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權靠近兩人的耳朵,小聲的交代著。
這計謀十分重要,是關乎著最後所做的這一切能不能成功的關鍵,朱權不容許任何隱患存在。
兩人聽了連連點頭,看向朱權露出崇拜的樣子。
“朱兄,真是深藏不漏啊!”
“有這種經天緯地之才,居然屈尊在康城這個小地方呆了這麽長時間。”
“穆武侯這個老家夥跟您一比,簡直提鞋都不配,活該他們被抓啊!”
王晟聽完朱權的計劃,震驚的無以複加,環環相扣,最後一步將那個王妃將死。
他聽完之後,自認為就算是唐王來了,也不一定能夠逃脫這張大網。
以前一起做生意的時候,他們兩人還真的沒有發現朱權有這方面的天賦。
現在的朱權就像是一個大蜘蛛一樣,坐在家中,不停的織網,而王妃就是他盯上的獵物。
慢慢的收緊手中的網,最後將王妃捆綁在其中。
“行了,不用拍馬屁了,你們倆兵分兩路,務必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
“要是被發現的話,我們就有可能前功盡棄了!”
李辛和王晟連忙站了起來,對著朱權拱手說道:“朱兄放心,我們有分寸的,以後您有什麽事情,請盡管吩咐。”
說完兩人就離開了,看到兩人走了之後剛才還一臉嚴肅的朱權陰森的笑了。
“兩個蠢貨,既然你們這麽積極,就讓你們到前面去擋刀吧。”
“管家……”
一個老管家弓著身子走了進來,恭敬的說道:“老爺。”
“嗯,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朱權意味深長的問道,這次是他遇到的最大的劫難。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萬劫不複,而且最近他緊張感到不安,仿佛暗中有什麽人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樣。
所以明面上跟李辛和王晟合作,暗地裡也做了一些小動作。
狡兔三窟是基本操作,想要活命沒有一點過人的頭腦,還怎麽玩。
在他看來,穆武侯和張虎這兩個蠢材,一個手上有兵,一個手上有權,就這樣還能夠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擒住。
就是因為沒有憂患意識,這完全就是在康城的好日子過得太久了,都忘了那段艱苦創業的艱辛了。
做人還是要靠自己啊!
“啟稟老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全都準備好了。”
老管家恭敬的回答道,盡管他不知道姥爺為什麽這樣做,但是作為朱家最老資格的老管家他還是忠實的完成了任務。
“非常好,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外人知道。”
“這段時間,你就抽時間,讓我兒子還有夫人分批住進去。”
“千萬要注意隱藏行蹤,不要讓人發現了,這件事關乎到我們朱家的身家性命一定要注意了!”
朱權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老管家,沒辦法啊,暴亂之際,正是用人之時,朱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值得信任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老管家就是其中之一,這件事朱權就連李辛和王晟都沒有告訴,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只要自己和家人能活下來,那管他洪水滔天。
第二天。
黎明的康城丟失了往日的喧囂,就連煙火氣都少了不少。
因為糧食危機的事情,很多人家都開始節衣縮食,也盡量避免劇烈運動。
就連康城集市上面做生意的都少了不少,一片蕭索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正有十個老頭子低著頭走在街道上,每個人都是聚精會神的走著。
全然沒有注意到身邊街道上的變化,只顧著嘴裡不聽念叨的東西。
如果有人湊得比較近的話,就可以聽見。
“二五一十,三五十五,四五二十,五五,五五……”
“五五是什麽?太難了,五五後面是什麽忘了!”
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中年愁眉苦臉的大喊,邊上的九個同伴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二十五!”
年齡最大的一位老先生看不過去,提醒了一句。
“對對,二十五,完了,我昨晚背了一晚上,明明都會了啊,怎麽睡一覺起來全忘了。”
中年頹廢的說道。
對他來說這個簡直就像是天書一樣,全是數字,背誦的他都快吐了。
“光背是沒有用的,你要理解的基礎上去背誦,這樣的話你才能記得牢固,不然就算你現在記得了,時間長了還是會忘記的。”
老人語重心長的告誡道。
這位是他們之中最年輕的,他的父親也是一名帳房,但是體弱多病。
還沒來得及教導這孩子就撒手人寰了,很多基本功都沒有學到位。
所以這個九九乘法表,在老先生看來非常簡單的公式,在他看來就像是天書一樣。
“陳叔,我是不是很笨啊?”
“我感覺我辜負了王妃的期望了,要是我用心一點就好了。”
中年十分後悔的說道,九九乘法表一晚上都沒有領悟透徹,實在是太笨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鑽研算學。
“被瞎想,叔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還不如你呢,真是羨慕你啊!”
“在這個年紀就碰上了王妃,不像我這黃土都埋到脖子了,你還有大量的時間可以去鑽研,我就不行了。”
“多想跟上天再借五百年啊,王妃的學問博大精深,我不甘心啊!”
就在幾人說這話的時候,就到了武侯府。
門衛看到幾人都沒有通報,就放幾人進去了。
進門右轉就是私塾,走進去之後發現楚亦淵已經在裡面坐著了。
還拿著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看字跡正是君慕清所傳授的數字算學。
憑借楚亦淵的聰明才智,乘法表想要理解實在是太簡單了,現在他正在嘗試兩位數甚至三位數的乘法計算。
只不過沒有學過豎式計算,計算對楚亦淵來說十分的繁瑣,不過卻比以往還是要快不少的。
“王爺,沒先到您這麽快就來了?”
聽到聲音,楚亦淵這才抬起頭,算的太投入了,都沒發現人來了。
“哦,幾位來了,都做吧,王妃還在梳洗,一會兒就到了。”
果然沒有一會兒,君慕清收拾好過來了,臉上還有一點微紅,非常不滿的瞪了一眼楚亦淵。
要不是這家夥,她早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