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麽要這麽笑?”江文雅立馬問道。
“我不笑幹什麽,還是說你想看我板著臉?”廖秋雁壓了壓手掌,倚在門框旁。
這幾日廖秋雁釀酒釀得太枯燥了,整個人的身子也變得僵硬起來,她要好好地松松筋骨。
只是,她這松筋骨的動作在江文雅看來就是挑釁。
“我告訴你,你如果敢對我動手,我父母是不會放過你的。”江文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廖秋雁輕輕一笑,她向前走了兩步,瞥了一眼江文雅,滿臉的不屑。
這小丫頭毛還沒長齊就學別人欺人仗勢,等再過兩年,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廖秋雁也不是真的不喜歡這小姑娘,畢竟她長得軟萌軟萌的,若是脾氣好一點,肯定是被大家捧在手心中的。
“哦,那就不放過唄,我也不在乎。”廖秋雁向上吹了一口氣,將擋在額前的頭髮吹起。
江文雅愣住了,最終還是被廖秋雁拉了出來。
“女孩子就該要有健壯的身體,這樣,我正好要搬酒壇,你就幫我把空酒壇子搬到酒窖中去。”廖秋雁隨口一說。
她進酒窖好幾天,能用的酒壇基本上都釀了酒,是給添新的了。
“我娘親說女孩子要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這樣才會有男人疼你。”
“什麽?”廖秋雁差點被江文雅這句給嚇到,“你這樣子怎麽行呢,萬一壞人對你動手你也只會喊不要啊。再說,你表哥對我好吧,你看我是那種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女人嗎?”
廖秋雁就是覺得這個江文雅在找借口。
當然,江文雅的娘親可能真的說了這話,可現在廖秋雁就是要治治這個嬌小姐的脾氣,才不會讓她得逞。
廖秋雁瞄了一眼江文雅,繼續說道:“別找借口。”
然後,江文雅就給廖秋雁示范了什麽叫手不能提。小小的一個酒壇子,江文雅一拿起來放手了,酒壇子碎的很快。
廖秋雁沒有責怪,她微微笑著,“表妹啊,親兄弟明算帳,該要的費用我還是會問你要的。比如說這個摔碎的酒壇,這可是我花了不少錢讓人訂做的,我就不到多收費了。一個酒壇二十兩銀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其實這酒壇並不值這麽多,廖秋雁也是讓那師傅定製的,一個酒壇不過五兩銀子。但是這嬌小姐故意給她使絆,她也要讓她出出血才是。
“一個空酒壇子怎麽可能要二十兩,你是故意宰我。”嬌小姐不樂意了。
“我這可是定製的,你懂什麽叫定製的嗎?”廖秋雁拍了拍酒壇,笑著道,“若是不信,我帶你去問問。”
江文雅沒話說了,只能拿起酒壇子往酒窖運。
當然,廖秋雁只是讓江文雅運一些小的,大的她自己送進去了。這麽來來回回,江文雅早上化的妝全都化了,頭髮也凌亂了許多。
一到倒掉,江文雅逃也似的回去了。昨天還在飯桌上挑挑撿撿,見廖秋雁出現了,只能悶頭扒飯,樣子不要太可憐。
廖秋雁看江文雅這樣子,稍微順眼了一些,她又笑了起來,“下午陪我去逛街吧。”
小丫頭一聽,眼睛立馬瞪大。等到她跟著廖秋雁到了店鋪,瞬間失望了。
此逛街不是江文雅想象中的逛街,而是去采購酒瓶和釀酒的儀器。江文雅覺得無趣極了,剛出一家店鋪就開始打哈欠,一直都無精打采的。
廖秋雁中間瞄了一眼,笑了笑。幸虧這小丫頭還不是太壞,她稍微威脅一下小丫頭就妥協了。那就證明這丫頭並不是從頭到尾壞透了,而是沒有人把她樣正確的方向引導。
如此,廖秋雁不禁感歎了一句,“我還挺喜歡你的,留下多住一段時間。”
江文雅愣住了,她在想自己剛才做了什麽讓廖秋雁說出這樣的話。她疑惑地看向廖秋雁,眨了一下眼睛,再次眨了眨眼睛,還是不明白。
“今天就到這邊吧,明天我們再繼續。”廖秋雁買完東西,朝著江文雅揮了揮手。
江文雅得到了自由,一下子就跑掉了。
傍晚廖秋雁回府,聽到桃紅說起江文雅的事情。說這嬌小姐奇怪了,今天都沒有挑剔飯菜,也沒有用責怪丫鬟,安安分分地待在房間睡覺了。
廖秋雁只是笑一笑,告訴桃紅不必管江文雅的事情,安心去管酒廠就行了。
至於柳綠,廖秋雁讓她看著酒肆的進度了。這個丫鬟鬼點子,為了不讓她不做出太過的事情,廖秋雁只是讓她看著進程,其他的事情都是她在安排。
索性這次柳綠也按著流程一步步做出來了,並沒有跳步驟。
江藤回來之後很是驚訝,他還以為今天又要被自己的小表妹纏著說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實是意外的清淨。
“文雅今天這是怎麽了,難道回去了?”江藤問了一句。
廖秋雁嘻嘻嘻地笑著,隨後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江藤。
“難得她居然沒有鬧小脾氣。”江藤感歎了一句。
“我自然有辦法治她。”
江藤看著廖秋雁,認真地打量了一會兒,又是輕輕一笑。
“我臉上有東西?”廖秋雁摸了摸自己的臉,並沒有發現有什麽。
“不是。”江藤笑著,“我只是發現你太厲害了,以後你一定會是一個好娘親,我們的孩子也不會學壞。”
廖秋雁臉一紅,嬌羞地說道:“就你會說話,還早著呢。”
兩人是定親了,但是什麽時候結親還沒有定下來。廖秋雁雖然好奇,但畢竟是女方,不好意思開口。江藤是怎麽想的,廖秋雁也不知道。
江文雅一覺醒來看到門口的廖秋雁,嚇得立馬就縮回了杯子中。廖秋雁歎了一口氣,她有這麽恐怖嗎?
“今天帶你去逛逛京城,趕緊起來。”廖秋雁說了一句。
既然摸清江藤小表妹的性子,廖秋雁就知道怎麽對付她了。這小丫頭就是欺軟怕硬,讓她明白什麽時候能橫什麽時候必須服氣就行,廖秋雁也沒有真打算做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