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我的意念能力有什麽關系?”
璿璣鼎說:“其實呢,小主人你手上這個不叫意念能力,而是混沌力,這種力量呢,我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在你和大主人身上,但是大主人都沒有發揮她最大的能力,你現在只不過是通過意念來控制,其實呢,混沌力是很強的。”
唐安南看著手心,說:“混沌力?那是什麽力量?”
璿璣鼎說:“就是自然界的力量,因為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來自於自然萬物的恩賜。”
那就是說她不僅可以操控其他的東西,還可以操控萬物。也可以改變春夏秋冬。
這是多麽逆天的行為,那豈不是逆天而為?!
“小主人,你可不要做逆天而為的事情。”璿璣鼎一看她的眼神,就不知不好,阻止她說,“大主人就是因為逆天而為做了太多,才到最後的時刻,根本用不出來力量。”
所以才會困在火海裡,出不來。
逆天而為做了太多違背了天的旨意,天自然要收回這樣的能力,可為什麽還會降生在她的身上呢?
唐安南說:“那這樣說來的話,我不能隨便使用了?”
璿璣鼎說:“不是這個意思吧,只是小主人,你不要去幹擾一些事情的發生,比如生老病死災難的發生或者萬物的複蘇,一切的一切都有自然的規律,只要在不違背這些規律的前提之下,還是可以隨便使用的。”
大地之母!
心裡只有這個念頭。
因為在她的認知裡,只有大地之母才能去做這些,如果逆天而為,那麽她所有的力量都會消失。
生下孩子就會讓她的孩子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去,然後,一直傳到生生世世。
這難道不就是大地之母的繼承過程嗎?
“我知道了。”唐安南一下子就懂了,或許不用懂了,違背這些規律的前提。
或許當年自己的母親做了一些逆天而為的事情,這才會讓母親受到懲罰,導致她死在那場大火裡,一切都是命數。害死他的人大概沒有想到,母親是因為她做了逆天而為的事情才會死的。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會不會做這樣逆天而為的事情,畢竟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一步一步走下去,一步一個腳印。
每一步就算是走的再踏實,也總會有干擾的前提。
有人說,這是命數。
見她突然沉默,應當是想到了她的母親明月。
璿璣鼎說:“其實小主人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並沒有違背的,我都能感覺到你只不過在保護你自己他們想要對你下手,你這是做出了你最準確的判斷而已,你並沒有改變什麽的。”
唐安南不置可否。
過了片刻,問:“你之前能感覺到我的存在嗎?”
“……嗯,可以的。”璿璣鼎點頭,“好久以前就可以感覺到小主人的存在了。”
那看來就是自己穿越過來之後的事情了,因為那個時候他第一次動用自己的能力去救了霍長澤。
“好。那我們可以試試。”
璿璣鼎說:“試什麽?”
唐安南扭頭一笑,說:“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期待著我死呢我怎麽能如他們所願呢?自然是要好好練練本事,保護自己了。”
璿璣鼎咂咂嘴,說:“可是想主人,你現在這麽大的本事,也沒幾個人能動得了你了呀?!”
唐安南說:“不是有你嗎?”
也對哦!
不過防患於未然的事情,還是得多懂懂吧。
“行了!”唐安南說,“過幾天我會找一些石頭弄起來,把它給我弄成黃金,你之前吃的那些我就不計較你了。”
璿璣鼎連忙點頭,這還不簡單嗎?
滴水上去,嘿嘿,難不倒我!
隨後過幾天之後,他看著擺滿整個草原上的石頭。捏著的水壺的手瞬間人就崩了。
這他喵的怎麽這麽多啊!!!
小主人,你要玩死我啊!!!
過了幾天,唐安南終於恢復了些氣色,卻聽聞,宮裡邊又出事了。
正要去太極殿的路上,霍長澤過來接她。
邊走邊說:“范閣老打死了個人,宦官。用來諷刺陛下寵幸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青樓女子。”
“……這年頭皇帝連寵幸的女子都要被大臣知道,還要拿出來諷刺?”唐安南冷笑,這范興朝,還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老東西。
以為自己是閣老就可以任意妄為嗎?
二人到的時候,中間人在潑水擦地,那血跡撲在腳下,紅豔豔的十分滲人。
太極殿裡面的內宦官都跪在外邊,靜悄悄的沒人敢抬頭。甚至還有不易察覺的發抖。
甚至是他們二人來了之後,都不敢有人說話,也沒有人通傳。
二人跨入門內,蕭遠秋正坐在龍椅上,呆若木雞,見著他們進來弄了半響,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唐安南:“……”
二人對視一眼,卻又不置一詞。
一邊哭還一邊跟小孩子一樣砸東西,大聲喊道:“我這個皇帝做的有什麽意思?竟然有人這樣指著我的鼻子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算什麽東西?憑什麽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過寵幸個女子,有什麽錯?到底有什麽錯?他為什麽要這麽說我?”
摔完東西之後,掩面哽咽起來。
他也存了份小心思,不願在唐安南面前,太不像個皇帝。
唐安南避開碎物過去,半晌後,蕭遠秋心情平複了些,說:“南希妹妹,坐吧,延鈺,你也坐。”
二人轉身坐下,唐安南說:“閣老……他只是性情耿介了一些,說話大概是不中聽了,也是中規中矩,陛下受不了也是自然。”
蕭遠秋鬱鬱寡歡,哪裡聽得進去?
哭泣良久,才說:“……這幾天你不在,折子堆了一座又一座山,我看的頭疼,還去看了你之前是怎麽批奏折的,就這麽糊弄過去了,幾天之後他們又來要帳,有什麽哪裡哪裡要用錢,我也沒聽清,反正他們說的我又不造作,他們總有千般理由萬般奏折送上來給我。我都暈了,流水般的銀子出去,我說過什麽嗎?這些日子我成天提心吊膽,茶不思飯不香,過的哪裡痛快了?如今陸思淼死了,隆正青也要被砍頭了,我只不過想要幾天緩緩也不行嗎?南希,你知道嗎?他們其實很不滿意我坐在這裡的,這天下但凡還有別的選擇,他們都不會讓我坐在這個位置上!!”
只不過先帝沒有子嗣,偌大的皇城裡唯一有這個能力繼承位置的人,除了他以外竟沒有旁人,
南希是女子,范興朝那個老革命,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女子坐上這個位置。
所以即便是蕭遠秋再無能,他也不會把目光放在唐安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