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好。”
這對子可這是絕妙,此人當真是有些本事。
“公子,你瞧那人是不是非常熟悉?”
如今沈哲被一群狐朋狗友紈絝子弟的慫恿來了這聽茶會,說是來見識一番這些文人子弟的豪概氣氛。
只因方才經過他們的書生說他們這些紈絝子弟,不懂得這世間文字的美妙。
真是令人氣憤,紈絝們哪能聽從啊,這便是慫恿著互相鼓氣,便一起來到了這聽茶會。
自然也是聽見了方才所對的詩句。
“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對的挺好的。”
“你懂個屁,你知道人家說的是什麽嗎?”
“這可不能長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你忘了我們來這裡是幹什麽了的嗎?”
如今紈絝們便是圍繞著方才鬥詞的話題爭吵了起來。
“好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在這裡吵鬧豈不是白白讓人看了笑話。”
“沈兄說的是。”
他們這些子弟中也有不少的名門貴族,但多數聽眾的還是沈哲的命令。
而沈哲作為公子哥中成就最大的人,做出的事情倒也是有跡可循,所以眾人也都十分欽佩他。
“你瞧這上面做的公子哥弱不禁風的,這便是文人墨客的樣子了,虛弱的很,哪像我們,生龍活虎,怕是要比他們長命好些年頭呢。”
這旁邊的紈絝子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是打趣了到。
如今他們來到這裡,這些所謂自稱文人墨客的家夥,看著他們的眼神都帶著一些鄙擬,他們還沒有瞧不起這些寒門之力。
這些人倒是有了等級之分,真是氣憤。
“等會兒,你們可曾認識這上面作者的人,我怎麽覺得有點兒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沈哲隱約覺得這上面是因為這上面坐著之人,有些哪裡說不上的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
一般的公子人家都不會有如此孱弱的身子,此人不僅孱弱,且膚色白皙,這應該是從小營養不良吧。
“哪能啊,哥兒們瞧的都是些姑娘家。”
是啊,沈哲聽到這句話十分的認可,在這上面正襟危坐之人可不就是姑娘家應有的打扮嗎?
沒準她就是一個姑娘,難怪他看的如此眼熟,想必是見過,他倒是要瞧瞧這位姑娘家的廬山真面目。
“既如此,本公子在這上面坐了如此久的時間,竟都無人再挑戰,那是對詞的第一任,本公子可就坐穩了。”
“曉風楊柳翠,微雨杏花紅。”
“暗水流花徑,清風滿竹林。”
“對的好。”
這台下之人莫不紛紛鼓掌驚歎道,沒成想在此既有如此佳人,吟詩作對,真是令人大飽耳福。
“一塵不染泥中藕,兩袖清風水中花。”
“半窗明月三更夢,萬裡秋風一葉身。”
這台上這人的能力,果真是深厚至極。這一連串的對子,絲毫思索間便是即刻對了出來。
“賜教了。”
“好說。”何玉樓絲毫不計較別人對他的讚許。
畢竟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因她在吟詩作對的時候,她便已經看見了在雅間之處,正觀賞著台下之人,便是雲恆太子了。
“各位,小生累了,便先行告退了。”
何玉樓橫豎的算記了一番,覺得自己此行的舉動,自然已經達到目的,便是點到為止。
能夠讓雲恆太子瞧見她的模樣,顯然已經是成功了一半。
想必他竟然已經認出來了她原來的模樣,這樣一副巧舌如簧的場景,在其他人看來是避之不及的,但是在懂得欣賞之人,看來便是極為難得的。
先前都說,女子在於此等場景上都是被負所托。所不少的女子都崇尚無才便是德。
可她不一樣,她偏偏要做出翩若驚鴻,一詞驚人之人。
只有從這乖張的模樣,轉變成才華橫溢又不失才情的模樣,才是不負灑脫的女子。
離心叛道分才能吸引出最大的火力。
等到何玉樓走了之後,沈哲在此思考了片刻,他終於想明白了這位小生為何如此的面善,翰林院學士之女何玉樓。
如此巧舌如簧的場景竟是被他撞見了,實在是不可多得。畢竟現在的場景,即便是最為膽大的公主都不敢做的。
“雲公子在看什麽這麽入神呢?”
“二皇子說笑了,不過是瞧見這慶朝這般才華橫溢的場景,忍不住驚歎了一番。”
即使知道此人的說辭是針對於這次的場景,但是二皇子還是虛心的接受了。
畢竟是自己國家內的才情,哪裡能被別國之人看輕了去。
所以如今此等的場景,便已然是不可多得的景象。
“不知雲恆兄此刻得出了什麽感觸?”
“二皇子可說笑了,這慶朝人才輩出,這國運應當蒸蒸日上才是。”
“那便多謝雲恆兄的讚美了。”
二皇子雖知眼前的場景是逢場作戲,但還是希望在他國人面前爭爭自己的顏面。
倘若這繁華之事只能有自己知曉,豈不是浪費了。
竟是不知道那位女子竟有何等的能耐,若是一名男子,如今恐怕便是成為了這慶朝的棟梁之才,倒是可惜了。
悲居屈膝於閨閣之中,與一些婦人打交道,當真是難為她了。
這女子當真是有趣的很,如今尚且還不知道有什麽事情是那位女子所不能夠做到的。
倒像是一隻矯捷的兔子,正在四處尋覓的有趣的事情來充實自己的日子,上街還要偷偷摸摸,不被其他人發現真面目。
卻像是披著狼皮的羊,兢兢業業的在維持著自己的身形。
如今的場景著實是委屈了些。
“走吧。”
既然如今已經見識到了這京城的繁華,那便是尋覓到下一處地方了,一個人見識多了,便會膩了。
索性他就轉了個別的圈子,嘗試著各種不一樣的東西才是充分的對待外國友人的態度。
“等等,剛才那位對詞之人便是這次的勝出者了嗎?”
“按道理說是的,畢竟已經無人在能夠對得過他了。”
如今那位才人已經走了,想必是找不到自己的對手,無趣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