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渾渾噩噩的走在路上,她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但是總感覺她好像要去找一個人。
明月公主的轎攆出現在這裡,沒過多久他便在路上遇到了渾渾噩噩不知去向的翡翠。
翡翠抬著彈幕的眼眸看著前面的馬車,好像想起來自己要幹什麽了。
車夫停在旁邊,說:“公主,前面有個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明月公主正在裡頭翻著兵書,並未理會外頭的事,隻說了句:“提醒提醒她讓開我們要過路,別傷著她了。”
車夫卻十分為難:“公主她就在前面那裡不肯走,而且一直朝我們走過來。”
“……”
明月掀開簾子一看,翡翠終身都是一股難以掩飾的死氣,他們看不出來,但是明月卻看得十分清楚。
“去把她扶上來。”明月吩咐道。
“那怎麽行?”
車夫可不敢這麽做,明月公主本就是一人出行,連侍女也不帶,如今還要抬一個陌生人上來他更加是不敢了。
明月說:“我讓你把她扶上來就扶上了,你擔心什麽。”
車夫不能違抗公主的命令,隻得去把這個人抬了上來,翡翠在觸碰到車夫的手一瞬間,感覺到了一絲溫暖,隨後抬上了馬車。
年幼的明月看著翡翠的面貌同他一樣是個可憐人。
“盡快趕到前面城鎮,今晚不能夜宿樹林。”這片林子太過於危險而且車上又沒有食物這晚上可度過不了,而且作業溫差這麽大,夜晚的涼可不是輕易能度過的。
翡翠抬著眼睛看著面前的明月公主,她覺得似乎在哪見過卻又仿佛沒有見過。
車夫也趕著馬車快速趕到了城鎮找到了一家還算上乘的客棧,為一行要掩飾出身份,所以明月並未告知任何人他的身份。
只是要了兩間上房。
“記得打點熱水上來。”
翡翠被放在水裡的時候,寧願看見他身上居然大大小小的有一些輕微的傷疤,這些傷疤雖然看似很小卻像是利器所為,翡翠沒有說話,明月倒是在他旁邊說個不停。
“你叫什麽名字,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裡呢?”看他穿著打扮這模樣,也不太像是中原人。
“你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嗎?”
翡翠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話,她只是默默的抬眼看著明月,眼裡的情緒一覽無余。
明月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但是並不擅長安慰人,明月的眼神裡總是透著一絲難能的壓抑。
替他洗漱完穿上衣服之後,翡翠就拉著他的手低聲細語說著什麽。
“時間流逝的太快我已經不知道我是誰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叫翡翠。”
“翡翠?”明月看著她,“你可以叫我明月。不過呢你一個人,你這是要去哪兒嗎?”
翡翠一連忙人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裡。
明月並沒有繼續過問,既然不記得那肯定是因為太痛苦記憶不想讓他記得。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回想起來忘記了也好,“要不這樣吧我帶你回去,如果中途你想起來或者回去之後你想起來你的記憶,要是離開我不會阻攔你的,現在你一個人在這裡寸步難行,你覺得怎麽樣?”
翡翠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只是默默的點點頭。
夜半時刻,窗外的動靜有些太大,明月夜晚的睡眠本就比較淺薄,這麽大的聲音肯定是醒了的。
“翡翠翡翠你醒了嗎?”翡翠沒有說話只是扭頭看著她,證明自己已經醒過來,“外面的聲音太大了我睡不著。”
明月低聲的對他說:“這些人一路上都在跟著我,我好不容易甩掉他們,沒想到他們還是找到我了。”
翡翠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麽要追著一個小女孩:“他們為什麽追你?”
明月說:“因為我的身份,我現在暫時不能告訴你我是誰但是……他們是衝著我身上的東西來的。我不能把這個東西交給他們,但是我也打不過他們。”
以前也不過是耍耍小聰明才從他們身邊逃離開來,誰能料到這幫人追的這麽快,看來是馬車身上出了點問題,不然他留下那麽大的迷惑性的路障,不可能這麽輕易的被人識破。
翡翠說:“那他們若是要殺你你也不會交出來嗎?”
“這個東西比我的性命更重要,若是落到他們手裡,這個世間將是一番腥風血雨。”
翡翠說:“如果這個時間一定要是腥風血雨的話。你為何一定要阻止呢?”
明月不明所以,感覺這個翡翠的邏輯理解似乎有些不同。
從這個角度看去翡翠也算是一個漂亮美人,但總感覺漂亮的外皮之下難以掩飾的殺氣。
“沒有誰能夠毫不妥協地活得輕松,痛苦從來是一擊命中的。”明月慢慢躺下來,“你活在痛苦裡太久了吧,都忘記了沒有痛苦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對呀,到痛苦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呢?
“我不知道什麽叫做痛苦。”所有的痛苦都在你這樣一副活死人的樣子之前消失掉了。
殺手應聲而下,他們手中的刀在光折射下,發出一道令人膽寒的光芒。
明月想翻身躲開,卻又想不到翡翠還在旁邊準備去拉他時翡翠卻將那人的刀兩指夾住,隨後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明月沒想到居然是一個練家子,這功夫怕是不同尋常,空手接白刃,翡翠一定是個高手。
明月忽然話風一變:“翡翠你保護我吧若是你安全地護送我回去,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只要我能做到。”
能做到的要求是什麽呢?
翡翠現在想不到他也記不起來。
殺手被踢翻在地,似乎已經爬不起來說不了話。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死死的盯著翡翠的面容,不等他們反應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一系列的殺手通通的跑進來,沒過多久小小的房間裡居然站滿了四五個同剛才那般的殺手。
明月心有余悸,翡翠能不能應付得了。
“翡翠你小心。”作者明月退到屏風之後,不會給他惹不會給他惹任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