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功夫,那位侍女便步履蹣跚的過來了。
“參見各位爺,不知爺尋我來,所謂何事?”
那位侍女來是來了,可是總覺得這狀態有些不如意,倒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做派,不過回想起來這位是半路進來的,倒也是情有可原。
“你便是靈兒姑娘的侍女?”
“是。”
這府中也再沒有別的姑娘,問這話不是白問了嗎?不過如今她尚未敲定如今的場景,是為了何難她是為了詢問一番什麽。
可是瞧著張靈兒的模樣也不像是被人盤問的樣子,莫非此情此景針對的人便只有她一個罷了。
既如此,那她可要想好對策了。
“在沐陽竄出馬廄的時候,你可在府中?”
“不知,但是若是昨日的話,我確實不在的,昨日我去了一趟城郊,替姑娘把新出爐的香料給尋了過來。”
“哦,為何要偏偏去到城郊選購呢?”
白癡抿了一口茶,忽而發覺這裡的姑娘倒真是好的很呢,個個能說會道。
若是阿沁在這裡,定然能分辨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那裡的香料最是正宗,姑娘不是常年生活在京城中,所以有些不太懂,便要奴婢替她尋求。”
沒有絲毫的破綻,就連白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若是想要查看,她既然說出來了,那當然確有這件事情。
“既如此,那香料可有什麽特別的呢?”
“並無特別,只是尋求最新鮮的,便只能夠去到城郊,在它還沒有出貨之前購買下來,這樣才是未經別人染指的香料。”
說的倒是口口是道。
不過不能避免他們已經知曉了這其中的事實,所以無論她們再掩飾得天衣無縫,都是借口罷了。
事實上沐陽這件事情她們並無關系,所以如此的防備便是最大的破綻。
“靈兒姑娘,不知這香料你可曾帶在身上?”
“我香囊那裡有,只是不知這位大理寺卿究竟要做些什麽?
這女子的東西斷然是不能夠隨意眾人的,只不過我是看在了師兄的份子上才勉強借給你看察罷了,莫要得寸進尺。”
張靈兒的神色顯然是表現的不大好,像是極其的難為情,畢竟是一屆姑娘家的貼身東西。
這般輕易的交出去,若是以後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可有理也說不清啊。
“靈兒姑娘放心,既是大理寺的事,就斷然不會讓人嚼口舌。”
白辭也不是個善茬,能夠輕易的讓人給忽悠了去。
這香囊的做工倒是極為的平常,只不過也像是有些時候了,可是香料竟然也是新鮮的。
莫不是剛換的,便只有在來時特地做的,這般的煞費苦心,恰巧證明了這件事情有蹊蹺。
“還給你,冒昧打擾了。”
“你們先下去吧,我與大理寺卿還有話要說。”
宴棲瞧著方才的舉動,這一切都不過是白辭的口頭之說而已,實際上這一段根本毫無用處。
“宴小侯爺,你這房中的姑娘倒是極為的厲害,不知你可有福消受?”
白辭搖了搖折扇,毫不在意。便是出聲的調侃。
世人皆說信北侯府的小侯爺軟硬不吃,一心隻念著自己的事情,倒是活得極為瀟灑。
如今看來雖是如此,但是這人情世故顯然還不大成熟。
“別胡說,若是要君酒聽到了,不知道是先打一頓你,還是來質問我。”
宴棲的臉色忽然變化了一下,隻覺得眼前之人聒噪的很。
讓他來辦案倒像是來度假來了,白白浪費了這麽多的時間,一點用處都沒有。
“是是是,我自然是不會告知給君酒聽的,放心好了。”
白辭自然不是傻的,若是讓君酒知道了,他可有的忙活了。
還不如這樣瀟灑的活著,至少也能夠選擇自己中意的東西來玩耍。
“可有判斷了?”
“大概是有了,那位姑娘不太尋常,只是能夠在城郊與京城來回切換,身上總有一個通行令才是。
方才我瞧著她的打扮,想必是今日剛回來的,鞋底處還有些磨損,粘著一些泥漿,說是去城郊倒也可信。
只不過城郊的哪裡我便不知了,這便要稍後才能夠揭曉。”
通行令可不是那麽好尋的,勢必是要在宵禁的時候出城才需要這個東西。
瞧著那泥土的顏色,倒像是今日急匆匆趕回來的,不過這麽短的時間,她二位姑娘便已經籌劃出了這麽周全的計劃。
倒是讓他意想不到,還以為此番總能夠讓她們害怕一番。
沒想到如今貌似他作繭自縛了,倒白白讓宴棲看了個笑話,懷疑了他的辦案能力。
“你還想去城郊查看不成?”
宴棲挑眉,能夠看出來這些狀況並不能代表著什麽。
“這倒不是,只是我認識一人,他或許能夠幫上忙。”
“誰?”
“順平賭坊的掌櫃逸風。”
倒是差點把這人給忘了,它的用處可大著呢,收集著京城來去的消息莫過於他是行家了。
這位姑娘又是牽扯出來了什麽,怎樣都能夠查看出一些線索。
如今白辭已經來到了賭坊的後院之中,與逸風相對而坐。
“別來無恙啊,白大人來我這小小的賭坊可有何貴乾,更何況我這已經按時納稅了,也沒有偷稅漏稅,不必要這麽緊緊的盯著這裡吧?”
“好家夥,連我你都調侃起來了。”
白辭笑了笑,在這裡依舊是那麽隨意,不像往常的時候出去一番都要查看一下別人的心思在這裡也算是能夠為所欲為。
“能夠求到我這裡定然是大事,不知可曾說來聽聽?”
“張靈兒姑娘先前在街上救下的那批姑娘的來路,還有她如今身邊的那個侍女,最近的去處。”
白辭一口氣說完了,靜靜的等著觀看眼前之人的回答。
畢竟他們也曾有過合作的關系,何況君酒與他的主子易嵐關系交好,如今這等忙自然也是要幫的。
“你倒是還真不客氣,一說就說這麽多條,這是怕我這賭坊忙不過來了?”
逸風笑了笑,不過最近他好像也在觀察著這件事情,總覺得有些微妙的聯系。
“平德王府的小世子你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