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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當家福滿園》第97章 無可奈何
  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一樓大廳的客人們左右看看,而後在下一刻都十分默契地讓開了一條道,空出了沈寒瀟。

  周圍瞬間多出一大片空地,沈寒瀟眼角一抽,瞥了一眼跟著人群散開的雲淮。

  柳行望見冬公子眼底冰涼涼的笑意,皺著眉頭道:“翁心,聽見沒有?快同古鏡的掌櫃道歉。”

  翁明拽著她胳膊手的力道又加重了。

  翁心咬著唇,紅著眼眶看著面無表情的沈寒瀟,羞憤欲死。

  可是如今她最大的靠山,她的父親已經讓她做這種事,更甚還有城主施壓,她便是想拒絕,都沒那個膽子也沒機會拒絕。

  她希望那個沈寒瀟現在能識相地站出來說不用她道歉,她並不在意——

  誰給她的膽子在意!

  “翁心。”翁明又一次催促她,語氣沉沉。

  翁心閉了閉眼,屈辱至極地說道:“……沈寒瀟,對……不起。”

  她的聲音很小,卻足夠在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得見的酒樓內掀起一陣波瀾。

  翁心話音一落,目光便快速地左右掃視一番,隻覺此刻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滿含嘲諷,而沈寒瀟現在大廳中央,目光無悲無喜,卻好像看螻蟻般看著她。

  她堂堂翁家千金,何曾被人用這樣的目光看過?何曾被他人瞧過笑話?!
  這一切,這一切——都是沈寒瀟害的!

  翁心垂下頭,眸底現出一抹瘋狂的恨意。

  她原先只是想給沈寒瀟一個教訓,讓她嘗嘗那日在月牙樓時對她出言不遜,讓她不快的後果,可現在,她心中已將沈寒瀟列入仇敵之列,非除不可。

  翁心忽地父親的手抓著她胳膊上的力道松了許多,在完全放開手是,還輕輕的用拇指隔著衣物搓了搓她的手臂。

  這個動作中帶著安撫的意味,翁心沒有感覺錯。

  她的眸底乍然起了一絲亮光。

  她就知道!以父親的性格,他是絕不會就這麽讓他的女兒白白被人欺辱的!待這件事過去,父親一定會用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來對付沈寒瀟那個賤人!

  沈寒瀟,你死定了!

  “誒……沈掌櫃的,你可接受了翁姑娘的道歉?”從出現為止一直沒說話的冬公子忽然開了口,清朗的聲音中帶著輕輕的笑意,卻是不理會他人,隻遙遙衝大廳中央的沈寒瀟說道。

  正副城主、翁心和沈寒瀟皆是一愣。

  前者沒想到冬公子竟然會為了沈寒瀟不依不饒到這一個地步,後者是愣怔於冬公子說的話。

  翁明最快反應過來,他上前一步,正對著沈寒瀟,站直身體對沈寒瀟虛虛拱了拱手,道:“掌櫃的,小女少不經事,今日對掌櫃的多有冒犯,老夫在此替小女對掌櫃的說聲抱歉,但小女本性並非如此,今日也是聽了奸邪小人教唆,才對掌櫃的做出這樣的事,待老夫回去,定會好好管教小女,替掌櫃的出口氣,還望掌櫃的寬宏大量,原諒小女的無心之失吧。”

  沈寒瀟抿著唇,涼涼地望著對方。

  在他人看來,翁明身為綏陽城副城主,在綏陽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他已經屈尊降貴跟沈寒瀟道歉,到了這個份兒上,沈寒瀟就應該識相的接受了道歉才是。

  但有心人都能發現,翁明雖然做出一副誠心道歉的樣子,神色間卻不見多少歉意,話裡話外的意思更是完全顛倒黑白地在為她女兒開脫,左一句小女少不經事,又一句受人挑唆。

  說白了就是一句話,今日沈寒瀟的古鏡酒樓遭的這些事兒,完全不能怪翁心,怪只能怪那個被他們拉為替罪羊的王凌燕。

  沈寒瀟沉默著。她看到了王進借著小滿的攙扶站著喘氣,臉上好幾塊淤青,看到了大柱鐵樹捂著胳膊齜牙咧嘴神色憤憤,看到了今日剛剛開業一派好氣象的古鏡此時卻變得一片狼藉,雜亂不堪的模樣。

  而這些事,翁明一句他女兒少不經事便打算敷衍了事。

  可是,她能怎麽辦呢?

  她能在此時此刻,當著所有人的面,對翁明他們說,老娘很不滿意你們的道歉,老娘要翁心也跟王進他們一樣被好好揍一頓嗎?

