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薇薇到底不是庸人,只是憤怒魯深對於謝獨輕看,如今聽到謝獨的話,腦子也活絡了起來,算她再怎麽不喜歡魯深,畢竟行程剛剛開始,若是就這麽表現出來,接下來就更加難以相處了。
想清楚利弊以後,她就將這件事情忘到一邊了。
既然魯深說她來這裡會礙事,她那就乾脆當一個鹹魚好了。
她成日窩在馬車裡,又跟謝獨有呆在一起,也不去看魯深那張惹人嫌的臉。
路途遙遙,到了一個鎮上,車隊的人帶著馬匹去吃飼料,謝獨讓手下的人去采買物資,下一個鎮的不如眼前的富饒,路上未必有地方購買東西,不如現在眼前這個小鎮將東西買好。
羅薇薇下了車,覺得有些暈,就想去客棧裡面休息,剛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魯深霸在樓梯口。
魯深看了羅薇薇一眼,也沒有打算給她讓路的意思。
“我要上去休息,麻煩讓讓。”羅薇薇淡聲道。
聽到這話,魯深雙手抱胸,緩緩地讓出了一個人的位置,只是羅薇薇要走過去的話,難免會跟魯深有些碰觸。
羅薇薇雖然是一個現代人的,但是來了那麽久,思維也轉換過來了,她是個有夫之婦,魯深這樣做,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一瞬間,羅薇薇的臉色沉了下來,看著魯深的眼神有些冷道:“我原以為兵部的大人都是直爽大方,沒想到我卻是看走了眼,竟有人懷揣了齷齪的心思想折辱同僚的夫人。”
聽出羅薇薇實在譏諷自己,魯深卻是不以為然,撓了撓自己的臉,對著羅薇薇說道:“不是都給你讓開位置了嗎?怎麽你不過嗎?”
若是換一個性子柔弱的人,被魯深這麽針對,必定會覺得委屈說不定,默默地忍下了此事,只可惜在魯深的面前的人是羅薇薇。
她看魯深的惡心人的作態,直接狠狠往他的褲襠踢去。
一瞬間,蛋碎的聲音響起。
魯深臉上的表情頓時就扭曲了下來,痛苦的捂住了褲襠了。
他沒想到羅薇薇居然敢對他動手,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麽防備,竟然真的被她打了正著,痛到難以呼吸,連還手的余力都沒有。
羅薇薇冷冷地看著魯深,聲音涼涼道:“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傲氣竟敢蔑視我,但是你既然來這裡偽裝成我的護衛,那就應當做好護衛的職責,別做出一副清高瞧不起人的模樣,活生生像是別人折辱了你一般,你若是真不想在這裡呆著,我即刻上書給皇上,讓他換一個人過來。”
魯深捂著褲襠疼痛不已,聽到羅薇薇這話,臉色又紅又紫,活生生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自古以來,朝中文武大臣們就有些合不來,文官嫌武官粗鄙不堪,武官覺得文官文鄒鄒,酸裡酸氣,兩邊都有些不太對付。
魯深父親是魯侍中,祖上也是文官清流,魯深上面的幾位哥哥都考上科舉,成功入仕,唯獨魯深考了幾次都沒有進去,魯母見他這樣,便找了人讓他走了武舉的路子,給他在兵部弄了一個位置。
只是魯深卻覺得自己應該當個文官,有些瞧不起一同做事的武官,心底帶著鄙夷,用想著做出一番事業來,聽說邊疆征戰,就想著自己若是去了邊疆,說不定還能當個指揮,賺一些軍功,不由讓人家在朝中走動。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這次居然分配來保護看起來身份的謝獨,自然覺得不滿,覺得自己是被同僚耍了,對於商人謝獨更是看不起,完全忘記了來的時候,領頭官員是怎麽吩咐他的,眼神凶狠地瞪著羅薇薇,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羅薇薇卻一點都不怵,居高臨下看著魯深,冷冷道:“你若是心存不滿,接下來想著怎麽對付我,我也不怕,但你可要想好了,你可是被派來保護我和謝獨的,你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就趁早回去,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你以為我稀罕這份差事嗎!”魯深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幹了。”
聞言,羅薇薇直接攤手道:“那你就趁早滾回去。”
說罷,她就越過魯深走上了樓梯。
魯深自尊心極強,不然也不會當了武官還覺得自己如今不如家裡的其他幾位哥哥,當下就收拾好行李,打算回京城。
手下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連忙找到了謝獨,將魯深要回去的時候與謝獨說了。
謝獨有些驚訝,上午還好好的,怎麽忽然就要回去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嗎?”他對著護衛詢問道。
護衛是魯深手下的人,話裡下意識維護魯深,含糊道:“我也不太清楚怎麽回事,只不過聽說好像是夫人說話羞辱了魯深,魯深不堪其辱,就想著回去了。”
聽到這話,謝獨眉頭一皺,看著說話的人,聲音微微一冷道:“你說我家夫人羞辱魯深?”
“對,謝先生,你可要為魯深做主啊!”護衛對著謝獨賣苦道。
聽到這話,謝獨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往客房走去。
護衛小心翼翼地跟在謝獨的身後,打算看謝獨斥責羅薇薇。
沒想到謝獨卻不是去找羅薇薇,反倒是讓人找來了一張紙筆,再上面寫些什麽聽到。
見狀,護衛以為謝獨是要給羅薇薇寫休書,頓時做出一副好人的模樣道:“謝先生,尊夫人也不是故意的,您隨便說一說也就罷了,沒必要將人給休了啊!”
謝獨寫完最後一句,落款,將信折好封入信封,看著護衛淡聲道:“我寫的不是休書。”
聞言,護衛面色微微一僵,啞聲道:“那謝先生寫的是什麽?”
“給聖上的信。”謝獨將信遞給護衛,淡然道,“既然魯深想回去京城,那我也沒有什麽好給他的,還請你將這份信帶給魯深,讓他將寫封信送給皇上了。”
護衛聽到這話完全僵住了,按照常理來講,謝獨應該狠狠斥責羅薇薇,然後再勸魯深留下嗎?跟自己想的完全不太一樣。
他語氣有些僵硬道:“謝先生,這不太好吧,畢竟魯深也是陛下派過來的人,若是讓他就這樣回去,豈不是打了陛下的臉面。”
“陛下的臉面還不至於讓一個侍衛來充當。”謝獨冷漠打斷了護衛的話,看著他冰冷道,“你若是想跟魯深一起回京城,我也不阻止你,左右我自己也帶了護衛來,就算少兩個人,問題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