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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狂妃在線寵》第446章,掏心
  霍長澤望著唐安南,許久未見的情緒都寫在眼睛裡,血水在他手臂落下,但是他自己的,唐安南溫柔的撫摸著他的眉眼,三年未見的愛人,讓她異常思念。

  霍長澤沒有就此收回手臂。他翻手抬近唐安南的下巴,在雨裡,垂著眸,和唐安南額頭相抵。

  低聲呢喃的述說著這些年來的思念。

  兩個人深陷雨中。

  唐安南斂起眼眸,雨水沿著他的睫毛滴在霍長澤的鼻梁,她緩緩笑起來,逐漸笑出聲。

  “好久不見,延鈺。”

  “好久不見。”

  像這樣深切而又凝望的眼神,已經許久都未曾看見,雨水掛在他的眼睫毛上。

  唐安南只是小聲說了句:“我回來的太遲了,如果我能早一點的回來,或許你們就不用面對這麽多的困難。”

  霍長澤說:“你不必充當我們的保護神,我才應該是那個保護你的人。”

  唐安南笑起來。

  喬郗策馬而來,到半途就勒馬停下了,歪身瞧著他們,說:“哪兒去?”

  濮墨說:“等娘親。”

  蕭蘭佐抱著濮墨站在城門前,看著相柳馳近。

  “也不知道郡主啊這麽久才回來,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蕭蘭佐沒說話,濮墨倒是生氣了。

  “我娘親是人,你怎可這般胡言亂語。”

  喬郗哈哈大笑:“我就開個玩笑,像郡主這麽厲害當初就沒人相信他死了,如今回來倒是全了他們的願了,小主子,快去抱抱你娘親吧,再不抱,你爹爹可就不讓你抱了。”

  唐安南坐在霍長澤身前,霍長澤從馬背上俯過身,蕭蘭佐抬起右臂,跟他輕輕碰了一下。

  “哥哥。”

  蕭蘭佐點點頭:“回來就好。”

  一個人不是害怕等待,而是害怕等待的人即使用一輩子去等也不能等到他的歸期。

  “我本想著一回來就先去見你們,誰知道在路上就碰到了小家夥。”

  濮墨從蕭蘭佐懷裡掙脫,一骨碌就爬到唐安南懷裡去。

  “隨後就得知父親去世,一時傷心,做了件壞事。”

  蕭蘭佐不用想都知道,這都是她的輕描淡寫。

  翡翠在通道門口站了半晌,把手裡的氅衣扔給藍紹祺,看著雨幕。

  “這麽久,也該輪到我們豐收了。”

  藍紹祺把氅衣罩到自個兒身上,道:“郡主,當真是回來了,當初二爺就不願給郡主立碑,心裡頭堅信郡主一定會回來,王爺也由著去,想來也是不願相信郡主離去。如今看來,倒也是真事,王爺泉下有知,也當瞑目了。”

  翡翠仰頭望天,雨水濺到眼睛裡。良久後,他說:“明月照我心,你也且放心吧。”

  翡翠笑了笑。

  柳賦背過雙手,轉身長歎,不再看蕭蘭佐,說:“你趕緊去叫大夫吧!”

  翡翠愣神,“郡主在這,還需什麽大夫。”

  柳賦:“……”

  * * *
  雨停到翌日卯時才停,庭院裡的竹筒“叮咚”地敲打著青苔岩。花洮裹著小襖,和濮墨守在廊下,看大夫進進出出。

  爹爹說,娘親要給他和舅舅治傷,不方便進去,現在外面自己玩會。

  濮墨說:“我口渴。”

  花洮攥著本子,小聲說:“那你自個兒去倒水喝,我要守在這兒。”

  濮墨面露難色,他堵著廊子門口,過路人都不方便,但也沒人敢讓她離開,使勁搖頭,不肯單獨去。

  裡邊的人掀簾,神色凝重。

  胡燃才睡醒,前來輪值,看人出來,馬上來接,讓屬下把大夫往偏廳帶,問:“翡翠,殿下如何?”

