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清中的景色與四季如春並沒有什麽區別,當初她看中這個山頭,只不過是為了想要建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院。”
後來就是為了種植一些花花草草,圈養一些動物也方便打獵,所以如今給自己吃食也是不錯的選擇。
先前的海棠花已經開了許多,但是現在已經快凋零了。
冬季到了,這些花兒也是該落幕了,已經完成了它們在這秋季中的使命,這冬日裡就是臘梅了,臘梅的出現在冬日裡的一片雪白中點綴了一些亮色,光景如常。
“如今你在這裡哀歎著,但是京城的事情依舊沒有改變。”
“可那又如何呢?我又能夠做什麽改變人,畢竟我人已經在這裡了,總不能夠如今飛回京城之中吧。
何況我回不回的去京城之中還不一定呢,再者你不是說了嗎?要麽好自為之,怕是回去小命都要交代在那裡了,我這條命可金貴著呢。”
能不金貴嗎?辛辛苦苦活了這麽久的時間。
還沒有嫁入信北侯府呢,如今就變成這樣的光景了,還沒有再見到宴棲呢,跟在她身後的人還有所有君酒中人,都尚未再見到了,如此怎麽能變成這樣呢?
“這就要放棄了嗎?當初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個堅毅的模樣與現在相比可真是差得遠了,才過了這幾日的時間怎麽就換了一副模樣呢?”
君酒怔了怔。
但是這一番話確實點醒了她,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有哪一刻放棄過了。
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放棄應該是不可能的了,只是這以後的路要怎麽走還是得靠自,一步一步的走出來,就是一直像現在這樣無所事事的,怕是會耽誤不少的時刻。”
擔心受怕久了也就變得柔弱了,先前這麽強勢的一個角色,說一不二。
就連白辭也不會反駁她,如今這副柔弱的模樣倒是有些嬌嬌的可憐勁,沒有了以前的果斷與決絕,那鐵血的模樣已然不見了,讓人瞧了很不是滋味。
所以現在這般的模樣,已經得不到什麽改革的改變了。
“所以你現在有什麽做,我可以幫你。”
那黑衣人倒是還有點良心,他走在君酒身邊的時候想著提醒一下她,如今的場景雖然改變不了什麽,但是依舊可以堅毅的活下去,莫要放棄。
但是如今看來,君酒哪裡是能夠這麽幫輕易就放棄的人。
這一切不過是他多慮了而已,只不過這一番的激勵,也能夠讓他重新提起毅力來做這一切的東西。
“不必了,你可以回去了,告訴你主子一聲我很好,不用他再惦記了,你也不用再留在這裡了,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守著我終日也沒有什麽意義。”
君酒擺了擺手,絲毫的不在意,她選擇的事情也從來沒有靠別人的幫忙得到過。
無論到哪種的境界,都是靠自己得來的東西,哪裡需要再靠別人呢,自己雙手打拚出來的,才是最實在的。
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萬一有一天反目成仇了呢,她還有可以抵擋的底氣。
所以如今這個狀態依然已經不可多得了,更有選擇,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的反轉過來了。
“不行,我主子說了,這段時間聽你的差遣。”
雖然語氣凌厲,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極其的暖人心田的,這人看起來冷邦邦的還只會懟人。
但是這內心卻是挺熱心腸的,只不過在外頭看不出來罷了。
如今聽他這言語,與他的主子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那如此的為她著想,實在是不可多得了。
“你暴露了自己,就不怕我怕你去掃茅房嗎?”
君酒儼然一笑,一副笑顏如花的場面,應能看出他這人真的是極為的高尚,若是與信北侯府的掠冬相比,應當是一對歡喜的人兒吧。
“總之,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吩咐。”
畢竟現在這般的場景,她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如今這般的模樣,若是君酒當真讓她去做一些什麽特別難堪的事情,也許他也不會拒絕。
只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還不如讓他知難而退呢。
“如此甚好,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
畢竟現在這般的模樣,她只是需要支持而已,並未說著有什麽應該得到的東西。
直至黃昏十分,太陽已經西下,落日的月光慢慢的照在身上,極為的溫暖。
這時候一道黑影竄了進來,站在這三清山的山頂之外,這院子之中已經是靜悄悄的,只能夠聽得見外面一些風聲,他的出現不過也是一個風聲,絮絮而過才會得到的回聲。
只是這時候君酒儼然睜開了眼睛,這人明顯是她認識的。
“事情怎麽樣了?這京城中的狀況是按照我們所預想的發展呢?有沒有出現什麽意外的狀況,離開這京城這麽久的日子,都有些不大習慣了。”
畢竟以往離開京城的時候,還有人陪著她一道,只是如今好像要變化了。
“主子你說的沒錯,確實是有人故意搗鬼的,而且不止你一人,就連信北侯府之中,都遇到了主子的狀況,無數的馬車成群結隊在一起擁簇著,沒有聲響,只是緩緩的靠近,把人圍堵在其中,讓人產生一種窒息的恐懼感。”
信北侯府的人哪裡能夠這麽容易的被人嚇到呢?不過都是些虛妄的話也罷了。
“宴棲沒事吧?”
“他挺好的,小侯爺又不是傻子,哪裡會被這些人玩弄在手掌之中,他很是輕巧便逃脫了,只不過主子先前經歷的是第一批試探的人。
所以尚且還來不及做反應,才造就了如此的場景,而把你送走那黑衣人,屬下也已經查清楚了,就是雲恆太子的手下。”
所以不知道那人為何如此的作為,但是出發點依舊是好的,只是那骨笛他為何不承認是自己拿的呢?
況且那黑衣人的手中,還日益的把玩著,著實是讓她心慌。
“你說雲恆太子在這京城之中,究竟是何等的作為,真真是讓人瞧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