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這件事情,廖秋雁心中平穩了很多。
只是,這一天並沒有廖秋雁想象中過得這麽快。廖秋雁失眠了,她開始煩躁不安,一想到事情可能失敗,就更加睡不著。
於是,廖秋雁悄悄地溜到江藤的房中,還沒有來得及溜到被子中,江藤伸出手,一把把廖秋雁攥到被子中。
“看我抓到了什麽?”江藤輕聲道。
廖秋雁嚇了一跳,緊緊地抱住江藤。
“別鬧。”廖秋雁歎了一口氣,她剛剛被嚇到了。
“睡不著了?”江藤輕聲問道。
廖秋雁點了點頭,“嗯。”
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廖秋雁現在一閉眼睛就忍不住想到事情失敗之後江藤的處境。她實在是太怕了,甚至從來沒有這種心情,江藤的的確確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你不必擔心。”江藤輕輕撫著廖秋雁,“一定會成功的。”
“萬一呢?”
江藤騰出手,繼續抱住廖秋雁,輕輕說道:“不會有萬一的。有件事情忘記和你說了,雖然想要選一個最合適的時候,但我已經憋不住了。”
“什麽?”廖秋雁眨著眼睛。
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江藤並沒有看到廖秋雁的表情。
不知不覺中,廖秋雁也被江藤帶偏了方向。
“我和我父母已經商量過了,準備下個月就迎娶你,不過好像忘記問你的意見了。”江藤輕聲道。
這會兒廖秋雁更加睡不著了,她動了動,驚訝得很,“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我們兩人又不是連體嬰兒,你怎麽會知道。”江藤笑了笑,“我們還得回去一趟告訴你父母,若是他們願意的話,我們也可以把他們接過來。”
廖秋雁有些慌亂,她的心撲通撲通的。她知道自己和江藤已經在一起很久了,按道理來說也應該要結婚了,多少次也是想要提醒江藤。但這一刻來臨的時候,還是緊張了。
“你不用擔心,結親的事情我父母會操辦的。我也給不了你太多,之前得是十裡紅妝吧。”江藤笑了笑。
廖秋雁被這一調戲,臉上立馬紅了起來。她慢慢平緩著氣息,也慶幸著現在是晚上,江藤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表情。
“江藤,你這麽一說我更加睡不著了。”廖秋雁小聲道。
她現在已經非常非常激動了,感覺整個人興奮得快要冒火了。
“我可不是讓你不要睡覺的。”江藤輕輕拍著廖秋雁的背,“好了,睡覺吧,我都在的。”
本來廖秋雁還以為自己會興奮得睡不著覺,不過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第二天還賴床了很久。
迷迷糊糊有了意識的時候,發現江藤已經不在身邊了。她快速起身,望著周圍,拍了拍自己的父母。
桃紅已經在屋外等待,聽到聲音推門而入。
“先生說讓我今天不要外出,跟著姑娘你。”桃紅緩緩說著。
她看起來有些為難,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嗯,我知道了,今天你就待在府裡。”廖秋雁笑了笑,
她明白江藤的用意,估計就是怕她出事,所以把桃紅放在家中約束她。
越是接近晚上,廖秋雁的心越慌。廖秋雁本來想要釀酒的,可是今天總是出錯。心煩意亂之下,廖秋雁放棄了這個選擇。
“姑娘,柳綠那兒還沒有音信。”桃紅突然來了一句。
若不是桃紅說話,廖秋雁都快忘記自己在這裡站了我一會兒了。她輕輕笑了笑,“估計是有事吧。”
“奴婢也是擔心,這丫頭容易被騙。”桃紅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我若是主動去問她又不好,她反而會避著我。”
說完,桃紅又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那神情和語氣,像是有知道叛逆的女兒一樣。
廖秋雁的眉頭挑了挑,她覺得自己有義務要糾正一下桃紅。
現在不是柳綠會出什麽事情的問題,是桃紅實在太死板了。雖說這樣子會討更多人喜歡,但是也容易受悶氣。
“桃紅啊,你才幾歲啊,怎麽活得跟個老媽子一樣。”廖秋雁感歎了一句。
桃紅不說話了,靜靜地站在一旁。
“你和柳綠就是兩個極端,她是幼稚到極端,你是成熟到極端,偶爾你叛逆一下也沒有人會說你的。”
桃紅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
廖秋雁笑了笑,“今日我反正待在家中沒什麽事情要做,這樣桃紅我帶你在府中逛一圈吧。”
剛才那一刻,廖秋雁想到一個好主意。她要先從府中開始給桃紅找一個合適的對象,若是沒有,再向外發現。
按照桃紅這樣子,八百年也不可能開竅。廖秋雁雖然舍不得這丫鬟,但也不願意等她開竅的時候委屈自己。
“奴婢經常在院裡走動,若是姑娘想去哪兒和奴婢說便是。”桃紅迷惘地看著廖秋雁,不知道廖秋雁想做什麽。
“跟著我走就行。”廖秋雁笑了笑,她的替桃紅把把關。
這院子中大部分的丫鬟都是廖秋雁選的,但是侍衛不是,這些基本上是江藤帶回來的,不用多想也知道,都是太子的人。
廖秋雁閑逛著,她看著隨處走動的侍衛,開始打量著。
從廖秋雁目前看來,基本上排除了一大批人,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一問桃紅,立馬排除了。
她不怎麽過問這些侍衛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去打聽什麽,可是桃紅對這些侍衛很是了解,光從人品上就排除一大半。
再加上太憨的,太摳門的,有惡習的,府裡的人也快排除光了。
“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我們府裡沒好人了。”廖秋雁半是諷刺的說著。
她現在都懷疑桃紅已經知道了她的目的,所以故意將這些人惡化。
“姑娘你早說啊,就領頭的王侍衛人挺不錯的,我們有什麽事情都會找他幫忙。姑娘你若是有什麽重事要囑咐,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他。”桃紅毫不掩飾地推薦著。
廖秋雁這下倒是明白了,這小丫頭以為她有正事。她也沒有戳穿,帶著一點玩笑地語氣說道:“那你覺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