  沈寒瀟心中動搖,片刻後她在心中告訴自己,她不能這樣做,也沒有辦法這麽做。

  她從來沒有一刻這樣清晰地認識到,這裡並不是現代,這階級權利至上的古代,不是她隨性自由的現代。

  在從前,若有人像翁心和王凌燕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她,她絕對會讓對方後悔從娘胎裡生下來,而事實上,她也這樣做到了。

  可是,在這裡,在經過今日之事後,她忽然明白,她無法像在現代一般,隨心所欲地用拳頭打趴挑釁她的人。

  今日若沒有雲淮,即便她能對付翁心帶來的人,也無法應付翁心背後的勢力。

  他們可以隨時隨地帶一群又一群的人來砸場子找麻煩,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甚至,他們還可以讓那所謂的城主、副城主給她安個罪名,讓她鋃鐺入獄。

  而她無可奈何,無能為力。

  此時此刻,她只能在翁明問出她的意見後,若無其事地對他們說她原諒翁心做的事,沒關系了。

  若是不這麽做,她一介“平民百姓”,如何能跟根基深穩,有權有勢的官家人作對?
  到頭來不過是逞一時之能罷了。

  沈寒瀟想了這麽多,卻不過片刻功夫。她抬眼直視翁明他們,卻驚訝地從“冬公子”眼中捕捉到了鼓勵的神色。

  她心中一動。

  是了,現在的她有雲淮,今天有雲淮替她撐腰,她可以隨心所欲一回。

  ——但,也只是一回罷了。

  今天有雲淮出手,可以後呢?她能一直都依賴雲淮的幫助嗎?

  沈寒瀟閉了閉眼,開口道:“大人言重了,翁小姐今日做的是,我不計較,但古鏡酒樓今日的損失,還請翁小姐悉數補上。”

  這是她若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廳中眾人聞言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古鏡酒樓的掌櫃的還真是膽大,竟然公然向副城主索賠!

  翁明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那是自然,如此,便多謝掌櫃的寬宏大量了。”

  翁明這邊雖然不太滿意沈寒瀟不太識相的回復,但總歸是讓這事兒翻篇了,心中便也松了口氣,翁心抬眼,迅速地、惡狠狠地等沈寒瀟一眼,唰地扭過頭,站在翁明身後不發一語。

  他們這邊滿意了,冬公子那邊就急了。

  怎麽能算了呢?!沈姑娘你的神色看上去並不想這麽輕易就算了啊!你怕什麽啊,有大人給你撐腰。你乾他丫的啊!
  冬公子心中一陣呐喊,視線又飄到了人群中的雲淮身上,向看看他什麽表示。

  卻見雲淮面無表情,一雙眼黑沉沉地望著翁明他們,冬公子便知,這事兒不會這麽輕易就算了的。

  柳行聽著沈寒瀟的話,點了點頭,而後對翁明和冬公子道:“既然掌櫃的原諒了翁心的無心之失,這事兒便算過去了,翁大人,你可要記得賠償掌櫃的的損失。”

  翁明點頭稱是。

  就在眾人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堵在門口的人應該這都會離開了,柳行卻忽然拱手,在廳中從左到右掃了一遍,而後朗聲道:
  “今日我等疏忽,叨擾了來古鏡用餐的貴人,還望這位貴人見諒,莫要見怪。”

  無論一樓還是二樓,此時沒有人會認為柳行口中的貴人指的是他們。

  在樓中眾人看來,在場能稱得上貴人的,李濤便是其中之一,可從李濤剛剛並不阻止翁心行為來看,李濤並不是柳行口中的人。

  柳行就算真的是要同李濤或是別的貴人抱歉,也沒道理需要做出這樣謙卑恭敬的動作。

  所以,今日來到古鏡酒樓的人中,必有一人身份地位凌駕於柳行之上,此人卻是“微服出訪”,不能暴露身份,因此柳行話語中並不能透露這人身份,只能以一句模棱兩可的“貴人”來形容那個令柳行畏懼的人。

  如此一來,柳行和翁明這正副二位城主今日親自來到古鏡,反常地替沈掌櫃的做主的行為,便完全能說得通了。

  眾人所猜所想半點沒錯。

  柳行此刻仍心有余悸。

  就在不久前,身旁的冬公子忽然帶著一塊令牌找上他,對他說若是再不去管翁心在古鏡酒樓找麻煩的事兒,那他們頭上的那頂烏紗帽便有麻煩了。

  那塊玉佩,是皇宮中的令牌,能持此令牌者,非富即貴,絕不是柳行這一介小小城主能招惹得起的。

  柳行不敢去懷疑這張令牌的真假,也無從考究面前的人手裡的玉佩是不是從那個達官貴人手中搶來冒充的。

  他不敢賭,賭不起。

  一旦他真的怠慢了真正持有這塊玉佩的主子,後果不是他能想象的。

  而這位冬公子,在給出了令牌後,竟說出了一些他同翁副城主背後做的見不得光的事——

  僅憑這一點,便足夠朝廷革去他們的職責了。

  古鏡酒樓中的這位貴人,他們絕對不能得罪。

  眾人面面相覷,大多數人都是平日裡有過來往的人,他們什麽身份底細,哪裡會不清楚?

  他們左看右看,都覺樓中的人沒一個符合柳行口中的貴人的形象,卻更加相信柳行口中的話了。

  這位貴人,隱藏的極深。

  李濤眼神微變,望向神色若有所思的李雙,片刻後不明意味地笑了一聲,道:
  “老二,你的眼光倒是不錯。看來,這位沈掌櫃的,背後的勢力可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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