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場景的掩飾之下,那麽一點微妙的真相才堪堪顯露出水面。
小荷也才露了尖尖角。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即便是她這裡安插的暗樁,這樣就一定會知曉之前的所有事情了嗎?
無論什麽時候她都會為自己留條後路,即便是對待芝兒,就一定能夠證明她自己所知曉的東西一定就是正確的嗎?
真是可笑,自從她十歲的時候經歷了那檔子的事情,她對誰都抱有著戒心所在。
可以說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心底裡所有的秘密,他們雖說是知曉的一部分,但是全面的東西依舊存在了她的腦海裡面。
不會隨著記憶而消散,也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蒸發掉,卻是在時間的追逐中逐漸的升華。
以至於最後導致的場景便是最為精華純粹的東西。
“為什麽主子不回復我了呢?是不是還在思量著那些事情,有些事情不要去再去解決了,可是會悶出病來的哦。
再者說了,這明兒便是春節了,主子有什麽事情不能等過完這個節日再說呢。
這可是一年之際裡,最重要的節日了,象征著新的一年,也向著著新的希望,還有那新的征程。”
如今她二人也站在這兒,陪著主子一同在這寒天雪地裡,淋著那毛毛的細雪,紛紛飄落下來的時候,把整個京城的光景都掩蓋住了。
朦朧卻又不曾得知,卻是無數人向往的地界。
很多人想爬都要爬在這裡,瞧瞧這裡的光景。
都說京城的雪落不到江南,可依舊能在這裡看完冬雪再回去踏江南的春。
“發了一會兒呆,你們怎麽在這裡?這天氣是還不夠嚴寒嗎?非要把自己在這裡凍出一身的病痛過來,我就是這麽教你們愛護自己的嗎?”
寒風刺骨,絮絮風的吹撫之下,更是顯得格外的陰涼,以及風寒的周邊滲入。
“走走走,回屋了,屋裡暖和,有那湯婆子和火爐。”
“主子先走。”
如今她們還是堅定的站在了君酒的旁邊,既然選擇了和主子一同待在這兒,就一定不能夠先走。
若是非要回屋裡去享受這生活的時候,那為什麽不是主子先行呢?
而是她們這些影衛在此番享受著呢,明明就是為了主子才行走的這一步的,所以這是她們分內的事情。
“我自然是要同你們一起走的,那裡能讓你們一起去享受,看著我在這外面吹著冷風了,你們忍心嗎?
真是可笑的緊,你竟然有這麽邪惡的想法,你們怎麽不想著把我這些年來存的錢都給偷走呢?
那這日後的生活可不就是快活到飛起,哪裡還用得著在這裡給我打工呢,是吧?”
君酒挑了挑眉,竄了竄手心中的水漬,那雪水融化了之後,顯得格外的冰冷,這才是重新回了這衣袖之中。
想要用這僅有的溫度,去溫暖了剛被凍得通紅的小手。
“主子若是非要想塞給我們的話,聽雨魅楓自然是不會介意的,要是主子真的有這麽大方的話,我們二人也不必活得像如今這般拘謹。”
說實話還無奈的歎了口氣,想著君酒這為人外向是很是的吝嗇。
如今她道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是不是由於她太好說話,才導致這二人的行事狀態如此的瘋狂,不留下絲毫片刻的言語說她的好話。
如今打打鬧鬧的狀態在往常像是極為的罕見呢,而江婉兒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幅光景,仿佛這冬日的凌寒都吹散了一些。
春天也快來了,到了那個時候,也許京城的關系就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了。
若是那個的時候真當京城換了一幅情景的畫,也不算是一件說不得的事情。
只是這小和尚的木魚聲實在是太過於討厭了,是不是又想吵架了?偏偏她要晚上吵得他睡不著覺才是安心。
“小和尚,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擾民,信不信我去君酒那告狀,把你今天晚上的今兒的晚飯給撤了。”
這般氣勢洶洶呼籲而來的聲音,不用看向來人,他便知道這是這是江婉兒了。
只有她這般姑娘才會在現在這般安靜祥和的時刻,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語
仿佛像自己是這裡的主人家一樣肆無忌憚的說辭,卻容不了一丁點的改變。
“小施主稍安勿躁,聽多了也許會感化著佛緣,讓這天道給你一絲的寬容之地呢,你說是吧。
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多聽聽對這寧靜心態也是有好處的,這府中除了你還有旁的人敢來這裡說道我的存在嗎?是不是只有你自己。”
說著他還極為了惋惜,但是那臉上的表情卻是竊喜的,揮動木魚動作卻是又快速的一些。
仿佛像是跟她作對似的,非要在這其中做出一點什麽反抗的心態。
“小和尚,別用你這副大道理來壓製人,你瞧瞧你在這京城生活的時間也有一段了,在這府中也有好些日子,有什麽事情是你真正幫上了忙的嗎?
蹭吃蹭喝蹭住,這就是你們寺廟中人的作風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原來就是這般乞丐的模樣來動作的嗎。”
他們這二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忽然之間又從院子外面傳到了君酒的耳畔之中,微微的清了清耳朵,真是極為的嘈雜呢。
她們二人什麽時候才可以改變一下這其中的生活狀態呢?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把誰給一起罵上了,說了他二人又誰也不承認。
視線一轉,一會兒就到了她對面二人的身上,只是她們的模樣,好像不是能夠聽見那小和尚的聲音似的
是不是就只有她能夠瞧得見了,這又是什麽緣由呢?
“那小和尚的木魚聲,你們可曾聽見?”
只是這話一出,倒是讓對面二人愣了愣。
“主子,什麽木魚聲啊,這院中竟然還有個小和尚的存在?”
好奇不解以及奇異的心態,一下子湧現在她們的臉龐之上,瞧著樣子卻是極為的真實,不像是作假的。
一個人也就罷了。
可這兩個人都是這般的狀態,她的感知是又恢復了嗎?還是又精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