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段聞哲去了皇后寢宮後,就一直對葉茯苓不理不睬的,葉茯苓卻無暇顧及段聞哲的心情,因為她一直在忙選秀的事情。大選之日就要到了,她可不想被這幾日心情不好的段聞哲再尋到錯處。
皇后溫情這段時間非常幫忙,自從葉茯苓真的幫她把段聞哲請到他她的寢宮以後,她就拿葉茯苓當自己的人看了。她很看重葉茯苓,畢竟葉茯苓是皇帝身邊衛唯一的貼身女官,打點好葉茯苓,對她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宮裡的其他嬪妃看見皇后對葉茯苓另眼相待,也都開始拉攏葉茯苓,有送美食的,有送錦緞的,還有送珠釵的。總之,這段日子裡,除了段聞哲讓葉茯苓心裡有點堵堵的之外,她的日子過得還是挺舒服的。
轉眼之間,選秀的大日子到了,宮裡派馬車去接各位秀女,一輛輛豪華的皇家馬車走在街上惹來街上眾人熱議。
“哎呦喂,你看看,多氣派。”一個穿拿著柴火的男子說道。
“你懂什麽,這還只是秀女,要是運氣好被封為妃,那才叫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另一個穿著藍布衣裳的男子說道。
“可惜了,我也沒有一個女兒。”
“噗嗤”,那個穿著藍白布衫的男子笑道:“你就是有女兒也不行,只有官家的女兒才有資格參加選秀,你就別瞎想了,這滔天的富貴呀,與咱們平頭老百姓無關。”
那個拿著柴火的男子聽罷歎了一口氣,向著自己的家走去了。
“葉女官,秀女都到齊了,教引嬤嬤領著她們已經去靈池了。”一個長相可愛的小宮女對葉茯苓恭敬地說道。
“知道了,我去看看。”葉茯苓是一個對沒的事物都有著天然好感的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美的,她都喜歡。
葉茯苓到靈池的時候,秀女已經開始寬衣解帶準備沐浴了,這一關主要檢查她們的身體是否有隱疾和不讓人愉悅的體味,檢查完的的秀女就可以下靈池沐浴了。
葉茯苓躲在靈池的屏風後面,看著一個個在靈池裡打鬧的秀女,時不時露出傲人的身姿,她感覺自己的鼻血都要噴出來了,她現在終於體會到師父所講的朦朧美了,這個段聞哲真是有福氣,能夠擁有這麽多美女。
騰騰的熱氣之中,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那天找她談話的聶倩衣。憑良心說話,聶倩衣長得是很漂亮的,櫻桃小嘴,粉面含春,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很心動。聶倩衣的身材也很好,該翹的地方都很翹,尤物啊!
葉茯苓擦了一擦並不存在的鼻血,貓著身子悄悄離開了靈池。葉茯苓沿著灌木小路,一路小跑到了沐春閣,這裡是秀女要經受考驗的第二個地方。
葉茯苓到了沐春閣後,氣喘籲籲地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不多時,有宮女來回稟,秀女已經都到了。
葉茯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按照之前張嬤嬤教導的那樣,走到了眾秀女面前。
她頓了頓,開口說道:“各位小主都是大家閨秀,禮儀部分自然不用我多說了,只是這裡皇宮,我是主持此次選秀的女官葉茯苓,葉某粗俗,如在考驗中衝撞了哪位小主,請小主不要怪罪葉某。”說完,葉茯苓的眼光剛好落在了聶倩衣的身上,聶倩衣便誤以為葉茯苓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心裡不舒服極了。
這一關主要是考驗入選秀女的才情,最後能入宮為妃的秀女,必須要精通琴棋書畫。
沐春閣有五層樓,葉茯苓便將一樓作為考完所有項目的秀女休息的地方,二樓考琴,三樓考棋,四樓考書,五樓考畫。葉茯苓把每個秀女都編了一個號,被叫到號的秀女就去相應的樓層進行考試。
各位秀女都去考試了,葉茯苓在一樓等得有些不耐煩,便準備去各個考場轉一轉。葉茯苓剛走到五樓門口,就聽見一陣爭吵聲,葉茯苓推門而入,之間有兩個秀女在爭吵不休。這兩個秀女,一個是戶部尚書陳秋雨大人的女兒陳婉若,一個就是禮部尚書聶清輝的女兒聶倩衣。
“發生何事了?”葉茯苓皺著眉問道。
“回葉女官的話,是陳小主不小心將墨汁灑在了聶小主的畫上,毀了聶小主的畫。”一位站在角落裡的宮女上前說道。
“胡說,我哪裡有將墨汁灑在她的畫上,是她自己不小心撞翻了硯台,與我何乾?”陳婉若的兩個腮幫子氣得鼓鼓的,雙手插在腰上,一副要和人打架的樣子。
“陳姐姐,你這麽大聲做甚,我又沒有說什麽,我只是想讓你給我道個歉,我好不容易才畫好的錦繡江山圖,可是你卻……”聶倩衣話還沒說完,眼睛已經紅了,一副要落淚的樣子。
看到聶倩衣欲語淚先流的可憐模樣,其他人都覺得這是陳婉若的錯。陳婉若察覺到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充滿責怪,又看見聶倩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氣就不打一出來,大聲說道:“有理便辯,哭什麽,真是矯情。”
聶倩衣本來還在眼眶中含著熱淚被陳婉若這麽一說,終於溢出了眼眶,“啪嗒”一聲落在了面前的宣紙上。
葉茯苓看見這個場面很是頭痛,很想關門走人,但她知道她要是把這件事搞砸了,明天那些大臣們就能生吞活剝了自己。
葉茯苓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兩位小主都消消氣,不過因為一副畫兩位小主就吵成這個樣子,失了大家閨秀的風范。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此事若不小心傳了出去,使兩位小主的名譽受損不說,皇上說不定也會因此對兩位小主心生偏見,認為小主是多事的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聶倩衣有些詫異葉茯苓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本來還想借機為難葉茯苓,但葉茯苓把皇帝表格都搬出來了,她也隻好作罷了,她可不想自己因為這件事讓皇帝表格對自己心生厭惡。
陳婉若看到聶倩衣不哭了,乖乖回座位重新作畫的時候,松了一口氣,她已經在按捺自己了,若是聶倩衣再不依不饒,她可就要動手了。她放下插在腰上的手,笑著朝葉茯苓豎了一個大拇指,葉茯苓也回以微笑。
選秀第一天就這樣落下帷幕了,回到自己房間的葉茯苓並沒有感到輕松,因為最難熬的關卡還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