  殿下是蕭蘭佐,郡主是唐安南。

  翡翠搖頭,跟他再往屋裡走,低聲說:“一會兒進去,別吵著殿下。都正吊著心,待在裡邊一宿沒睡。郡主盡力了,傷的重。”

  胡燃不敢再多話,跟著翡翠進了屋,看裡間垂著竹簾,卸了甲的霍長澤正在看藥方子,唐安南就坐在這,輕聲說著:“……日後就不便再握刀了,那雙指……治好了你也是這樣,不如就這樣吧,哥哥。”

  胡燃聽了這麽兩句,就覺得不好。他沉下心,看霍長澤神色冷峻,壓得屋裡服侍的人都噤若寒蟬。

  “腰間……小腿……”

  還有差點被巴倫卸掉的右臂。

  蕭蘭佐昨天剛回來,人看著還是好的,等把臉洗乾淨,才能看出面色煞白。

  右手雙指原本是腫的,在跟巴倫對打時掉進了濠裡,抓爛了,又泡髒水,最後的武器都靠左手提,右手根本動不了。抱著濮墨已經是他最大的力氣了,可是他也沒有松手。

  他沒上馬回城,裝得風輕雲淡,實際上是腰間的傷口在挺身時撕裂了,上馬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太難了,只能強撐無事,讓喬郗牽馬。

  蕭蘭佐緊繃的神經一放松,淋過的雨也要發作。

  他以為自己是睡著了,其實是半昏迷。

  翡翠盯著他:“還能養好嘛?”

  這個誰能說得準呢?

  除了唐安南。

  “自然能。”

  昨夜的燒來勢洶洶,到現在都沒退下去,吃什麽吐什麽,胃裡塞的都是硬饅頭,吐乾淨以後就吐酸水。

  唐安南給他用了不少藥,這才好些。

  “他……太苦了……”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都太苦了。

  垂帷不透光,翡翠待大夫走後,掀條縫看蕭蘭佐。

  他的發鋪在被褥間,整個人蜷不起來,壓著沒傷的那面半躺著。側臉露出些許,上挑的眼角也沒有平時的誘惑,也只有這時候才會老實點。

  翡翠內心苦笑,仿佛尋常地在睡覺。

  翡翠摸摸他的眼角,他沒動,只要翡翠或者唐安南在身邊,他就敢這樣不設防。

  他看著很小很小,幾乎被翡翠的身影完全籠罩。

  她呼吸困難,胸腔裡哪兒都疼。他俯身過來,吻他的鬢,指尖的動作輕得像是在撫摸還帶著絨毛的幼獸。

  “舅舅還好嗎?”

  濮墨太小了,他自然的害怕舅舅醒不過來,就跟爺爺一樣。

  “好。”唐安南蹲下來,好好的看著他。

  “那……小濮墨還好嗎?”

  濮墨點頭。

  唐安南不擔心,偏偏偏廳裡擠滿了人。劫後余生的欣喜勁沒過,府上就被陰雲籠罩了。

  申時交戰地的軍報到了,跟邊郡的軍報堆積在一起,都催著霍長澤看。

  霍長澤沒敢離開唐安南,全部讓送到偏廳去,趁著喝口水的功夫站在偏廳,一邊聽大夫們七嘴八舌的講方子,一邊看軍報。

  唐安南擔心蕭蘭佐,他擔心唐安南,沒有人可以去說或者看唐安南,這感覺讓他惶恐,生怕是夢。

  濮墨就算被寵的不太懂事,也不敢在這會兒鬧,牽著唐安南的衣袖,說:“娘親,不去看看舅舅嘛,爹爹也在這邊。娘親看什麽。”

  唐安南腳沒動,默默地盯著旁邊,巴倫的人都死了,軍中應當沒人有這個膽子傳出她的消息。

  濮墨拉不動唐安南,納悶道:“娘親,怎麽了……”

