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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狂妃在線寵》第385章,銅鈴
  人們都說郡主從未替蕭蘭佐開口要過什麽恩典,以至於蕭蘭佐如今升官升的困難,什麽所謂的平步青雲都是假的,這都是他一步一步爬上去的結果。

  但是他們這種人卻知道,如若沒有郡主替他推開路,蕭蘭佐能爬的這麽快?
  思來想去還是要告訴他們比較好。

  * * *
  翌日孔宣義便策馬回離北,霍長澤隨同范興朝把人送出城。

  他沒法回去,卻能把晨陽和官猗調出去,跟著卓州、靈州的調糧官員前去督辦軍糧。

  他只能由自己人看著這批軍糧,即便是他們知道也不能阻止,霍長澤心系離北,必須要把軍糧交到自己人手上他才會放心。

  這一次的軍糧不能再出問題,霍長澤信不過六部的人。他在靈州早早安插了人,又讓易再把胡涵育調往卓州,這樣一來離北軍糧的統籌詳情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若是這次再出事那就不再是底下官員的偷吃了,這就是赤裸裸的想要從根本上切斷他們的供應。

  “待胡涵育回來,讓他來見我。”霍長澤一夜未睡,就著冷帕子擦抹著臉,說,“我要好好謝他。”

  蕭蘭佐坐在車廂裡,昨夜守堂也沒睡,好不容易有了安南的蹤跡等他趕到時那裡已經人去樓空了,聞言說:“我已把他的家人安頓在了宅子裡,有人巡夜看顧,為的就是能讓他安心辦差。卓州不比靈州,跟你我都沒交情,這次讓他們這麽短的時間裡籌備軍糧,卓州州府心裡必定不情願。”

  “卓州八年免交軍糧,范興朝之所以考慮他們,就是因為他們負擔得起。這批軍糧必須由她們出,其他地方也拿不出這麽多軍糧來,他們不可能事事都能指望著安南吧。”霍長澤就蓋著帕子,仰身靠著車壁,頓了片刻,“今日就要捉拿王才霖,不能讓他落在刑部手裡。我總覺得他這次沒有替自己辯解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他是出了名的會甩鍋,絕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認栽。”

  一定有人用什麽樣的方式堵住了他的嘴。

  他們跟刑部尚書寇修賢有交情,上回吃酒也開心,但是這點情誼到底不能跟范興朝比。

  霍長澤已經絕了跟他們再繞圈子的念頭,他要掐斷王才霖的退路,只能讓這案子繞開三司會審,落在錦衣衛——落在蕭蘭佐的手裡。

  想要脫身就沒這麽簡單。

  “王才霖,確實不是一個能夠坐以待斃的人。”蕭蘭佐擺弄著擱在小幾上的腰牌,沉色想了須臾,說,“他既然已經攔下了飛馳驛報,就是不想傳到禦前,可他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這其中總要有個理由。他這麽做對自己能有什麽好處,他明知道這件事情一旦被查出來之後,他只能有死路一條,而且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離北不利的人,再憑著陛下跟你的交情,陛下虧欠於你,必然會答應你的條件,他想要活下來的幾率幾乎為零。”

  他那麽怕死的人,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肯定有他不能不做的理由。

  霍長澤想起昨夜太極殿裡的王才霖,說:“他昨夜確實反常,依照他的脾性,應該百般推卸責任,或是從戶部挑個替死鬼出來頂罪,可他昨夜不僅沒有爭辯,還有問有答。似乎……做好了認罪的準備,這實在是不像他的風格我有點心裡不安,而且我懷疑你能找到安瀾的線索也是他們故意透露給你的。”

  蕭蘭佐指尖“喀嗒”一聲停下了,他說:“永昌州去年的豐收不假,現在軍糧被以次充好,那麽這麽一大批的糧食去了哪裡?總不可能就這麽被隨意丟棄了吧。”

  霍長澤扯下帕子,攥在手中,說:“謀財才要害命,這批糧食若是從永昌州出發,走沁州水道,就能繞開慶都通到荏汝,掛上商牌當作民糧高價出售。這就是謀取暴利,這筆錢拿到手之後那可比你在這裡累死累活的乾上一年的俸祿都要多。”

  “年前就有了公祖霄要去荏汝擔任布政使的傳聞,如果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那麽事情就清晰了。”蕭蘭佐抬眸跟霍長澤對視,“青海布政司裡有人一直在勾結富商倒賣軍糧,從前是因為公祖霄坐鎮嚴查,所以都是小打小鬧。可是今年公祖霄要調離青海,他年後就入都述職,要走都察待審的流程,無法再監管青海統籌軍糧一事,給對方留下了空子鑽。只是沒人料到他們這樣大膽,還敢用霉物替代。所以這件事情才出了漏子,本來天衣無縫的事情,卻因為這件事情導致了他我們知道了軍糧是被拿出去販賣。”

  “能吃得下這麽多糧食的人寥寥無幾,即便是安南想要購買糧食也要越過一大圈才能買到那麽多的軍糧,當時送到離北的糧食那麽多大部分都是在各地買來的。”霍長澤眼神深沉,“沒有自己的商隊買賣,決計不敢碰。否則誰敢動軍糧,那就是提著腦袋做的買賣,不要命了。”

  “聶鴻志。”蕭蘭佐緩緩說道。

  “聶鴻志。”霍長澤肯定地說,“他死,不是你我的緣故,而是他已經成為會牽扯到別人的棄子。王才霖在坍塌案裡想方設法地要聶鴻志頂罪,是不是因為他們倆人私下已經做了倒賣軍糧的買賣,王才霖擔心聶鴻志受到嚴查,所以一心想要他死。如果他不死這件事情若是被拿出來威脅那就是……王才霖不會受人威脅。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蕭蘭佐又沉思片刻,說:“不錯,聶鴻志確實說過王才霖是為了錢,他當初那麽快就答應給王才霖錢,說明他深知王才霖為人,認為王才霖會這樣做。若是如此,聶鴻志已經死了,王才霖沒必要再冒這樣大的風險繼續做。我疑心這次不是王才霖自己做的,但他因為先前的勾當落了把柄在別人手中,所以他見到驛報,便知道自己已經被當作了槍,跑不掉了。他這樣不爭辯,極有可能知道對方是誰。他此刻是想學陸思淼,用他一條命,替王家及時止損。所以他才會這麽安靜的等待著審判,別人問什麽他就答什麽,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所有的事情已經敗露等待他的只有審判。”

  霍長澤聽著雨聲,在這鉤心鬥角的空隙裡微感疲憊。霍明臻沒做錯,離北及時斬殺掉了夥夫,防的就是被人當作棋子,成為他們鏟除異己的墊腳石。

  不,也許不只是墊腳石,而是確實想要借著這次兵敗削減離北的軍權,把一直以來握在霍氏手中的離北鐵騎分化拆散,交由慶都來掌控。這樣即便不能立刻拿下離北,也能形成監軍都察的效果,從此束縛住霍氏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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