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知道。”廖秋雁立馬回答道。
她有很大的把握可以猜定,這人就是江藤。
“無事,一會兒你也能見到他。”薛毅然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像是無心與薛家的事情一樣,“反正你也逃不了,你就好好想想吧。”
別看薛毅然平時一副弱不禁風、貪圖享樂的樣子,這人的底子裡可是壞的很,披著羊皮,狐狸尾巴藏的好好的。
這性子,能被薛家人欺負才怪。
不過,廖秋雁可以確定,薛毅然是會接手薛家的。至於他說的不會打理,應該也是真的,又或者說,薛毅然準備借著她的手去處理誰。
現在,廖秋雁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確認那個戴著面罩的人是不是江藤。
當然,就算廖秋雁想要離開,也不可能了。
宴會上的人很多,大家都圍城一團在那討論著當今的世事。廖秋雁跟在薛毅然的身旁,小心打量著周圍。
“據說太子今天也回來。”
突然這一局闖入廖秋雁的耳中,她故作淡定,身子稍微斜了斜去聽他們接下來的對話。
“畢竟這次薛家要宣布下一任家主,這麽重要的事情能不來嘛。”一旁的人小聲說著。
他們打量著周圍,似乎在防備著什麽。
廖秋雁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話語。
“我聽說薛少爺不結算家業。”那人輕聲說道。
一旁人露出疑惑的眼神,“不會吧,那是要換人了嗎?”
“走了。”這個時候,薛毅然的聲音從廖秋雁的頭頂傳來。
“哦。”廖秋雁翻了一個白眼。
“你不用這麽打探。”薛毅然突然停了下來,他看著廖秋雁笑了笑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很快就會知道的,畢竟眼見為實。”
現在,廖秋雁是真的不知道這個薛毅然要弄什麽名堂了。她點了點頭,將目光看向別處。
很快,薛家家主出來。他看到薛毅然,揮了揮手,示意他過去。薛毅然也沒有立馬行動,而是向廖秋雁揮了揮手,示意她上去。
“今日,我薛老爺子準備公布下一任家主,也就是我的嫡孫,薛毅然。”薛老爺子笑著,朝著薛毅然揮了揮手,示意他過去。
這次,薛毅然很聽話,立馬站到薛老爺子的身旁,乖巧得像個小綿羊。
不顧著若是你真的把他當做小綿羊的話,那就危險了,因為這個人愛誰都要詭計多端。
廖秋雁的心思不在這上面,她站在頂端看向下面,找尋著熟悉的身影。既然薛老爺子說話了,那就說明太子已經來了。如此的話,那戴著面罩的人一定在下面。
“謝謝爺爺的厚愛,今日我也要宣布一件事情。薛家的產業我會全部交給我身旁的姑娘打理,希望大家多多包容。”薛毅然笑著,像是看到獵物進了籠子裡一般,他摩挲這扳指,等著女人的回應。
只是,廖秋雁的注意力不在薛毅然身上,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掙扎也沒有用了。
她苦笑兩下,看著底下人對她的羨慕嫉妒的表情,有些無奈。
很快,大家便散開。廖秋雁準備去找江藤的身影,卻是被一群人圍了起來。
剛剛薛家下一任家主都說了,以後產業都給這位姑娘打理,一些有想法的人當然要趁著這次機會出動。
廖秋雁的心思完全不在這,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太子。
應付完那些人後,廖秋雁向著後院走去,她打算去和薛毅然好好地商量商量,卻是在抬頭之間,見到了她想要見的人。
那個戴著面罩的幕僚。
當然,廖秋雁也沒有想這麽多,她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間就有感覺,這人肯定是太子的幕僚。
兩個人就這麽看著對方。
廖秋雁仔細打量著,她皺了皺眉頭,這個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像是江藤。
“你是誰?”廖秋雁不敢輕易確定。
“無名小卒罷了。”
剛才還有九分確定,現在廖秋雁就不敢確定了,這聲音不是江藤的。
廖秋雁猶豫著上前,緩緩說道:“可以摘下你的面罩嗎?”
“為何?”隔著那面罩,廖秋雁就可以感受到蒙面男對自己的疏離。
若是江藤的話,沒必要這麽做。
“抱歉,你讓我想起一個故人。”廖秋雁笑了笑,低下頭道,“估計是我眼花了。”
畢竟是太子的人,廖秋雁也不敢亂動。至於江藤去哪了,究竟做了什麽,廖秋雁覺得這事估計只有江藤和太子兩人知道了。
“嗯。”那人點了點頭,“姑娘應該是到京城有事吧,怎得進了薛府?”
廖秋雁剛想問他怎麽知道的,隨後想了想前幾天的事情,估計這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了,也就沒說。
“這裡面太多事情了,不方便說。”廖秋雁敷衍了幾句,緩緩離開。
蒙面男看向廖秋雁離開的地方,搖了搖頭。
“怎在這裡歎氣?”太子從一旁走出,笑了笑。
“無事。”蒙面男淡淡說了一句。
“先生,這可不像是你。”太子拍了拍蒙面男的肩膀,隨後走開。
廖秋雁去找薛毅然的時候,他躺在椅子上,磕著瓜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你把爛攤子扔給我,自己卻在這裡清閑。”廖秋雁壓製住自己的怒氣。
她對薛毅然沒什麽感情,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主要是,薛毅然總是給她一種狡黠的感覺。
“這攤子你不接也得接。”薛毅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就這麽看著廖秋雁。現在,還哪有什麽無家可歸,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若是不接呢?”廖秋雁有些生氣。
薛毅然笑了起來,“剛剛你過來的時候應該碰到太子的那個幕僚了吧,對他感興趣不。或者說,需要我幫你打聽你未婚夫的消息嗎?”
“不需要。”廖秋雁搖了搖頭。
“現在你還有選擇的余地。”薛毅然一點都不慌張,“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京城是我的地盤。”
這句話,也是和廖秋雁下最後的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