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女酒的建議之後,廖秋雁立馬去找了江藤,詢問他的意見。
江藤一下子就明白了女酒的意思,笑著。
“這宮裡的情況複雜,我跟你慢慢解釋你就明白。”江藤沒忍住,用手彈了一下廖秋雁的腦門。
廖秋雁瞪了江藤一眼,“別動手動腳的,我都明白,你說就是了。”
江藤的桌子上有很多信封,胡亂地散在那,廖秋雁不免多看了一眼。不過,她對江藤的私事也沒有太多的興趣,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大家有點隱私都是正常的。
“最近宮裡亂的很,貴妃犯了大事一下子倒台,很多妃子都受到了牽連。”江藤淡淡說了一句。
“那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廖秋雁隨即問道。
她只是一個外官,並不管理宮裡的事情,按道理來說只要進貢宮裡的酒就行,其他的她也不必去插手。
“當然和你有關系了。”江藤刮了一下廖秋雁的鼻子,“你當然是所有人都平等,可是那些送貨的太監們可不會這麽想,自然會在裡面做手腳。”
“比如說?”
“比如說少給你報數字。”江藤勾住廖秋雁的手,然後摩挲著。
江藤雖然想要幫廖秋雁將她前面的路給打通了,但還是怕廖秋雁會生他的氣。而且,他若是打招呼了,那些太監也管不住嘴,若是透露出去了,也是不小的麻煩。
他能做的,只有盡量讓廖秋雁少一些麻煩。
“為什麽要少報,到時候吃虧的不是他們麽?”廖秋雁抬頭問道。
“外面沒有你想得這麽簡單,我的小姑娘。”江藤笑了起來,輕聲道,“宮裡又不會知道他們少報了,到時候出了問題也是你的責任。再說,少報的話多余下來的錢都是他們的了,你說呢?”
“也不該從這裡面抽錢啊。”廖秋雁皺了皺眉頭。
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她就不應該接這個位置,釀酒的事情她不怕,可是爾虞我詐的事情她還真辦不了。
“那些都是看人吃菜的,宮裡得勢的娘娘他們自然擁護,若是不得勢的娘娘,那些人得不到好處,自然從每月的供奉中扣錢。”江藤緩緩說著。
宮裡每天都在發生這種欺善怕惡的事情,江藤也見怪不怪了。但廖秋雁就不一樣了,她總是希望大家可以理智一點,不要被任何形式干擾。
現實和理想總是有區別的,廖秋雁也不強要求那些人做什麽了,心裡也有了打算。
“事實上,很多娘娘的背景都不簡單。而且,若是她們能夠得罪皇上的寵愛,說不定很快就能出頭。有時候一個最不起眼的小妃嬪一夜之間也能成為皇上身邊最紅的人,所以說莫欺少年窮。”江藤開始講大道理了。
廖秋雁聽得犯困,但是大概聽明白了。見江藤還想繼續說下,立馬阻止了他。
“我明白了,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辦的。”廖秋雁立馬說道,她瞥向一旁,眼神有些心虛。
“你是在敷衍我?”江藤立馬就察覺到了廖秋雁奇怪的語氣。
“我怎麽可能敷衍你呢,別開玩笑。”廖秋雁撇了撇手,不過她還是有些心虛。
江藤盯了廖秋雁一會,緩緩開口,“最好藏得深一點,要不然我發現了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嗯嗯。”廖秋雁瞪大眼睛,使勁點頭。
“好了,後天你陪我去見太子,太子說對你很好奇,想要見見你。”江藤伸出手,彈了一下廖秋雁的腦門。
廖秋雁捂住腦門,眼角有淚水出來了,“我知道,我知道了。”
等反應過來,廖秋雁慌亂了,她拉住江藤的手說道:“等等,太子,是我想的那個太子嗎。怎麽辦,我需要做些什麽,萬一他不喜歡我怎麽辦?”
“打住。”江藤有些無語,他都怕廖秋雁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按住廖秋雁道,“太子想要見你不是我父母,就算不喜歡他也不可能拆散我們。他是君我是臣,雖然有身份差異,但他也不能干涉我的人生。”
廖秋雁臉色一紅,立馬點頭,“嗯嗯,我知道了。”
“看在你表現不錯的份上,原諒你。”江藤伸出手,在廖秋雁的腦門上再彈了一下。
廖秋雁的額頭立馬就紅了起來,捂住額頭,眼角還有淚珠,“原諒我就原諒我,為什麽還要這麽對我呀。”
“看你可愛。”
這會兒,廖秋雁真的說不出話了。
被江藤這麽一彈,廖秋雁也想起一些事情。她拉住江藤的手,眨著眼睛說道:“江藤呀,我得找個地方做酒廠,然後還要招一批人,你看……”
“要用我的時候知道討好我了。”江藤就差哼一聲了。
“你最好了。”廖秋雁說出這話,自己都快吐了。不過,她覺得自己吐著吐著也能接受了。
和江藤說完話,廖秋雁決定去一趟薛府。上次她匆匆搬出薛府,帶了東西但還剩了一些,她今天過去就是要要回來。
最重要的是,廖秋雁要去和薛毅然商量商量,讓他把桃紅柳綠讓給自己。
薛毅然看到突然拜訪的廖秋雁,很是驚訝,他快速將手中的元寶藏起來,看著廖秋雁說道:“看什麽,怎麽不打招呼就進來了?”
“打過招呼了,丫鬟說你在這,我就過來了。你也沒有和底下人說不方便,是不?”廖秋雁挑了挑眉頭,表情有些委屈。
她的目光忍不住盯向薛毅然手中的元寶,帶了幾分探究。
“有什麽事情?”薛毅然快速收起元寶,正經地坐直看著廖秋雁。
“我來問你要兩個人,你給不給?”
“我能不給麽?”薛毅然向廖秋雁白了一眼。
“那行,你把她們的賣身契給我就行,我就不打擾你和你懷裡的元寶眉來眼去了。”廖秋雁偷偷笑了笑。
她可不相信薛毅然是愛財才看著元寶,畢竟薛家私藏的元寶一抓一大把,那麽薛毅然懷中的元寶一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我沒有眉來眼去。”薛毅然有些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