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下,陳青梧拿出了婢女所製作的面具,每一張都是各大府中婢女的模樣。
而且都是受害小姐身邊的婢女,每一個都可以對得上號。
陳青梧淡淡的凝視著婢女,一字一頓道:“盡管這件事情非常的匪夷所思,但既然你做了,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如今,你的說辭也漏洞百出。”
“這些易容的面具都是你曾使用的,跟你的面容吻合,而且都有使用痕跡。”
司徒紹看著太監呈上來的,臉色也變得難看。
從現在的局面上來看,這件事情應該八九不離十就是真相了。
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能鬧出這麽多的事情來,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證據了然,可婢女仍然不想就這樣草草認罪:“皇上,陳公子所言的這些,我一個字都聽不懂,還請皇上繼續調查。”
“這些易容的東西,都與奴婢無關。”
她矢口否認,秉著不承認就沒有辦法核實的想法,可是機關算盡,還是著了道。
因為這一切,陳青梧都在這開始的時候就猜測到了,他也想好了應對的方法。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系,我會把所有直接的證據都擺在你的面前,讓你不得不認。”
陳青梧朝著司徒紹跪下:“皇上,這件事情到底屬不屬實,皇上可以去各大府中搜查一下。”
司徒紹頷首:“來人,去給朕搜查!”
“現在證據也擺出來一些,還可以用另外一種方法來證明,如果她落網之後,再沒有別的采花賊出現,就說明是她沒錯了。”
隨後,太監疏散了大臣,隻讓陳青梧和陳將軍留下。
“你是怎麽查到的?”陳將軍壓低聲音小聲的問道。
今天的這一幕實在是有驚無險,還好都解決了,不然真是不敢往下想象。
陳青梧無聲歎息:“我昨天和琳琅一直都在商議這件事情,最終可算是查出真凶來了。”
又是阮琳琅!
陳將軍剛眯著眼睛,就聽到陳青梧說下去:“事情差不多都是她梳理想出來的。”
聞言,陳將軍詫異了,他沒有想到阮琳琅如此的聰明,連這種案子都能被她想出突破口來。
看來他心中的想法也必須得跟著隨之改變了。
司徒紹看著下面的父子倆,冷然出聲:“陳青梧,剛剛當著大家的面,朕給你留了點面子,沒有問假采花賊的事情,現在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於這件事情,他的心底還存在著一些疑惑,就等著陳青梧給他解開了。
“回皇上的話,這是多半是我遭到別人的陷害了……”陳青梧苦笑一聲,“雖然我知道這麽說,可能會被誤解為解脫嫌疑,但也只能怪我自己不小心謹慎。”
說到底都是他的不嚴謹,給別人鑽了空子,不過最後也嘗到了教訓的滋味。
司徒紹這下子終於了然。
“不過好在最後的關頭,你抓住了機會,如果這次事成的話,朕會大力的嘉獎你。”
如果他猜測的沒有錯的話,婢女會牽扯出來更多的背後利益,說不定也會有著另外的驚喜。
陳青梧卻搖頭:“皇上,我並不需要任何的獎賞,我只希望取得大家的信任,相信我上一次不是故意找的替罪羊。”
這欲加之罪,實在是太讓人難受,而且會讓整個陳家都跟著蒙羞,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只要事情都辦妥,這一切都好說。”司徒紹算是默認了他的條件。
不過事實證明,陳青梧所有的推測都沒有偏差,這一切都是一個小小的婢女的所作所為。
因為官家小姐們遭遇了這些事情,下意識的會選擇隱瞞,而不是追根就底,所以給真凶創造了一定的作案空間。
說到底,這都是一環緊接著一環的疏漏而造成的。
婢女親眼目睹著證據仍然不肯認罪,“這些都是欲加之罪,我沒有做這些事情,還請皇上明察秋毫,真正的采花賊一定不會是我。”
“我一個女子用這種名頭有什麽用?”
陳青梧垂眸,一一指出破綻:“那你倒是說說你的指腹上為何都有老繭?”
“你的身份很是蹊蹺,當然,或許我現在不能查出什麽來,但是皇上這樣繼續追查下去,一定會查出真正的證據。”
婢女恨恨的看了一眼陳青梧,她每一次行事都非常的小心謹慎,怎麽會讓這個人看出破綻來呢?
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押入大牢,準備用刑。”司徒紹冷笑,他可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了,如果她不肯開口說真話,那麽他有的是辦法,讓她說出真話。
婢女一聽,慌了,“皇上,你們有什麽想問的,我都會如實道來,還請再給我一個機會!”
皇上都相信他的說辭了,如果她再不認罪的話,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她肯定無路可退。
看著她認罪,司徒紹眯著眼睛:“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作案的?你作案的動機是什麽?”
“在回答這些問題之前,我想問陳公子一個問題,至少讓我死也死的明白吧。”現在不清不楚的,她的心裡非常的難受。
她想知道她到底是哪裡露出了蛛絲馬跡。
婢女看向陳青梧:“陳公子,你是怎樣懷疑到我頭上的?這件事情我都非常小心謹慎,應該沒有人能抓得出我。”
“沒錯,如果不是你唯一一次露出了破綻的話,我也不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陳青梧頷首,“要怪就怪你太貪心了,竟然想向阮琳琅下手。”
“她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你的昏迷藥對她來說沒有用,她抓你的那一下就已經探查出了你的身份。”
婢女非常的懊惱,早知道她就不挑阮琳琅下手了,沒想到這一次的失誤,直接把自己暴露在了大眾的眼裡。
聽及這件事情跟阮琳琅有關,司徒紹眯著眼睛,神情間有了微微的轉變。
陳青梧又繼續道:“你所做的這些事情,簡直十惡不赦,況且你也是個女子,你為何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