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他們破壞好了,也能夠在這京城之中響起一時的轟動,讓他們想起來還有我這麽一間酒肆,也算是得不償失了,起碼還有一絲挽救的機會不是?”
瞧著眼前宴棲這的陰暗的臉,默默的扶了扶額頭,仿佛是在想著怎麽讓她相信這群小崽子們的破壞力。
做好準備時已經是沒有用的了,需要她親眼見到,這才是徹底的放心下來。
“我覺得你的心態終究還是好了些,我怕他們把這酒肆搞得面目全非,這時候複原起來,也是一件極大的工程。
那時候瀕臨過年,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這些事情呢?原本我就不大同意讓他們在這裡開工,只是你再阻攔我。
這樣,我先去看著他們,不要他們有太大的破壞之處,如何?也能夠很好的保證你的損失?”
宴棲思來想去的,依舊坐立不安,還是有些不放心那些小崽子們,畢竟他和他們相處這麽久,無論如何也知道他們的想法。
若是想要把這裡造成屬於它們自己的王國的話,那這件酒肆就算是真的廢了,來這裡喝酒的人哪裡是為了這環境進來的。
他們為的的不過是這百年的招牌。
你這沒有打響的名聲來嘗嘗這甜頭罷了,更何況這都是尋常品酒之人,這些花裡胡哨的動作隻適合那些隨波逐流的小年輕。
還不是他們自己這一群人?
那些文人墨客自持風高,自然不會來到這裡,更不會喝這麽多的酒,如此還是對他們的寄予太過於高了。
“既然你實在放心不下的話,那便早去早回吧,我就在這坐著,就不去打擾你們了,他們看到我的話,應該是會更加的懼怕吧。”
君酒點了點頭,瞧著宴棲這麽堅持,他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這人也是為了她的酒肆好。
也不是做什麽旁的事情,更何況有他做陣,也放心一些,那些小崽子們若是真的為此付出了代價的話。
就他們長個記性就罷了,也能夠欠信北侯府這麽一個大的恩情,之後,沒準還能夠對宴棲做一些幫助。
緩緩的品味著茶的時間,沒過一會兒,這一盞茶的時間便過去了,仿佛聽到了一聲極大的轟動,在他的酒肆之中,忽然傳了出來。
她這個閣樓竟然也受了些許的影響,本就想著關門關窗,好把那些吵雜的音樂,隔絕在外,如今的這股聲響,倒是把她都震驚到了。
便是再也坐不住了,想要推門瞧瞧的時候,便看見芝兒已經推門進來了,灰頭土臉的,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麽。
就算是會產生些許的灰塵,也不至於把自己弄成這副殘舊的模樣。
好像是不知哪個犄角旮旯出來的小乞丐一樣,看著倒是挺會搞笑的。
但是如此她便知道了事情的不簡單了呢,那群小崽子真是好樣的。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把我這酒肆給炸了,還是我那名貴的酒全部都轟然碎裂了,一滴都沒給我留下?”
這已經是她想過最壞的打算了,實在是想不通究竟還有什麽,能夠把她這間酒肆給打鼓成這副模樣。
“咳咳咳。”
正準備看著侄兒出聲的時候,這一開口全部都是咳嗽的聲音響了,那灰塵倒是嗆著了,他母親還笑起來不知道應該要做河水的反應,把他們的破壞力當真是聞所未聞了,如今倒是讓他好一頓意外。
“姑娘,這都是小事,我們酒肆的裝潢,全部整成了那種殘墟斷崖的模樣,像是從那種貧民窟裡走出來的裝潢。
說什麽是要體驗一下,環境的惡劣,才能知曉這酒的美妙支出,後來他們一致決定,強製把牆給砸了,再後來那牆被倒了。
所以這就是姑娘你聽到的動靜,如今他們還想要找第二股牆,幸好被小侯爺攔住了,否則現在這酒肆已經全然轟塌了。”
倒真是一個驚世駭聞的好消息,讓君酒聽來也十分的不可置信,他們的破壞力是當真是強悍的很啊,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難怪宴棲會這般訴說,原來他先前就預知到了。
他們能夠想出來這次做出的決策,都不可置信,那些人真當是對她的酒肆一點兒都不客氣,想到什麽就要做什麽。
這行動力也是杠杠的,就是不用在正途上罷了,如果她的酒肆真的變成那樣的話,那她還開什麽?
她這般喜愛美感的人能忍得了嗎?
難怪宴棲讓她抵製住她的怒氣,生怕會波及到這群小崽子們,沒把他們給就地解決了,就已經算是好的了。
也不至於把她的酒肆,解決成這般的模樣,他們真的是想活不過今晚了嗎?
按耐住想要跳動的怒火,實際上這火苗已經燃燒到三尺之高了,就差看到這現場,然後把他們全部給訓斥一頓,趕出酒肆去。
這裡能任由他們想象破壞?至少想的也不過是小打小鬧,如今倒是把她整個酒肆給翻天覆地整改了一遍。
弄得跟個貧民窟沒什麽差別。
難不成她賺了這麽些錢,就是想要回歸那種生活嗎?
那她賺這些錢又有何用呢?實在是忍不了了,一定要下去把他們給打一頓。
芝兒也不敢阻攔,畢竟她也是忍無可忍了,把她們辛辛苦苦給裝潢的酒肆,造就成現在這般的模樣,任誰也不會想要得到諒解的。
更何況他們在這其中還極為的囂張,只不過好歹還有宴小侯爺得阻攔。
如果是宴小侯爺不在場的話,那豈不是整棟樓都要造沒了才算是甘心?
不得不說,這些紈絝們的破壞能力真是史前一絕。
“這是在做些什麽?”
這般冰冷決絕的語氣,從君酒的口中發出來的時候,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震,默默的縮在了一起,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如今他們已經放下了最低的姿態,只需要請求嫂嫂的原諒,日後他們再也不敢造就了。
只見了他們排成一排,整整齊齊的。
沒有一個人的身上是不掛彩的,全部沾染上了這裡的灰塵,就連宴棲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