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離歎了聲氣,三妹從小到大總是這樣,性子倔的跟頭牛似的也不知道給自己留個余地什麽的。
最後一番下來,還是闕離妥協了:“我能帶你回魔族,但是你能不能做到完整無缺地進去,我就不能打保證了。”其實滄離那個狗東西說得對,三妹重活一次,總是要讓她自己學會成長,去走那條注定要走的艱難的路的。
闕歡點了點頭,“這個我明白!只是需要大哥指點一下,那個人身邊……這麽多年了是不是又有了一個吹枕邊風的。”只要能夠拿捏住那個女人,還怕進不去嗎?
魔皇做事心狠手辣慣了,但是唯有一點過不去,那就是美人關!愛江山更愛美人在他身上體現的是淋漓盡致。這樣一個恨不得天天死在女人身上的為君者,闕歡有的是辦法對付。
闕離愣了一下,然後無奈搖了搖頭,“還是你有一套!不過,那個女人可不好對付。這麽多年了,父君荒廢朝政便是日日夜夜陪在那個女人身邊。可謂君王不早朝,那個女人幾乎也是把握了一部分魔族政權的。”
那樣一個女人,手段鐵血,讓人唏噓!所以,如果真的想在那個女人身上下手,可得費一番功夫。
有意思!
闕歡勾了勾唇,“放心!迄今為止,還沒有我搞不定的人!”
一路上,闕離又跟闕歡說了很多魔族這些年來的大變革,包括那個女人的一些細節。
只是,“大哥你不是向來都不管事兒的嗎?怎麽對這些這麽清楚?”
“嘭!”一個爆栗直接錘下來!
“你出事,二妹被迫出嫁,我如果還像個混不吝,那這魔族就真的要被人霍霍完了。我以前只不過就是放手讓你去做而已,你還真覺得你大哥我整天無所事事啊?”
闕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是一頓“毒打”。
吵吵鬧鬧的,就到了魔族地界,這裡是明明應該是闕歡熟悉的地方,但現在看起來卻是分外陌生。
闕歡歎了聲氣,正準備回頭問問闕離,結果人就已經不見了。
“不是吧?還能不能是兄妹了?”
哎!還得靠自己!
闕歡一隻腳踏出去,就有一道屏障直接攔住了她要前進的路,還是那種帶有腐蝕性的。闕歡把腳伸回來,要不是自己覺醒了一部分血脈和力量,還真的要受點傷才能進去了。
“所以,這就是在防我?”
闕歡挑了挑眉,勾唇笑了笑,看來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防備心還挺重啊!不過沒關系,這樣才好玩兒一些不是嗎?要是沒幾下就弄死了,那才叫可惜!
闕歡雙手動了動,合起來又展開,多次循環往複,很快一個六芒星的橙色形狀就出來了。六芒星越變越大,直到能夠和屏障相抗衡的大小,然後直接出去撞了上去。
屏障的力量逐漸縮小,直至消失。
“拿我做的東西來擋住我,就這麽點本事了是嗎?”
闕歡冷冷的嗤了一聲,然後踏進了魔族地域。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黑暗,到處都是熔岩深淵,是熟悉的感覺,也是闕歡恨不得整改除之而後快的地方。這個地方帶給她的陰影真的很多,比如那個人每次神經分裂時候對她的凌虐,以及恢復正常之後又給一顆甜棗的行為,確實讓人挺惡心的。
而此時的魔宮
玉娘正趴在魔皇的懷裡,手一個勁兒地到處亂摸,刺激著男人身體裡每一個緊繃著的神經。這個人是她的王,以前她很仰慕這個人,但是自從真正來到他身邊之後就只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是真的窩囊又殘忍。
玉娘親了親魔皇的喉結,眼裡閃過一絲陰狠。這個男人,對誰都狠,特別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能夠下得去毒手。所以,就算是死也不能指望這個男人靠得住,有時候啊,權利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行。現在這世道,只有把你想要的東西緊緊攥在自己手裡,你才能走出去橫行的資本。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該討好的該用心侍奉的還是要做好表面功夫。
玉娘又親了親魔皇的唇,看著這個男人一臉饜足和享受的樣子,玉娘笑了笑。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還真的沒有誰能夠阻擋住她的魅力。手往下摸,“陛下~”
“你個妖精!”
就在兩個人準備繼續翻雲覆雨的時候,只聽得一聲強烈的震動響起,類似於那種外敵入侵。
“怎麽回事兒?”
