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言著急,畢竟這次的事情嚴重,無論如何都是要給殿下一個交代的。”
遲皊雖然不讚同太子的做法,但是皇上此舉果然是最大的贏家,並且推進了所有的發展。
“你說現在這般場景,本宮還能有何說法?”
明顯父皇就是逼他做一個決定,我好帶了這麽多人,三言兩語就讓她進了冷宮,此情此景非就是無中生有。
不過何必多此一句,無非就是記得他手上還有些勢力,沒有個名正言順的罪名壓製他而已。
“殿下,如今這般的場景雖說不能加以改變,只是有些事情並非無從表面上這麽簡單,或許是有人從中作梗。”
遲皊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這個人便是對儲君最大威脅之人,那只能是二皇子,二皇子的禁足已經解除了,而前往涼州的事情還沒有個定論,不知道皇上是否會改變心意。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現在還能有誰是可以信得過的呢?”母后在宮中已經失去了勢力,朝堂上那些動搖不定之人也是不行了。
如今只能相信的是自己手上僅存的勢力能夠與父皇鬥爭一二,更別說二弟了。
只怕父皇根本就不相信他們兩兄弟之間的任何一人,他相信的只有自己,這是他在位這麽多年以來所磨練的結果。
“殿下先不必憂心,如今皇上怕是也奈何不了你什麽,如今殿下要做的便是穩定民心。
民以食為天,而他們所信奉的便是一位明君。”
遲皊。已經提示到這裡了,要不要這麽做,就看太子本人想不想要得到這個名正言順的位置。
可況太子原本就是儲君,在加上朝堂眾人的加持,以及民心所向,便是不可多得的一位明君。
“你說的倒是頗為簡單,可有何法子?”
既然遲皊已經說出來了,那麽如今定然是想到了法子,能不能充分的實施,不只是看他自己,還有他的計謀。
充分的深謀遠慮,才能夠一步一步走向那個位置。
“殿下,你莫不是忘了柳相,如若由柳相出面去慰問百姓,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謠言一傳起來,這京城的風向就變了。”
之前雙倚公主已經淪落到了那種境界,可她只是挽救了別城的一些小小的關鍵所在。
正所謂人心可畏,利用的便就是這人心。
“對了殿下,無塵法師快要來京城了,此人在你民間的威信極大,這兩者一相交融起來,殿下何愁得不到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
“你倒是生了一副好腦子,那這件事情就派由你去做了,如今本宮不便出府,以免被父皇察覺這件事情。”
太子的內心不禁響起了一絲雀躍,雖說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當時一想到往後,那便是天下的主宰,不必再去屈居於任何一人。
豈不妙哉!
“謝謝殿下信任,屬下一定會讓殿下滿意。”遲皊鏗鏘有力的說道,仿佛這件事情被他如今最大的信仰,不死不休。
“好,下去吧。”
在遲皊走了之後,薔薇花屏風之外再次顯現了一人的背影,不過這次卻是長發及腰。
“殿下就不怕這次是個陰謀嗎?”那女子倒是有不屬於男子的氣概,就這般儼然的坐在了太子的對面。
“何玉樓,別以為母后重視你,你便可以這麽與本宮說話。”
這算什麽,一見女子竟然也能輕視於他,他這個太子如今還沒有被廢呢。
“殿下還記得皇后娘娘呢,如今皇后娘娘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殿下卻是絲毫不顧及母子的情分。”
從何玉樓嘴裡說出來的話,確實是大逆不道,當今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麽對太子說話,就連太子妃也不行。
“不是本宮不想救母妃,待我大業將成,母妃自然是尊貴的太后,那時便是可以再次享用這榮華富貴。”
“太子莫非在異想天開。你覺得以你手中現在的勢力,瓦解整個皇城需要費多少的時間?”
“暫且還未知。”太子搖了搖頭表示不解,但還是如實說道。
“半個時辰不到。”何玉樓說的倒是乾脆。
“為何?”
“殿下誤會了,我說的是殿下的軍隊被瓦解的時間,而不是攻入皇城的時間,所以我所知,如今皇上已經緊急掉令在外的郡王待命了,不然清韻郡主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到來這裡?”
只能說這一切都是皇上說計劃好的事情,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未卜先知。
“怎會如此?”太子至此一瞬間便是有些萎靡,難道他所籌謀的事情就是沒有一樣能夠成功的不成?
“太子的二十萬大軍根本進不了城,就算分東西兩個方向,你只是拖延了片刻時間而已,三十萬的護城軍,加上藩王的二十萬大軍,殿下的勝算能有幾何?”
何玉樓朱唇微啟,所到之處便是最殘忍至極的景象,這是最先能夠預料到的事情,也是最終的結局。
“你是我母妃之人,可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又能夠有什麽挽回這局面?”
“自然是計謀,這城中還能有一個牽製之人,便是雲恆太子,他是梁國的使臣,若是在我朝出現了什麽意外,梁王並不會善罷甘休,而如今雲恆太子與二皇子最為親近,皇上不可能坐視不理。”
何玉樓言盡於此,她要做的無非就是為自己謀取最大的權利,原先她是皇后之人,如今她鋌而走險為太子所謀。
“話雖然如此,可這件事情哪裡有這麽好辦。”
太子瞬時間感覺到了困難重重,且不說這事有多離譜,若是想要實施,那定然是要費上一大番功夫。
“殿下莫要著急,你那兩位幕僚做的事情也莫要停下,他們是轉移目標的最好人選,而這其中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人選,那便是信北侯府的小侯爺。
別忘了最近京城這兩起凶殺案,小侯爺都在現場,且其中牽涉到了雲恆太子。”
“不愧是母后所看重的人。”太子忽然就有些明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