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已經決定不再和闕歡討論這個問題了,容離是不是野男人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畢竟在闕歡眼裡心裡,容離就算是坨狗屎,闕歡估計也會蒙上眼睛非常走心地說好看。
這大概,就是典型的“睜眼瞎”吧(簡稱情人眼裡出西施)!
闕歡眉頭皺了皺,鼻子動了動,“暮雪!你有沒有聞到什麽不一樣的氣味?”
聞言,暮雪猛得吸了一鼻子…灰!
“阿嚏!”
暮雪差點沒被這口灰嗆死!
“氣不氣味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天水城最近這段時間的衛生確實是需要改善改善了。”
闕歡沒搭理暮雪,順著聞到的氣味一直往前走,然後就看到了前面一大堆人聚集在那裡,嘴裡還在大聲說著什麽。有點激烈,像是爭吵。
“嘖!”
暮雪最喜歡的就是湊熱鬧了,正準備走上前去扎堆,結果就被闕歡拎住了後衣領子,一直往後拽。
闕歡小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著暮雪一臉認真:“別聽!”
暮雪還正懵著呢,“有什麽是我不能聽的?”
闕歡一臉正經地湊過來,聲音很小,好像在說著什麽驚天大秘密:“他們在說怎麽坑別人的錢呢,你可不能學壞了,這樣不好!”
暮雪頭上落下一排烏鴉:“……”
論坑錢,誰是您的對手?這要是能被帶壞,早就帶壞了!
“誒?不對吧!你剛剛不是說的什麽聞到特殊的氣味了?不是,我們剛剛去的那地方,也沒有聞到什麽氣味啊!”
暮雪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傻!
闕歡尷尬的笑了兩聲:“嗯……那可能是我聞錯了吧?我那個,我突然想起我阿娘叫我早點回去吃飯呢,今天就先這樣了,再見再見!”
“闕歡!!”又耍她!
——
“闕大師!這一趟來請您,我們可是懷著十成十的誠意來的,您要不再考慮考慮?畢竟,那個東西後面的價值可大著呢,您要是幫助我們找到了,那以後在人族的名聲可就徹底打響了,還怕以後沒錢賺?”
來人確實是做足了準備來的,知道什麽東西對於闕期來說最具有吸引力。但是這一次,闕期可沒有那麽好對付了…
“哎呀老兄弟啊!這不是我不幫你,重點是那個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是真不想出去冒這險,你就饒了我吧!”
雖然說那東西的誘惑確實挺大的,但是在那個凶獸面前真的是不夠看的!
一個鎮守人魔兩族邊境的凶獸,幾條命夠揮霍啊?闕期還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左手小嬌妻,右手小棉襖呢!至於那勞什子的神器,還是見他祖宗去吧!
“啊這……”
來人看了一下身邊的同伴,突然閉了閉眼咬了咬牙,闕期這個該死的老狐狸。
“這樣吧!您出個價,看看多少合適,您才願意和我們一同前往。”
闕期頓時笑眯眯“哎呀!什麽事情都是好商量的嘛!談錢幹什麽?多傷咱兄弟倆的感情你說是不是?”闕期笑的都合不攏嘴了:“你能出多少啊?”
來人:“……”好氣,又被耍了!
來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個數,闕期還是有些不滿意,不過也知道太過得寸進尺不太好。
“這樣吧,這次行動呢我就不親自去了,讓我的女兒陪同著一起,你看如何?”
闕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想起自己的小棉襖啊那真的是滿意的不得了。簡直就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在賺錢這方面簡直是有的一說,完全得到了他的真傳,還有那遺傳了她阿娘的絕頂天賦,自己一個人出去浪那簡直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啊。
來人微微皺眉,對於闕期的有些不滿意,本來這次就是為了萬無一失才忍痛來找的這隻老狐狸。結果他倒好,收了錢居然還不想親自出馬。
“老闕啊!你這就不厚道了,收了那麽多錢就想隨便找個人來打發我?”
“誒?非也非也!”
闕期擺了擺手,和來人非常隆重地吹噓了一番自己的小棉襖,簡直是快誇到天上去了。費了一番口舌,做了滿打滿算的擔保之後,來人才放心的離開了,並囑咐明日早上出發。
來人前腳出門,闕歡後腳就回來了。
瞅了瞅離開的人,闕歡沒多大在意,應該又是一群被阿爹坑的盆體滿缽還在為阿爹數錢的倒霉蛋,像這種事啊闕歡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阿爹!”
看著自己的小棉襖,闕期笑得合不攏嘴:“阿爹的乖寶回來了!”
闕歡渾身打了個冷顫,阿爹這肉麻的稱謂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改正過來呢?不過,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不能當面拆台,那樣就不是一個稱職的小棉襖了。
“阿爹!你是不是又賺了不少?”
憑借闕歡敏銳的直覺以及對自家阿爹的了解,剛剛絕對是賺了個心神蕩漾的數目。
闕期得意的挺起了胸膛:“一般般吧!正常水平發揮!”
闕歡聳了聳肩,朝著闕期翻了個白眼。雖然很不想捧場阿爹這種炫耀的惡劣行為,但是不得不承認阿爹是真的厲害。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什麽時候她也能這麽厲害那麽阿離的藥和山珍海味就不用發愁了。
“阿爹,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誒誒誒?”
闕期連忙拉住了闕歡,“阿爹有件事跟你商量商量!”
闕歡挑了挑眉,伸出了三個手指,“親兄弟明算帳,商量事情已經屬於動用到腦子的范疇了,所以需要給錢才能繼續下去。”
闕期:“……”
事情證明有個遺傳的太過的小棉襖,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兒…
闕期忍著肉痛給了張銀票,闕歡歡歡喜喜地收下了。
“嘖!看來今天賺的不少,這麽大方!”
闕歡彈了彈銀票,然後寶貝似的收進了小布袋裡。
“錢到位了,一切都好說好說!”
闕歡上前一步拍了拍她老爹的胸脯,“年紀大了還是不要生氣!”
闕期氣的吹胡子瞪眼,而後給闕歡大概說了一下情況。
不過,不管闕期說的到底有多複雜有多危險,闕歡自始至終隻關心一個問題:“你讓我去做這事兒,打算給我多少?”賺了那麽多,危險還得她去抗,少說也得五五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