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寧安的有什麽對不起他的地方,無非就是有時做事之前沒有經過他的意見,不過這貌似也是他所允許之事。
“不知道殿下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如今該做的鋪墊也已經完成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暫時沒有什麽打算,先這樣吧。”太子道也不是些什麽仁善之人,只不過如今他還需要依仗這兩個人。
就像當初何玉樓所說的,世人皆為自己所圖謀,這又有什麽錯呢?
“殿下三思,如今情況緊急,外面的禁衛軍還沒有撤去,說明殿皇上對殿下始終是不信任的,又是再不做任何的反擊,那將來很有可能又會失去這儲君之位啊。”
遲皊雖說是在勸阻太子,可這語氣始終平淡,讓人察覺不知道一絲喜怒哀樂。
“殿下可要抓緊機會了,在殿下想明白之時,不妨在召見屬下,屬下告退。”
這世道如此,強行來扭轉乾坤,後果亦不堪設想。
“這遲皊倒是心急了些。”待到遲皊退下之後,太子這才喃喃自語。
成就事業者,哪裡需要急功近利呢。
若是他還是那個一事無成的太子,沒準還真有可能被哄騙到。
好歹是皇家中人,這等治國之道,雖不說用在官道上,但如今卻是看得真誠。
如今竟是沒有待自己真誠之人,還不知道太子妃究竟有沒有看透上次中毒的痕跡。
罷了,就算是沒有看透那又如何,太子妃總歸也是信不過了,如果是她安分守己還好,若是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亦或者像今再像今天這般來試探他的軍情。
若是這樣的話,太子妃總歸也是容不得了。
一切有著外人之心的太子妃存留在他的東宮之中,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借助著獻殷勤的法子來查看他現在的狀況。
太子妃究竟是哪一派的人,還尚未可知,按照太子妃的品性應該是不會這麽容易被人掌控才是。
“派人告訴寧安,就說按計劃行事。”
且如此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也就並沒有什麽可以再懼怕的。
“是。”
寧安啊寧安,這次可千萬不要讓本宮失望了。
在夜幕降臨之際,有一件事徹底的轟動了大理寺。
梁國的太子雲恆失蹤了。
驛館之中尋找不到人,驛館中剩下的隨行之人慌忙至極,是在京城不見的,排除了雲恆太子自己走掉的緣故,那便是只有在京城之中出現了別的事端。
光憑借驛館的力量是無法的全面尋找出雲恆太子的,沒辦法,他們拖了一天之後才是稟告了大理寺。
原以為原生太子只是擅自出遊而已,沒想到卻是直接不見了蹤影。
作為皇帝的直屬大理寺卿,白辭自當是義不容辭處理這件事情。
首先尋找之人必定是二皇子,這些天一直都是二皇子在接待雲恆太子,若是最知道去向莫過於他。
白辭如今焦頭爛額,領了幾人,便急匆匆的往二皇子府走去。
“二殿下,勞煩請如實告知最近雲恆太子的動向,以配合大理寺盡快地查找出真相。”
“幸有此事,昨兒雲恆兄便是說自己有些頭暈之症狀,說是要待在驛館休息一日,所以本宮今日並未去尋找他,哪能想到竟發生了如此之事,可有何線索?”
二皇子顯得很是吃驚,這般焦急的模樣,也不想是裝模作樣。
若是說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裡面處出了感情,白辭是大大不會相信的,皇室中人哪裡才講感情?
只是雲恆太子終歸是威脅不到慶朝的皇室,若是兩邦的友誼道也在所難免,只不過二皇子若當真不知的話,那線索變難辦了。
“臣也是才得知消息,就急匆匆的趕過來這裡了,暫時還未有線索,驛館中人報案時說雲恆太子已經失蹤了一日了,昨夜而起,便是未再見到人。”
白癡晃了晃頭,有些無奈,至今他也無從下手,驛館中人也尚未知道究竟,遠恆太子是自己從驛館出去的,還是從驛館之中不見了。
“那還不快去尋,若是雲恆太子出現了什麽意外,大理寺如何交差?”
二皇子此行此舉明顯有些氣急敗壞,倒是有些虛偽,難不成還是歎息缺少了一個花天酒地的友人。
“二殿下,如今著急也是沒有用的,還勞煩二殿下好好想想,最近雲恆太子開始可有提到過什麽地方或者想去什麽地方嗎?”
如今的二皇子倒是有了一些皇室統治的威風,只是如今這幅場景,此言語用於此實在是有些太過於迷惑了。
“花坊?最近本宮與他聽聞花坊最近出現了什麽別的情況,之前談起過這回事。”二皇子也沒有太過於推辭,便是回想了一番。
畢竟這件事情十分重要,馬虎不得,如今白辭不過也是奉命行事,為難他自然也是無用的。
“若是二殿下再回憶起什麽細節,還勞請告知大理寺,臣告退。”
既然已經知道了一個地點,何苦還留在這裡受氣。雖然說大理寺卿是不能夠動輒打罵,但是換個說法就不一樣了,美名其曰是教育。
花坊之中,那名花魁因昨兒受驚之事,便待在房中遲遲不肯出來。
“大人雖是朝堂命官,但也不能勉強他人吧。”花坊坊主瞧著白辭領著一隊人馬過來,如今的廳堂之中已然沒有了別的賓客全,都被趕走了。
“坊主這話說的倒是尤為可笑,你這花坊阻擋的朝廷官辦案,該當何罪?”這是白辭才從一幫人馬後頭穿插出來。
“原是大理寺卿,老生這廂有禮了,不知道大理寺卿想要調查何事,花坊一定竭盡全力幫助大人。”
這傳聞中花坊坊主變臉的速度,可真是異於常人,名不虛傳。
三四十歲的年紀,一身風韻猶存,多了一些,經歷過人間的滄桑,頗有些韻味。
手中的蒲扇,由由而搖之,時而擋住半臉,像是吸引人窺探一般。
“你這花魁可當真不見本宮?”
“這…這廂便是難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