  唐安南沒吭聲,搭載濮墨頭上的手有下沒下的動著。

  她看洞門那邊來了人,胡燃正帶著新到的大夫往裡走,眨眼過了廊子,掀了簾子就進屋了,屋裡還有翡翠等先生在外間守著。

  她不能露面太多,有些人還是要防著的。

  這新來的大夫長得周正,是鳳城口音,說:“殿下這身體,淋不得雨,吐成這樣,藥定然是用不進去,”他顛起袖子,讓隨行的藥童把藥箱打開,拿出針囊,給站在一邊的郎京看,“我給扎幾針。”

  翡翠不在,胡燃站起身,說:“先不忙,等二爺過來再做決定。”

  大夫攤開手,接著道:“救人如救火,時間耽誤不得。要不這樣,你們趕緊派人催二爺過來,我把東西都備好。”

  郎京連聲應著,往外走,走到門口發現唐安南堵著門。

  “郡……”

  大夫背過身,掀起些簾子,往裡間走,嘴裡還在叮囑藥童:“把箱子提進——”

  胡燃在藥童收針囊的瞬間覺察到什麽,他猛地握住刀柄,喝道:“留步!”

  然而那藥童當即甩手,針囊裡寒光暴現。胡燃能躲,但先生們躲不掉,他只能拔刀格擋,在一陣“叮叮當當”的暗器碰撞聲撞開胡燃。

  外間的桌椅“哐當”翻倒,胡燃沒站穩,跌在氍毹上時還伸著手,急喊道:“來人、快來人!”

  大夫已經躥進了裡間,竹簾“唰”地墜下來,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胡燃驚得冷汗直冒,才跨出去,就被藥童掄著椅子攔住了。

  糟了!

  胡燃失聲道:“保護殿下!”

  廊下的近衛破窗而入都來不及,郎京陡然被撞翻在地,只見一抹白色身影而過,健步如飛,衝進裡間,一個猛子把大夫踹到在地。大夫撞到床前腳踏,垂帷驚動。

  大夫夾在指尖的鋼針直取唐安南雙眼,唐安南探手擰住,一頭把大夫的腦袋磕回地面。

  大夫磕得頭暈眼花,反手抱住唐安南脖頸,擰身把她翻到地上,卡住了她的脖子。

  “娘親——”

  兩個人撞塌了裡間的矮桌,茶壺跌下來,滾燙的茶“砰”地濺了大夫滿臉。

  唐安南手抵著大夫的心口,大夫粗喘著,朝著唐安南面部揮拳,結果……

  他們只聽見血肉蠕動的聲音,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血肉裡翻滾探索。

  唐安南冷靜得可怕。

  眾人包括藥童,被這一幕嚇得大氣不敢出,聞訊趕來的翡翠第一時間捂住了濮墨的眼睛,卻被唐安南叫開。

  “好好看著。我的兒子,有何畏懼。”

  驟然一沉,整個人直接被砸翻了出去,滾在地上。他捂著半面,用口中鮮血不斷,掙扎片刻後,就只剩下唐安南手中那顆心臟。

  霍長澤猛地拖起大夫的衣領,對著地面就撞。

  外間只聽“咚”地幾聲悶響,再沒音了。

  近衛們摁住了藥童,胡燃氣還沒喘勻,竹簾就被撞得亂晃,被挖了心的大夫滾在外間的氍毹上,已經沒氣了。

  唐安南面色冷厲,出去後將心臟扔到大夫心臟位置,強壓著怒火,寒聲說:“從庭院到大門,給我堵死。誰篩的人?自己滾出去!活了這麽久,是我哥哥太仁慈了嘛,這種廢物也被放進來了。”

  庭院內外頓時跪倒一片。

  滿府的近衛,竟然就讓對方堂而皇之地進了內屋。胡燃冷汗就沒停過,一頭磕在地上,一聲都不敢吭。

  唐安南脾氣,不比霍長澤好很多,甚至可以說,唐安南能笑著把你頭擰下來,這不是玩笑。

  今天,她掏了一個人的心,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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