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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當家福滿園》第264章 土豪任性
  然而沈寒瀟也只是想想而已。

  這酒壇子被留在桌上,要是自己就這麽砸了,等雲淮什麽時候過來,發現這酒壇子竟然沒了,那她不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訴人家自己在遷怒麽?

  沈寒瀟歎了口氣,放下了這酒壇子,但也借著這酒壇子,讓她想起了自己還沒洗澡這回事。

  她聳了聳鼻翼,兩隻手輪番舉到鼻子邊嗅了兩下,毫不意外地聞到了一股酒味,只是或許是因時間的推移,這股酒味並不算濃。

  也有可能是酒味兒全沾被子上了。

  沈寒瀟不敢讓自己再去回憶醉酒時自己嚷嚷著要洗澡的畫面,一回憶起來她就覺得現在那間有著雲淮的臥房是龍潭虎穴,是無間地獄,讓她連邁開腿的勇氣都沒有。

  沈寒瀟默默地在平時晾衣服的地方找了自己的褻褲裡衣,正準備去柴房燒火,卻見柴房裡正駕著口鍋,裡邊兒乘著滿滿當當的水,沈寒瀟試探著把手伸進去觸了觸,發現水還是溫的。

  沈寒瀟微怔片刻,心底的尷尬一時間被疑惑佔了上頭,她返身回了臥房,還沒進門就見雲淮正倚在床榻邊,修長的手中執著一卷書,正借著月光低頭觀看。

  雲淮休息時便不像白日裡那般,為了圖乾活方便而把一頭墨發扎起來,現下的他墨了披了滿肩,又垂到腰際,銀白的月光落在他身上,竟讓一向氣息冷冽沉穩的人,看上去變得溫柔了許多。

  沈寒瀟不自覺看得有些失神,待那如畫般的人忽然一動,正要抬頭看過來時才猛地回過神,她掩飾性地咳了一咳,望向雲淮:“那個……柴房裡的那些水……?”

  雲淮點點頭,一邊臉暴露在月光下,另一邊則藏在黑暗中;“我想寒瀟醒來應當會想要沐浴,便順便煮了水。”

  沈寒瀟暗道果然如此,她心裡有些愉悅的同時,又有些可惜那原先還是燙的,等她醒來之後就變得溫涼的水,“麻煩你了……以後還是我自己來就好,不然涼了多浪費呀。”

  “無妨,”雲淮默了半晌,回道:“燒火的柴多的是,不差這一些。”

  沈寒瀟心中默默喝了聲彩,土豪任性——雖然乾柴也不值錢。但雲淮這句話聽著還是莫名受用。

  問清了那水的“來源”,沈寒瀟便也沒再多待,柴房裡的水有些溫涼,還得在燒燙一些才能洗,否則這具身體剛起床,夜間更深露重地,萬一洗了溫江的水著了涼,在古代發燒感冒想要好起來可沒那麽簡單方便。

  若是換成沈寒瀟在現代的身體,她也不怕洗冷水,相反,她的師父為了鍛煉她的體能,在她還小的時候,隔兩天就讓她洗冷水澡,還美其名曰洗冷水澡不僅能鍛煉體能,也能強身健體。

  沈寒瀟就這麽洗了好幾年的冷水澡,只有天氣特別冷的時候,才被允許洗溫水。

  待沈寒瀟洗了澡,換了乾爽的衣服,身上的酒味一掃而空,香噴噴地出了柴房,回到臥房的時候,剛剛坐在床前看書的人竟然已經睡下了。

  沈寒瀟下意識放輕了動作和腳步,輕輕地走到自己的床榻那邊,同時雙眼還忍不住往雲淮那邊瞟。

  她不確定雲淮是真的睡著了,還是為了避免她尷尬,所以才假睡。不過……她明明也正想著回來要怎麽面對看了她醉酒後的醜態的雲淮,心裡自然有些尷尬,可當她走進來發現雲淮已經躺下時,她心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莫名升騰起另一種情緒。

  像是遺憾,像是舍不得,又像是……沈寒瀟按了按胸口,感慨,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她自己都看不懂自己在矯情什麽,糾結什麽。

  沈寒瀟無聲對著雲淮那邊說了句晚安,而後掀開自己的被子,剛躺上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的時候,沈寒瀟便猛地眉頭一皺。

  她剛剛還想著自己身上的酒味兒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散的,然而此時一蓋被子,沈寒瀟才想明白,敢情是她身上的酒味兒大多都被這被子給“吸收”了去啊!

