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怎麽說話的,難道老頭子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我就是嘮叨兩句,想把我送回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開玩笑,他可不想一個人在楚王府裡孤零零的,那多沒意思。
反正都已經準備跟著這兩人去南疆了,倒不如,好好跟在他們身邊。
畢竟那皮小子看起來狀態好像還不錯,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有意外情況發生?
“前輩,你說我們大概多久能到南疆。”
明明問一旁的楚奕淵,可能答案會準確一點。
不過君慕清見怪醫像是有些無聊的樣子,她便又找了些話跟他說。
“這南疆本來就在邊界,我們雖然行徑的快,但是路有那麽遠,”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怪醫思索再三才開口,“快的話,也要一個月吧。”
又這麽遠嗎?
聽到怪醫的話,君慕清臉上閃過一絲狐疑的表情。
她怎麽覺得,去南疆的時間,好像用不了那麽久。
“你這丫頭可別不信,”怪醫見她這幅模樣,開口道,“除非你這一路上什麽地方都不停留,不然的話,墨跡一下過去,當真需要那麽長的時間。”
楚奕淵的身子熬不住,雖然在大多數時候他們能夠快速地趕路。
但是中途,肯定是會停下來修整的。
再者,這馬車裡面除了他們幾個男人之外,還有三個女人,若是只有他們自己都還好,怎麽都能熬熬的。
但是人三個小姑娘跟著他們一起這麽折騰,那就不行了。
怪醫的話讓君慕清沉默了一會兒,也是,她的確將這中間的時間給算漏了。
好在楚奕淵的身體還能撐一段時間,不然的話,那可就太晚了。
“王爺現在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你何必這麽擔心。”
見君慕清這樣,一旁的張錦瑟笑了起來:“我看你就是太心急了,反正現在王爺就在你身邊,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你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我只是……”
君慕清聞言蹙起眉頭,她轉頭,一旁的楚奕淵正看著自己。
“別擔心,”不同於君慕清這麽焦急,楚奕淵倒是不慌不忙地拉起她的手,“能有辦法已經是一件好事了,就算現在著急,也沒有用,倒不如耐心等著。”
關心則亂。
君慕清會這樣,不過是因為他的身體而已。
這情,楚奕淵承了,但是並不代表他願意看見君慕清這個樣子。
聽到楚奕淵的話,君慕清歎了一口氣。
這人,怎麽就這麽淡然呢?
“今日我們就在這馬車裡歇著,去往下一個城市應該要一天多的時間,路上,就不浪費了。”
李藝軒看著面前的君慕清,他余光在楚奕淵臉上瞥過,看了半晌,也沒覺得這人有什麽特別的。
不過,奈何君慕清心裡有他,不然的話,也不用費這麽大力氣了。
“你們怎麽說都是有理的,”君慕清見眾人都不著急,她似是癟了一下嘴,不過很快便收斂了起來,“也罷,現在著急確實無用,等到了地方再說吧。”
君慕清等人離開後,皇宮裡便傳出來了消息。
楚王因為身體不適,所以要在皇宮裡面調養,若是沒事的話,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他。
大殿裡,皇帝坐在高台上面,面前,一個人跪在那裡。
“你就是楚王妃來找頂替楚王的人?”
見那人雖然低著頭,但是器宇不凡,皇帝的表情也好了些。
台下,男人見皇帝問向自己,輕聲開口道:“皇上不用擔心,王妃會有這樣的決定,肯定有她的打算,王爺如今最需要的便是調養好他的身體,其他事情,等他回來也來得及。”
他抬起頭,那張臉,跟楚奕淵一模一樣。
皇帝聞言歎了一口氣:“朕不過是擔心他而已。”
這麽多年,即便是當初楚奕淵在戰場上的時候,皇帝也沒有像現在一樣操心過。
明明在戰場上會更加危險,但是他一直相信楚奕淵的能力,反倒是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擔心。
現在,楚奕淵的身體真的出了問題,他這顆心怎麽都有些不安。
“皇上,王妃既然會這麽做,肯定是已經全部準備好了,”一旁,皇后捏著他的肩膀,“當初臣妾那樣的情況王妃都有辦法解決,如今只要他們能夠找到那造血珠,一切都不是問題。”
“但是南疆那群人……”
皇帝微微蹙眉頭:“朕雖然不曾去過南疆,但是也知道比起一般地方,南疆會更加危險一點。”
在北唐,是嚴令禁止巫術一類的東西的。
只有在南疆,雖然眾人都知道這規矩,但是那畢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所以始終沒有人遵守這命令。
時間長了,也不會有人去管。
如今不過一條小小的蠱蟲就能威脅到楚奕淵的生命,足以見得,南疆的巫術究竟有多厲害。
“皇上現在這麽擔心,臣妾不是不能理解您的心情,”皇后見他臉上愁容不散,聲音也有些空,“這畢竟是父皇之前做出來的事情,您現在就算著急,也是無用的,再者,您不是還派了些人跟著王爺他們一起去嗎?若是有什麽消息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傳回來的。”
“可……”
“皇上,”見皇帝還要開口,台下的人站起身,“請皇上相信王妃跟王爺,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們一定有能力解決。”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皇帝雖然還想再說些什麽,最終也只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罷了,你們都是有理的,朕就是想說,也說不過你們。”
見皇帝略微帶了些賭氣的模樣,皇后忽地笑了起來:“皇上怎麽越大越像個孩子,您這般模樣,讓楚王如何能有安心治病?”
“他要是真的擔心自己的身體,當初就不會答應父皇這種無理的要求,”遲遲想不明白楚奕淵究竟隱瞞了什麽,皇帝皺著眉頭,“朕還是有些不放心,不如……”
“萬萬不可,”他的話還沒說完,皇后便言辭拒絕了他,“這京城中只有皇上您能做主了,若是連您也離開,不就成了一個空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