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底的人滿臉笑盈盈,心頭上就像是被人輕輕揉撚一樣,又酸又軟,就連面色都比剛才好了許多。
可腦子裡忽然又想起剛才陸瑤把阮琳琅拉入懷中的畫面,眼裡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他還是不說話,冷著一張臉就把人往前帶去。
顧君雅和在場的陸瑤明顯被剛才的氣勢震懾住,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陸瑤倒是個反應快的,見有人要拉著阮琳琅走,他心中猶豫的把人攔下來:“等一下,請問你要把琳琅帶去哪?”
陳青梧腳下的步子頓時一愣。
兩個人什麽時候熟悉到可以叫琳琅了?
陸瑤又是個什麽東西?竟然可以這樣叫自己喜歡的人?
陳青梧回國頭去,愣愣瞪了一眼說話的人,又拉著手裡的人大步往前走去。
陸瑤面對這樣的人還是有些發怵的,站在原地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顧君雅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很是明媚,結局就應該是這樣的,剛才明顯就是亂入。
開口道:“嗯,也是難為你了,明知道他們兩人的事情你竟然還要上趕著去提請,雖然阮大人很看好你,但是你也不知道愣愣心中到底還有不有陳青梧的,現在這個樣子你也看到了,我想大概是有你,你還是不要太傷心的好,趕緊回頭,不然一發不可收拾。”
顧君雅說的很是理所當然,她心裡肯定還是向著阮琳琅的,沒辦法誰讓阮琳琅是她的好姐妹呢。
聽著這話,陸瑤緩緩回過神來,看著眼前不見的蹤影,眼底很是無奈,眉頭緊蹙著。
之前當然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可要時阮琳琅之後不跟陳青梧聯系的話,他當然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男人總是要面子的,如今出了這事,忽然有些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明明阮琳琅即將成為他的人了,現在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別人跑了,這是個什麽情況?
心裡很是不悅,聽著顧君雅的話,更加不開心的很。
——
陳青梧完全不管身後的人如何,只顧著自己邁的步子很大,阮琳琅一個小短腿的不怎麽跟得上前面人的速度,差不多算是一路小跑過去的。
可又覺得把兩人落下不道別也是不好的,出於禮貌最起碼還是得說一聲才是好的。
她捏了捏陳青梧的手指就說:“唉,你等一下,別走那麽急,總應該讓我去跟他們說一聲吧?人間陸瑤和君雅還在那裡等著我呢。”
著不提陸瑤兩個字還好,一提陸瑤他心裡就不高興得很,心中的醋意和妒忌一下子就蹭的上來了。
根本不聽後面的人怎麽說,反而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阮琳琅不知道這個人心裡是怎麽想的,想停下來,可是又被他牽著手停不下來,這家夥腿長得很,走的又那麽快,怎麽停得下來呢?
較低胡天然踉蹌了一下,走到一個位置比較滑的地方,身子就有些歪了,眼看著就要撲倒遞上去,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是陳青梧,他察覺到自己焦化淚下,立刻把人帶入自己的懷裡。
他沒有見到阮琳琅的這些日子裡,心裡都是想的很,鼻尖忽然有了屬於她的味道,心裡猛然一陣暖意襲來。
他有些激動的不知道該如何才好,直接把懷裡的人橫抱了起來,往一個很是偏僻的地方走去。
今天晚上的淨成本是個很熱鬧的地方,家家戶戶都會出來看花燈,不過還是還是有一些僻靜的巷子裡沒有人的,很是安靜。
陳青梧橫抱著懷裡的人故意來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放,兩邊都是高牆,一看就知道是院牆,在狹窄的空間裡竟然還有一棵紅梅從土地縫裡鑽出來。
因著阮琳琅手中的花等微弱的燈光,看清楚旁邊這枝梅花樹開滿了花朵,如果自己問到的香味不是這梅花發出來的氣味,那還能是什麽呢?
也許是陳青梧身上的味道也說不定。
上一次相擁的時候她就清晰問到了這股味道,很是讓人感到心安。
就算是被陳青梧這樣野蠻烏裡的抱在街上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她也不會覺得怎麽樣,每次在這人眼前莫名會有一種安全感。
因為自己跟陳青梧認識這麽多天都沒有見他傷害過自己,不管怎麽樣對自己都是好的,並且永遠希望她能一直好下去。
再被陳青梧抱著的時候,小手忍不住的緊緊抓住他的衣角處。
她知道陳青梧從小到大都練武,力氣很是大,可還是會擔心自己被摔下去,陳青梧不是沒有感受到這股力量,心裡頓時暖和又很苦楚。
他停下腳步深呼吸一口,才把人放下來。
雙腳剛觸碰地上的時候,阮琳琅還沒有反應過來,差點又踉蹌了一下,還好陳青梧穩穩地扶住了她才沒有摔跤。
的阮琳琅站穩之後,她也沒有收手,只是抓住了阮琳琅的手,張辛裡面的小手有些冰涼,低頭看見阮琳琅手上的銀鐲子,是前段時間他送給阮琳琅的。
心中有些開心就問。“原來你還在這這個。”
忍不住伸手輕輕摩擦著這銀鐲子,只服偶爾還會碰到阮琳琅的手腕。
阮琳琅是個千金大小姐,本來就肌膚細膩,白嫩的和陳青梧又常年練武,手掌上難免會有一層薄薄的繭,觸碰到阮琳琅的皮膚的時候,阮琳琅很清晰的感受得到他手裡的繭子。
又覺得有些癢,忍不住抖了抖手,小說回自己的手,可深厚就是一面牆,前面又站著一個陳青梧,手還被他緊緊握著,根本沒有地方躲。
“癢,一個銀鐲子也值得你麽這麽久。”
阮琳琅的聲音很溫柔,眼裡帶著幾分笑意。
她是一個很怕癢的人,忍不住別人撫摸她。
陳青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手裡的銀鐲子淡淡嗯了一聲。
其實兩個人挨得太近的緣故,又或者是小巷子裡面實在是安靜的不行,阮卿塵的陳青梧的聲音低沉了很多,心裡猛地一熱,忽然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來。
她恢復神志,克制自己的心情,說。“這個銀鐲子一看就價值不菲,我當然要一直戴著不能平白無故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