這誘惑力度肯定不小。
“小侯爺,剩下的酒菜全部上全了,請您慢用。”
桌面上的茶還有酒,確實是他以前所點的菜肴,只是還多了一樣菜,這牛肉干著實是味下酒菜,只是他現在是在飲茶。
這東西會是誰給他送過來,難不成是在雅間上之人,他默默的夾起來了一塊,嘗了嘗,倒是這店中的東西。
原以為這雅間之人,還會帶有些自己的目的,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光會哄騙人的東西,恐怕是走不了多久的。
宴棲已經在這裡坐了一炷香的時間,這雅間之中並未發生什麽別的動靜。
若只是看誰沉不住氣的話,那這人未免也太小氣了些。
他好像遺漏了些什麽東西,如今好像不是他在主導,現在君酒的場景還未嘗可知。
宴棲一杯茶不斷的續著。
大意了,原來這人給這牛肉干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在這裡消磨時間。
也許是他在談話,而這段時間剛剛好一炷香。
如今的一炷香已經過去了,要麽就君酒安然無恙,要麽就是君酒已經出事了。
不好。
砰…,是而樓雅間窗戶被打開的聲音,很急促。
隱約伴隨著些打鬥的聲音,當宴棲正準備上去的時候,便聽到門外有了些動靜。
不斷有圍觀者唏噓的聲音傳出來,這外面出的事情他不敢想象,如今她的心悸顫抖著。
不少大堂中人已經準備跟在他身後一同出去,沉重的步伐帶著急促的呼吸聲,宴棲這才走了出去。
印入眼簾的是一片血跡,再有便是頂棚被砸爛的場景,無數個稀碎的碎屑扎在地上,蔓延的到處都是。
姑娘的身中各個方面都有些血跡遺留了出來,衣衫已經破碎了些許,這掙扎的痕跡恰恰說明了方才發生的事情有多麽激烈。
到時候熟悉的衣衫以及身影都像極了小騙子,不,不會的,小騙子怎麽會讓自己落到如此的境界。
絕對不可能。
這時候便是有熱心的民眾圍了上來,把姑娘的臉龐給撥正了過來,撥開了沾著血跡的碎發,這才露出了一些帶有血跡的臉。
“這,這姑娘的手帕和香囊都繡著酒字。”旁邊一人拿著散落的濕巾與香囊,帶著些驚撼的聲音說道。
“報官啊,大去理寺,快去報官。”還有一人急促的出聲道。
“可這姑娘不是宴小侯爺的未婚妻嗎?如今宴小侯爺還在這裡呢。”
眾人這才發現宴棲已經僵在了原地。
宴棲在害怕,他怕君酒會像他母妃和父親一樣,再也回不來了。
這麽一晃神的功夫,宴棲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手中已經開始查看君酒的身體狀況了。
被人從二樓扔了下來。
這人究竟是誰,如此狠心,只是君酒的手好像有些不對勁,好像斷了。
想必是剛剛被扔下來的時候,是用手肘擋住了所有的阻力,來保證後面身體不會傷得太厲害。
“小騙子,沒事,會好起來的,我們還沒有成親呢。”宴棲顫顫巍巍的說出了這句話。
手中的動作卻是不減,哢嚓一聲,就把君酒的手給接了起來,並順勢拿到了旁邊的木棍,把自己的衣裳給扯爛了些,從中固定住了君酒的手臂。
如今 她的胳膊已經等不了了,惟今之計只能這麽先做了。
“宴兄,這是怎麽了?”沈哲聽聞動靜,便立馬從旁邊趕了過來。
等他穿過人群的時候,便是看到了宴棲半跪在地上,細細的給君酒整理額頭的碎發。
胡亂擦了些臉上的血跡,卻是擦不乾淨,而流露出的是嫂子的臉龐,只是她還是昏迷著的。
“把這裡給我封鎖住,任何人都不能放過,特別是樓上的雅間。”
沈哲明白如今的宴棲一心都在嫂子身上,這剩下善後的事情便只能交由他來做了
這時他便是宴兄最堅強的後盾,他不能夠慌亂。
“宴兄,先把嫂子帶到醫館醫治,這麽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這時的宴棲腦子都是發懵的,只是聽到了醫館這個詞語,對,送去醫館,君酒就會好起來,小騙子便還能夠活蹦亂跳的欺騙他。
沈哲身邊的侍衛便是立刻為宴棲清理出了一條路。
宴棲便是小心翼翼地把君酒抱了起來,盡量的不碰到那隻胳膊。
這樣便能夠避免最大的傷害。
“這醫館中的醫師呢,快來救命,快來。”宴棲好不容易把人送到了醫館之中,卻是沒有看到有大夫。
這時宴棲便是更慌了。
“不怕不怕,很快就好了。”
只是眼前之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安靜的像個瓷娃娃,與平常嬉笑打鬧的模樣完全不複存在。
這時候大理寺也已經來人封鎖現場了,而白辭已經趕到了這裡,他來到便是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
宴棲正坐在一旁,輕聲細語的念叨著遵守的一些瑣事,他好像從來沒見過宴棲說過這麽多話。
這一次,君酒真的是栽了。
他聽到消息的時候都沒能想象,杏花酒肆的老板被人從二樓雅間從窗口給扔了下來。
那時他還幻想著應該是掌櫃吧,不會是君酒的。
可是如今嬰兒眼簾這般場景,讓他不得不相信,為何她會這般衝動,既不與他商量。
否則就不會發生這次的事情了。
“她怎麽樣了?”
白癡沒敢直接宴棲,他問的是旁邊守候著的掠冬。
“君姑娘左手臂骨折,好在被扔下來的時候,多虧頂棚擋了一下,只是皮外傷多了些,再者就是被碎屑給扎到了。”
掠冬也是有些不忍開口,他也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子受了這麽多傷,全身上下都有破損的地方,這人從前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呢。
況且之前這人還在想著怎麽龍飛鳳舞進入侯府中討小侯爺的開心,如何做好信北侯府的女主人。
如今搖身一變,便直徑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掠冬的眼眶微紅,只是他隱忍住了,小侯爺恐怕就沒有那麽容易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