  剛剛醒來的時候自己身上就是酒味兒,因而她並沒能這一點,站在床邊時也因為距離而聞不到這股味兒,現下一近距離接觸。這股酒味兒就濃起來了。

  沈寒瀟嫌棄地掀開了被子,雖然沾了酒味兒被子也並不難聞,可聞著這股味兒睡覺怎麽都覺得有點怪,或許待會兒夢中還會夢到自己身處酒窖裡,被一壇壇酒包圍其中……

  好在這味兒離得遠了也聞不到,不然就害得雲淮也得被這味兒荼毒一把了。

  沈寒瀟原想著將就著用這被子蓋一晚,明天再拿香包熏熏被子,然後拿被子去太陽下曬一曬,去了味道也能接著蓋,但她躺屍般一動不動了一會兒,還是一把將被她重新拉過來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

  當心裡一直想著一件事,那件事就會像無孔不入的空氣,再想忽略都困難,沈寒瀟躺了一會兒,隻覺味道越來越濃。

  於是她還是認命地,大半夜地把自己這床被子抱起來,怕吵醒了雲淮,便繼續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去隔壁客房找了香包,而後把被子攤平了放在架子上,香包則被她放在那酒味兒最濃的地方。

  做完了這些,她才去抱了備用的被子,回了客房。

  在重新躺回床上時,沈寒瀟木然地盯著天花板,回顧今夜的慘痛經歷,發誓自己再也不喝酒了——

  就算還要喝,也得慢慢喝,一點一點喝,不能喝太多!

  不然下次再喝醉,她都完全沒形象可以在雲淮面前毀一毀了。

  沈寒瀟心底一陣唉聲歎氣,忍不住又偏頭去看窗邊月光下,安然地睡著的人。

  那邊的人忽而翻了個身,從仰面躺著的姿勢變成背對著沈寒瀟,因而她原先還能看一看人家的側臉,現下也只能看見他的後腦杓了。

  沈寒瀟略微遺憾不舍地收回了視線,睡意逐漸襲來,她雙眼困頓地半睜不睜了一會兒,終於重新睡了下去。

  而背對著沈寒瀟,閉著眼的雲淮聽著那邊逐漸平緩的呼吸,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也跟著睡了下去。

  平常而又有些不同的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沈寒瀟平日裡都是夜間將近十一點才睡覺,昨天喝了酒之後就睡了下去,比平時提前了好幾個小時,雖然睡到一半起來洗澡,但她習慣了睡六七個小時,因而今日也比平常要更早起床。她睜開眼時,都還能透過窗戶看見一輪彎月。

  沈寒瀟醒了就很難再睡下去,索性便起床洗漱,而後到隔間客房,熏了一夜的被子酒味兒散了一些,她捏著香包來回熏了一邊,便放著沒再管,等著待會兒太陽出來了再曬上一曬。

  她轉而找了紙筆,開始思考接下來布莊的安排,同時從腦海裡搜羅自己過去有印象的,覺得好看的衣裳,再一一把它記下來。但沈寒瀟也不會因為有了布莊就忘了古鏡,她在腦海裡搜羅了一遍能這裡用得上的衣裳新款式之後,也在另一張紙上記下了她接下來打算在古鏡新推出的菜。

  從沈寒瀟決定讓自己逐漸強大起來的時候,她就沒想過自己只要這麽一兩間鋪子,往後她還會再盤下別的鋪子,因而兼容對待這些鋪子的能力,她還是得有的。

  沈寒瀟在紙上寫寫畫畫的時候,不知不覺天也亮了,等她把最後一個新菜式的配方寫下去,放松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而後便把記下來的這些東西帶到臥房裡,放進梳妝櫃裡。

  此時若有懂得一些門路的人在,自然要驚歎一番沈寒瀟手裡的那幾張輕如羽毛的紙張有多麽值錢,竟就這麽隨便地把那些紙放進櫃子裡,而不是珍之重之地貼身保管。

  而沈寒瀟卻並不會去想這些,她信任雲淮,也自認以雲淮的身份地位財力,人家壓根就不需要偷懶她這幾張方子去掙錢。

  至於放在房間裡安不安全,怕不怕被人偷看了去——沈寒瀟的私房錢都敢盡數存在倉庫裡,更別說幾張方子了。

  雲淮雖然沒有跟沈寒瀟明說,但她卻是明白,這間院子附近就守著雲淮的人,若是有人偷偷進來,定然得先過他們那關。

  因而沈寒瀟對自己家的安全防護還是很放心的。

  沈寒瀟呢動作已經盡量放輕,然而當她把方子放到櫃子裡,合上抽屜的時候,雲淮還是醒了過來。

  “嗯?”剛睡醒的雲淮嗓音裡猶帶著幾分沙啞低沉,聽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慵懶性感,沈寒瀟耳朵動了動,偏頭看去,便見雲淮從床上坐起身來,墨發順著他的動作微微滑落到胸前,有幾縷碎發擋在額前,為他平添了幾分少年感。

  說來,沈寒瀟除了知道雲淮的身份,卻是還不知道對方的真實年齡。

  雲淮看了看外邊兒的天色,再一看顯然醒了有一陣的沈寒瀟,未語先笑:“這麽早便起來了?”

  兩人之間的對話,不知何時起從一開始的隻談正事,到沈寒瀟遇到什麽有趣的事就會回來跟他說上一嘴,再到現在,兩個人開始閑話家常,有的時候還會對兩句沒營養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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