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子此時正在家裡感覺很慶幸,昨天晚上讓人穿夜行衣去阮家,沒想到真的是陳青梧和阮琳琅為抓他使出的手段。
看來他真的是要好好感謝這樣高雲升才是。不管怎麽說都是高雲生救了他一次。
就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去阮家的那位,現在如何?鐵定不過阮家的手掌心。
而昨晚真正去阮家的人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白昨天有人讓他穿夜行衣去軟件,一套沒想到就白白賺了一兩銀子。這活簡直不要太輕松,他一直覺得都是自己賺了,而殊不知現在就有人正在趕來抓他。
陳青梧知道粉末的蹤跡,看著一路上金金散粉,他們二人緊緊跟著陳青梧往前走去。
走了好半日,就是沒能找到盡頭,也不至是個采花節到底在哪走著走著,狼七不禁疑惑。
“少爺,你說昨晚上真的是采花賊嗎?為什麽咱們現在還沒找到人啊?”他無奈的撓撓頭又抬頭看了一眼陽光正好的時候。
“不是采花節還能是誰?近日裡整個京城鬧的人心慌慌,若是將它抓住了百姓們也好心安。”陳青梧走在前頭,緩緩說著,好像沒有覺得一點累,明明他們都走了,那麽長一段路。
真不知道這個采花賊住在這麽遠的地方做什麽?亦或者是說他知道自己被撒了粉末,所以才繞道走嗎?
他們三人可是繞著京城外圍走了好幾圈,還是沒能把盡頭找到。
博寒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開口說。“少爺,我們還要這樣走下去嗎?”
陳青梧深深皺眉出門之前他想起阮琳琅那渴望的眼神,這明顯是在等他把人抓回去。
若是空手回去就會讓阮琳琅失望,他可不想讓阮琳琅失望。而且粉末就在采花賊手上就只是走點路找到人而已,這沒有什麽好難的。
“你們都是一直跟著我的人,武功更是不在話下不過就是走了這麽點路,難道就不願意走下去嗎?”他的聲音冷淡了幾分。還有件事兩人嫌累不想走下去了。
他們兩人並沒有這種心思,只是怕被耍而已。
身後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之後,閉上嘴再也不說話了。
眼看著繞了京城好幾圈,就來到一處十分偏僻的地方。真是偏僻的不得了。周圍全是樹只剩下幾處茅草,關鍵屋茅草屋裡還沒人。
想來這個采花賊也不是什麽正經人家若是正經人家的話,定不會做出這樣見不得人的事情,住在這種地方也是理所應當。
三人僅僅看著眼前的茅草屋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少爺確定這裡面有地方有人住嗎?”狼七又問。
“應該就是這裡不錯。粉末是到這裡才沒有的。”陳青梧深深皺眉,希望真的是采花賊。不然他們三人可白跑一趟。
“少爺,我先進去看看。”博寒率先開口。
他知道陳青梧是多想抓到這個采花賊,抓到采花賊可以立功還可以被阮琳琅刮目相看,這是一個一舉兩得的好機會,他何嘗不想呢?
作為他的手下,只要幫他完成任務,那都是好的。
陳青梧出聲製止,“不用等一下,我們就在外圍看一下。看看他到底在幹什麽,或者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人?”
陳青梧是在怕裡面的人耍什麽花招又或者是說裡面的人設故意把他們引到這兒,都萬一並非有人在裡面或者說是這是個陷阱。那他們就等於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博寒點頭,並沒有擅自行動。
兩人皆是跟著陳青梧小心翼翼的走到茅草屋邊,三人將茅草屋圍了起來,陳青梧透著窗戶縫裡從裡面看,而狼七則是從門縫往裡看,博寒輕輕一躍來到房頂上,房頂都是些茅草,只要把毛草扒開就能看見裡面的情形。
三人定睛一看裡面只有一張簡單的木板而木板上正睡著一個一人這人此時正穿著昨天晚上的那一身夜行衣,他不是采花賊又是誰?
兩人得到陳青梧的指示,立馬就衝了進去,破門而入,和從天而降的聲音成功吵醒了采花賊,驚慌失措地看著來人,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夜行衣心想糟糕,昨晚上忘記換衣服了。
他站起來驚慌,說著。“你們是誰?幹嘛來這裡?你們想幹什麽?”
想起那天那人跟他說的話,只要給錢,他絕對不會說出一個字。他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人,說了不會說那就是不會說。
就知道這不是什麽好事情,算了,既然拿了錢,不如就替人消災好了。
他一個三流地痞又會什麽武功,只會三爪貓功夫。
看著氣勢洶洶的三人,他也擺出了一個快要作戰的姿勢。陳青梧揚唇一笑,看著眼前不知好歹的人,這人一看就沒有功夫,身上的肌肉松垮垮,一臉鼠眉賊眼,只怕是一腳踢過去,整個人都會倒在地上。
陳青梧清了清嗓子看著他說。“昨晚是你出現在阮家的?”
那人吞咽口水,額頭不知不覺冒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昨天晚上我一直在這睡覺。”
他冷笑一聲,輕松說著。“可有誰為你作證嗎?”
男子還是一圈,這裡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根本沒有人住又誰都沒他作證。
“這是我的地盤,需要誰為我作證,你我想幹什麽?直接說不要繞彎子!”
陳青梧撓撓頭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剛才難道不是說了來意嗎?問他昨天晚上是不是他出現的阮家?
“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聽不懂我的意思呢,還是聽不懂我說的話,我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出現在阮家?可沒想到這就是我的來意。”
看著陳青梧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他的心裡就難受的緊,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陳青梧仔細觀察著他,就這點膽子怎麽做采花賊去別人女子房中下手?
“說話,我問你呢。”陳青梧的聲音淡了許多,略有幾分威脅的意思。
“我都說了,我在這睡覺,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男子的聲音明顯帶了幾分顫意,足以說明這人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