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前，時宜特意跟席聿衍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席聿衍囑咐時宜小心，態度跟顧其言一樣，也不想要讓她跟理查集團有什麽牽扯。

  這讓時宜在嫌棄之余，更好奇起來，過去的路上還不忘記問林菀。

  “你覺得理查集團怎麽樣？為什麽他們對理查集團都有這麽大的意見呢？”

  林菀的回答要有多麽官方就有多麽的官方。

  “時總，我怎麽想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理查集團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集團，他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如果說他名聲在外，但其實本質上是一個非常糟糕的公司，就跟盛氏集團一樣，那必然也不能合作。”

  林菀在這些事情上還是個新手，知道的也沒有那麽多，也就不敢怎麽著將自己真正的想法給說出來。

  “你說的也是，到那之後隨便找個借口就回來吧。”

  時宜沒有非要撞到南牆才會死心的執念，更何況她原本就有很多事情去處理，現在也已經懷孕，真的是沒有那個精神勁兒將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而當時宜看到理查集團負責人的時候，忽然間有些恍惚。

  對面的女人身穿米色風衣，栗色的卷發散落在腰際，十分漂亮。

  只是那眼神卻讓她莫名的有些熟悉，那女人露出一抹笑容。

  “時總，你怎麽一直盯著我看，難道是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

  “沒有。”

  時宜回過神來：“請問怎麽稱呼？”

  “我姓艾，名亦，時總叫我艾亦就好。”

  艾亦，愛意。

  這倒是一個好名字。

  “艾總，”時宜禮貌稱呼，能夠坐在這裡跟她說這些事情的人不會是什麽簡單身份，必定也是一個經理，稱一個總，並不過分，“請問貴公司想要跟時氏集團合作什麽項目呢？”

  艾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將菜單推到了時宜面前。

  “時總還是先點單，我們待會一邊吃一邊說，你看怎麽樣？”

  “好。”

  現在已經到飯點，時宜就算自己不想要吃東西，也不能委屈了肚子裡面的寶寶。

  “艾總是剛剛從國外調回來的？”時宜一邊點單一邊問道，她之前在宴會上也跟理查集團的人碰過面，說過幾次話，分明不是艾亦。

  “是啊，我剛剛從國外調回來，當初我面試的其實就是咱們本地，後來公司有了出國進修的機會，我就馬上申請了。”

  艾亦似乎一點都不隱藏自己的情況：“時總，你可不能因為我是剛剛從國外回來的，你就認為我處理不了這些事情，不行啊，我的工作能力還是非常好的。”

  時宜點完單，將菜單還給艾亦，讓她接著點。

  “這點必然，如果你的工作能力不好的話，我想你也不會得到出國進修的機會，但是呢，你也知道時氏集團剛剛創建了兩個新的部門。”

  “分別是電商直播部門還有影視部門，這兩個部門我尚且還沒有處理的非常好，所以現在我並沒有打算跟其他公司合作，請你不要見怪。”

  艾亦臉上的笑容不減：“時總真是快人快語啊，這要是換成是其他人的話，一定會跟我說很多很多話然後才會將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

  “只不過，時總應該知道理查集團發展前景非常之好，雖然是一家國外的公司，卻很快在本地站穩了腳跟。”

  “並且還可以從本地篩選出一部分人前往國外總部進修就更說明它的優秀之處，也許時總你在其他地方也聽到過一些不好的傳言。”

  “但謠言止於智者，你都沒有跟我們合作過，又怎麽知道我們就一定是那個樣子的呢？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

  不得不說，時宜和艾亦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棋逢對手。

  時宜不願意說一丁點的廢話，艾亦也根本不說，直接就話都給說明白了。

  “其他人說什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公司的確是這麽個情況，你在找我合作之前肯定都已經將我調查了個徹底，想必你也知道我公司現在的情況有多麽的嚴峻，所以我必須要拒絕你們，我必須要將自己的公司打理好才可以，如果我就連自己的公司都打理不好，我又怎麽去跟其他人合作？”

  席聿衍沒有跟理查集團合作過，但是他自己本身擁有一張十分密集的關系網，想要調查出來一些事情再簡單不過。

  顧其言卻已經跟理查集團合作過，觀感也很不好。

  如果她在這樣子的情況下還答應跟理查集團合作的話，那麽可就真的是一個智障了，哪怕真的被騙了，只怕將來也沒有什麽立場哭。

  “我們給你帶來的收益將是無法估量的。”

  艾亦直接拿出合約：“我們看中的就是綠寶林，電商直播部門和影視部門。”

  “時總也可以了解一下，我們公司在這些資源上一向優越，如果你想要跟別人合作，那還不如就跟我們合作。”

  “不需要。”

  時宜之前想要跟理查集團合作，的確是因為他們公司的資源和現在所到達的地步。

  但既然已經決定不冒險了，那麽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就已經失去了吸引力。

  “艾總，你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去找真正的合作者吧，我是不會跟你們合作的。”

  雖然時宜在出來之前想過，一定要禮貌，不可以太直接乾脆，但現在還是無法按捺住自己的心，直接就將自己的想法給坦蕩的說出來了。

  艾亦倒是也不惱怒，也不尷尬：“時總，這合作原本就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馬上能夠敲定下來的。”

  “你也沒必要馬上就拒絕我，不如還是回去好好思考思考？當然，我的這份合約對你來說永遠有效，只要你想要跟我們理查集團合作，那麽我們就永遠歡迎你。”

  這倒是讓時宜十分奇怪。

  “我也不是什麽香餑餑，甚至於在很多人眼裡，我就是不靠譜的代名詞，怎麽你們現在就非得跟我合作呢？難道這背後還藏了什麽隱情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