玉娘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魔族很難得會有這麽大的動靜,究竟是誰硬闖了進來?難不成是闕離那個混不吝的又在惹事兒?可是也不對啊,這麽多年來他都那麽頹廢了,按道理來說不可能……
難道……
“陛下!我出去看看吧!您就好好在這裡休息!”
魔皇用力的抱住玉娘狠狠的親了一下,然後喘著氣:“快去快回!”
玉娘笑了笑,然後從地上撿起衣服就出去了。
——
“這麽大的動靜都不出來,這是死在床上了?”
闕歡沒有繼續往前走,因為魔族那些士兵也不是吃素的,聽到動靜之後就馬上趕過來了。
“三……三殿下!”
這些士兵裡還是有一部分老兵的,所以還是有人把闕歡認出來了。
闕歡挑了挑眉,“多年不見,還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怎麽,那個老東西沒把你們調教好?讓你們荒廢至此,連最基本的行禮都忘了不成?”
“見過三殿下!”
老兵是當年跟著闕歡一起行軍打仗過的,受過很多闕歡的恩惠,對闕歡也是一直忠心耿耿的。只是後來三殿下出事了,他們被收編進了魔皇麾下,其他的那些兵又豈是那麽好相處的呢?要不是在三殿下手下真正學了點本事,可能真的活不過這麽多年。這麽多年的苟延殘喘,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讓他們等到了三殿下的歸來。
“大殿下說的果然沒錯,三殿下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老兵老淚縱橫,向來無心無情的魔兵有一天居然也落了淚。
“行了行了!”
闕歡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場面了,一個個大男人也不嫌臊得慌。哭哭唧唧的,不就是他們最看不起的娘們唧唧行為?
“我這次回來可不是跟你們敘舊的。”
“那您……”
“那不知道三殿下此番歸來究竟是為何呢?”
玉娘一身非常暴——露的的橙色衣裙,白皙的肩膀上依稀還能夠看到很多的吻痕,抓痕以及牙印。
嘖!看來玩的還挺開!
“若是說來要你的命,你信嗎?”
玉娘好歹也是見過很多大世面的人了,先前在那幾個老古板的手底下都活了過來,現在難不成還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嚇到不成?
“三殿下可真愛開玩笑!”
“我可沒跟你在開玩笑!”
闕歡的蒼梧刀已經蠢蠢欲動了,看著玉娘的時候是勢在必得。只是,為何這個人的眼睛這麽眼熟呢?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明明應該是劍拔弩張的氛圍,但現在卻硬生生演變成了一股很溫馨的感覺是什麽毛病?
闕歡搖了搖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子裡去除,“我那個恨不得死在美人懷裡的父君現在該不會還在哪個地方醉生夢死吧?你倒也心大,這都能忍?”
玉娘余罪笑了笑,“三殿下可真會開玩笑,陛下可不是那種人!”
闕歡勾唇嘲諷,“他是什麽樣的人沒有人能比我更清楚,說吧!如果我想要見到他,要通過些什麽?換個說法就是,是不是打贏了你們所有的人,我就能去了!”
玉娘搖了搖頭,她可不會這麽對三殿下,“三殿下若是想見陛下直接去就好了,哪用得著這麽劍拔弩張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怎麽還這麽生疏了呢?”
闕歡無奈又好笑,“怎麽?這魔族現在是輪到你做主了嗎?”
“三殿下可真會開玩笑,我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妃嬪而已,哪能夠做這種主?陛下英明神武,整個魔族可都得聽他的,三殿下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以後可莫要再說了才是。”
闕歡看了看手裡的蒼梧刀,“冠冕堂皇的話就不用多說了,你什麽想法我心知肚明,所以也不需要在這裡講這麽多客套話。識相的趕緊讓開,否則耽誤了我的正事兒,我手裡的刀可是不認人的。”
玉娘沒回答,只是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闕歡的面前,“殿下聽我一句勸,現在的陛下可不是以前的陛下了。您若是想要對付他,大可以在他身體虛弱之時動手。陛下每年的七月半都會要去鬼域的萬鬼窟療傷。要看著時間也快到了,殿下何不再耐心等上一等呢?”
闕歡一臉疑惑地看著玉娘,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吃錯藥了?
“你不過今日才見我,為何就要如此幫我?我從來都不相信天上會有掉餡兒餅地好事存在,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就直說好了,在這兒拐彎抹角的跟誰玩兒心理戰呢!”
玉娘歎了聲氣,“我從未想要在殿下身上得到些什麽,從頭至尾,只需要殿下最後完成我一個未了的心願即可!”
她不貪心的,只是想要一個願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