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她終於瞧見那黑人的面部表情抽搐了一下,好像是聽到了這一番話,有些不可置信。
這一姑娘人家,竟然會說出如此粗獷的話語,當真是令人大吃一驚。
“別跑了,跑慢點行不行?這馬車顛簸的我都要吐了,這一吐這馬車肯定就臭了。
萬一這要是吐到你身上了呢,我這萬一一個沒坐好就撲通倒地了呢,若是去到了目的地,又怎麽向那人交代呢?”
如今這黑衣人自然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不然若是有話要說的話,早就與她述說了,他一定是聽命行事的。
可是現在她絮絮叨叨了這麽多的話語,他依舊不為所動,這心裡素質還真是堅強的很啊。
“哎哎哎,這馬兒真跑不動了,你再怎麽打它,這個速度都已經是定下來了,再也跑不動了。
萬一要是把馬匹累死了,你就拉著這馬車跑吧,總歸我是賴在這車裡不動了。”
還真是軟硬不吃,無論她說什麽都不為所動,這心理素質還真是堅定的很,只是不知道他這幕後的主子究竟是誰。
若是她的手上也有這般堅強的性格就好了,就是他當真對她沒有惡意的話,還可以為自己所用呢。
若是萬一把他給從他主子搶了過來,又是一屆好漢在她的手上淪落了。
這個想想好像也不大可能,也就罷了吧,先前這人還用箭矢來威脅她,這一連三箭射過來,那戲膩的表情,她如今都記恨在心裡。
現在有沒有什麽辦法都讓眼前之人付出什麽代價,誰讓她如今沒有一點兒功夫在身呢,不過也就稍微有一點兒領導的能力。
這麽誇一下自己不過分吧。
若是等她的手下找到她,怕是她早就嗝屁了,雖然骨笛不在她的手中,也搜尋不到這附近的人呢。
是了,如今骨笛不就在眼前嗎?這萬一要是偷偷摸摸的順過來了,這不就得救了嗎?
以後她又是一介自由身,再也不用受限制了。
“別想了,你進不了我的身,一介柔弱女子,又沒有武功,在受別人限制的時候,這什麽想法我還能不知曉嗎?
畢竟這種勾當也不是做的一次兩次的,你們這些閨閣家的小姐都喜歡如此的做派,大抵都是一樣的。”
喲,還學會冷笑了呢。
這話說出來,擱誰誰信啊?說大話的本事,好似誰沒有似的。
以前她也是這麽經歷過來的,如今可是又要再展現一遍了不成嗎?先前她的合作對象大多都是忽悠過來的。
白辭南桑哪一個不是她是忽悠的?
這本領,那她可都是日益見長的,何況十年前就已經到達了那種進步,如今還能輸給一介不知名的男子不成?
“你能不能叛變?我才不進你身呢,你有宴棲好看嗎?值得我這樣做?我隻想著你能不能為我所用?
你瞧我這君家的錢財,也到底算是富可敵國了,想要什麽沒有,何必在乎區區一個主子,在我這吃香喝辣的擁有自由身,豈不妙哉!”
如今她明顯能瞧見那黑衣人的臉上都快冒出了幾條黑線了,甚是無。
這可是把小命落在人家的手上,還想忽悠人家,真當是個厲害的絕色,還想著能夠從這其中反其道而行之呢。
“快到了,不要再嗷了。”
她哪是哀嚎啊,原本她也是一介很文靜的女子好吧,若不是事態已經不受她的控制,哪裡會做如此的行事。
但是如今她確實得出來了一些有用的線索,這人雖不是鐵石心腸,但是做事很是果斷,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
仿佛是一定要做的事情,瞧他的模樣,與這說話的方式,雖說沒有受過很明確的訓練,但是這衷心程度是顯而易見的。
在這京城中,能有如此的隱晦之人,也是不曾多見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麽,才會運用到如此的情景之上。
“你的主子,我方才見過吧。”
“何以見得?”
那揮斥著馬車韁繩的手倒是頓了一頓,這君酒究竟是在套他的話呢?還是真的察覺到了些什麽東西?
“瞧你方才那反應我就看出來了,這人我不僅見過還認識吧,你說你主子這般費盡心思的派你來這裡解救我,又把我帶出這個城郊之外,究竟是想做些什麽呢?我倒是極為的好奇。
若是你不能給出我個完美的解決方案,小心我去你主子那裡告你黑狀,這時候你這影衛究竟還做不做得成,我就不可能知曉了。”
君酒如今是十分的囂張,且故作深沉,這語氣就像在藐視他人,敘事著這些事情,仿佛是如有神算一般。
“你這是在威脅我不成?那你去說吧,不知道主子是信你,還是真的會開除於我?”
這黑人自己倒是被氣笑了,小小的人倒是有這麽大的口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真的是他主子呢。
如此的說法還當真了,不怕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這骨笛還在他的手中呢。
如今不過是為了刺激他發了,真當他是一個傻子?連如此的行事都看不透徹的話,那他這些年的訓練不當是白費了嗎?
“小小的人兒,這口氣還大,你覺得你的身份地位與我比起來,在你主子面前是何等的區別?見我時候不都得畢恭畢敬的?你說你與我同在他跟前的時候,他會怎麽做呢?”
君酒如今絲毫的不在意,不就是比誰忽悠的本領強嗎,這些年她還從來沒有輸過呢。
“你可閉嘴了,小心我把你扔在這裡,介時候,你可是真的要自己回去了,難道你真的想要在荒郊野嶺自己度過嗎?”
好嘛,她還當真被吼到了,她才不想在這裡自己待著呢。
雖然說知道這人一定不會這麽乾,但是她還是有些膽怯,畢竟這人油鹽不吃要當真,把她惹急了怎麽辦?
這忽悠人好事也是要看時機的,如此她不說話便是,但是她依舊還是高貴的。
“不說話就不說話,你能不能慢點兒?這肺都要被顛簸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