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關於愛情的這一分,你的母親把你教的很好啊。”唐安南說,“我可沒有人叫我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麽辦對於愛情他是甜蜜又是轉瞬即逝,在這一方面我可能很堅強也可能很懦弱,可我仍然知道愛情裡要是摻雜了和它本身無關的算計那就不是愛情了。”
“我從來沒有算計過你啊。”霍長澤說的很是委屈可又不能理解,“我可能在這一方面沉默的比較多吧,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來表達。”
唐安南虛弱無力地搭在他的頭上,摸了下發絲,說:“我也是第一次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愛你,他們說雙向奔赴的愛情才會有意義。”霍長澤握住她的手,唐安南笑容斂住,“所以,我告訴你,我現在所有的情況我生病了。”
“蕭蘭佐知道嗎?”霍長澤悶聲問道。
“不知道?”唐安南說話有些沒力氣,她本就虛弱,此刻更顯得要命了,“他每天好像在觀察我,好像又離我很遠,我也不知他究竟是真的關心,還是只是在他人面前表示出一副哥哥關心妹妹的表情。”
“你還疼嗎?”霍長澤不安,不想問蕭蘭佐,與他無關。唐安南始終握著他的手,讓他安心,“沒事。等我長大就好了。”
怪不得之前無論給她吃多少東西她還是這麽瘦,這麽久了,一點效果不見,原來她都能一一給你吐出來。
後來吐不出東西之後,又開始吐血,以至於明明看起來養的很好身子卻越來越弱。
事實上,因為在那貧瘠之處養壞了身子,以至於是她身體本就虛弱,根本就吸收不了,這麽多的玩意兒同時加注在她身上,一瞬間那裡吸收到了這麽多。
可吸收不了,就會由身體其他地方散發出來,這樣的痛苦,一時之間加注在身上難以言喻。
可想而知她這麽虛弱的身體,究竟要承受多少痛苦。
這些痛苦全部加裝在他身上一日複一日,所以她才會那麽的想要逃避他們給的?
“為什麽寧願自己一個人承擔也不願說出來?”霍長澤說,“難道你是覺得我們不值得信任嗎?”
“不是。”唐安南閉著眼,說一句,休息兩句,這喘息模樣,似乎下一刻都會斷氣,“沒事。慢慢來,我還小呢?長大了就好了。”
長大?
霍長澤不知道,她還能不能長大了。
這麽小,這麽小,該怎麽辦呢?
唐安南說:“以後別再逼我了,其實我不需要的,你看那些人,他們也不需要。順其自然更好,做再多都是徒勞無功。”其實唐安南不想騙他,但是無論如何即便是她知道霍長澤不會害她,可難免有其他人盯上他們,如果因為自己而讓周遭的人受到傷害,她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雖然她現在已經能夠與那幫人正面對抗,是不敢保證他所愛的人能夠抵擋得住,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她寧願讓自己的這種力量永遠的埋藏乃至於自己真正強大之後,對她們無所畏懼,到時候即便天下人都知道了,又如何呢?
雖然是因為windy裡的力量越發增強,讓她也跟著一起真強,但她的身體畢竟只是肉體凡胎,哪裡能夠承受得住,所以才要日複一日的承受住涅槃的滋味兒。
吐血是平常所見,其實她看似虛弱實則越來越強,從玄機可以呆在外面就知道了。
如果她很弱,那麽璿璣就要不斷的進入她的空間休養身體再出去,可若是她的身體厲害,璿璣就可以待在外面隨意跑道。
而且,他現在能夠離自己三百米開外,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可能隨著時間的推廣,總有一天他可以徹底的離開自己。
“……我帶你去離北跑馬場。”霍長澤說,“讓陛下來個聖旨,讓我帶你去見見父親,順便跑跑馬場,那裡好玩得很。”
唐安南說:“好。”
“再過些日子,馬上就要入春了,草場上的草都要開始發芽了,那個時候我帶你去,跑起來特別舒服。”霍長澤向往憧憬著那裡的生活,即便是只能回去一次他也想。
唐安南看出他眼裡的渴望。其實她也想去看看那個讓他憧憬了這麽多年的草場,究竟是怎樣的味道。
後成宏再見著唐安南時,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後。他上前行了禮,大驚失色,關切地問:“郡主這是……”
“沒事。”唐安南沒表情地說道,“只是太冷了,”
她看起來不太好,後成弘甚至都不敢靠近模樣,這天氣太冷了,也能一下子這麽虛弱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讓郡主在雪地裡跪了呢,要知道,如果郡主真出事了,怕是霍長澤跟陛下鬧翻都不一定會放手。
陛下現在跟郡主只是在鬧脾氣,等陛下這火頭一下去了,到時候還得給郡主解封呢?
慶都裡的人眾所周知,南希郡主就是二公子的底線。陛下也同樣關心著郡主。
左右錦衣衛還在翻那浩如煙海的書籍,惠波過來,對蕭蘭佐搖搖頭。
他們本就是來走個過場,蕭蘭佐看時候差不多了,便對後成宏說:“此處已查得差不多了,不如你我先去辦差大院回稟王大人。”
後成宏稱是,又環顧一圈,說:“總督為著避嫌,還在外邊坐著,臨行前須得說一聲。”
“有些事情查不清就算了吧。”後成弘一愣,郡主難得講話,之前也是蕭蘭佐問一句話郡主才答了一句,如今郡主竟然親自開口。
蕭蘭佐未曾離開,但也不想開口。
後成弘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官當的很憋屈,若是下屬在他面前不得恭恭敬敬的說一聲,也就郡主敢這麽吆五喝六,可那又如何呢?如今他的哥哥還在自己這裡站著呢。蕭蘭佐都沒有說話,他哪裡敢開口呢?
“後大人,有些人你看不清,不是因為相隔太遠,而是走得太近;有時候你以為有的人變了,其實不是他們變了,而是他們的面具掉了。”
後成弘結結實實地嚇一抖,隨後便夾著文書跟著往外走, 說:“總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