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出來的時候剛好和廖秋雁撞到一起,廖秋雁摔倒在地上,皺著眉頭。
“你沒事吧?”元白很是擔心。
“好的很。”廖秋雁忍著痛,小心翼翼地從地上起來,就這麽看著元白。
她好像每次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很倒霉,怕不是詛咒。
“無事就好,姑娘可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元白隨即問道。
廖秋雁搖了搖頭,“沒有。”
“方才小生得了一件留仙裙,不知姑娘喜歡否?”
“不喜歡。”廖秋雁總覺得這人不安好心,慌忙搖頭拒絕。
“嗯。”元白只是點了點頭,表情似乎不太好。
不過,面罩將他的臉擋住,廖秋雁也看不清。
“若是無事,我就先走了。”廖秋雁腳一邁就準備逃離,偏生這元白不肯放過她。
“我怎麽覺得姑娘在躲我。”元白笑了笑,“姑娘覺得我是洪水猛獸嗎?”
“對。”廖秋雁非常實誠地回答道。
她實在不明白,這個元白為什麽這麽黏她。似乎每次見面,廖秋雁都不能輕易地離開。
“姑娘害怕什麽。”元白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道,“小生隻想和你交個朋友。”
“別了。”廖秋雁很快拒絕。
她還不知道這元白打什麽主意,不過,若不是嗓音不一樣,廖秋雁還總覺得這人就是江藤。雖然說話的語氣輕浮了一些,可是說話舉止之間的小動作,卻是那人會有的。
“小生最近得了一些東西,不知姑娘是否能夠移步去看看?”元白輕笑著。
廖秋雁實在不知道這人打什麽主意,她隻覺得他輕浮。但仔細想來,這人對自己也沒有什麽惡意,似乎真的是想要和她交好。
“可以。”廖秋雁點了點頭。
她想好了,若是這人真心想要交個朋友,廖秋雁也不介意多一個朋友。若是他動手腳的話,廖秋雁絕對不會再信這人的話。
本來她以為這元白會帶自己去太子的府上,畢竟元白是太子的幕僚。
誰知,元白只是把她帶到一個小院中。這小院離太子府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進來吧。”元白為廖秋雁開了門。
廖秋雁剛踏進去,就感覺到這個小院子很是熟悉。這整體的布局,和江藤在縣裡的那套差不多。廖秋雁有些疑惑了,難道文人的喜好都差不多。
“你讓我想起一個人。”廖秋雁半是試探地說著。
元白停住了腳步,愣了愣,似乎知道廖秋雁要說什麽。不過,他還是問了出來,“誰?”
“我的未婚夫。”廖秋雁笑了笑,“若不是聲音不同,我也不會猶豫。”
“姑娘說笑了。”元白繼續往前走著。
廖秋雁隻覺得這個元白很奇怪,只是這人畢竟是太子那邊的人,她也不可能強製這人做什麽。
很快,元白將廖秋雁帶進了屋子,隨後從繞過書櫃去拿東西。廖秋雁看到書桌上的字帖,緩緩走過去,隨即瞪大了眼睛。
她在古籍中看到過,有一種藥丸可以令人變聲,更是有易容之術。此刻,廖秋雁的心情更是複雜。
雖然筆跡可以模仿,但這個元白真的沒必要模仿江藤的字跡。
這個時候,元白已經拿著東西出來,他將一本古籍放到廖秋雁的手上。
“前陣子有人送我一本這書,我放著沒用,送給你。”元白看向一旁。
廖秋雁快速翻動這,這是一本關於酒配方的書,似乎挺珍貴的。廖秋雁有些觸動,特別是她發現了一些別的。
她收好這古籍,壓住心裡的情緒說道:“謝謝,你送我東西,我欠你人情。若是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以來找我。”
當然,廖秋雁只是客氣客氣。她明白,江藤想要隱瞞住自己的身份,那就說明現在做的事情一定很危險。既然這樣,他才不會把她拉下水。
“嗯。”元白點了點頭。
“我也沒有別的能送你的,這樣吧,我請你吃一頓飯。”廖秋雁像是無意中提起的。
元白皺了皺眉頭,“不用,姑娘你早點回去吧。”
剛才一時順口,廖秋雁也沒有注意。她聽到元白的口氣,知道這人是有些不開心了。當然,廖秋雁也沒管這麽多。
“今日謝謝了。”廖秋雁拿起書,揮了揮手,離開了。
她現在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薛毅然,向他打探打探。不過,廖秋雁覺得薛毅然可能不會告訴她。
薛家主院,薛毅然坐在房間之中,美酒美人好不快活。若是有人經過,定要感歎一遍,這是個混混哥兒。
廖秋雁沒讓人通報就過去了,一旁的美人看到廖秋雁,立馬退了下去。
“找我什麽事情?”薛毅然躺在搖椅上,身上的衣服微微有些凌亂,一副逍遙人世的樣子。
“正經一點,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廖秋雁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周圍的仆人紛紛退下,這屋子中只剩下兩人。
廖秋雁走出門探了探,確定周圍沒人,這才關上門。
“什麽事情這麽神秘?”薛毅然也有些好奇了。
“有點事情要問你,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廖秋雁急忙問道。
“嗯?”薛毅然還是一副沒正經的樣子,他彎著頭,百無聊賴地看著廖秋雁。
“江藤現在在哪,他在做什麽?”廖秋雁立馬問道。
“說來奇怪了,我那的人告訴我,江藤還在青山縣教書育人呢。你猜猜,他現在在哪?”
“我怎麽知道。”廖秋雁翻了一個白眼。
她很不喜歡這薛毅然,說話總是沒正經,能把人急死,也能把人氣死。
“太子那邊將消息封的太緊了,若是我故意去探的話,明天太子就能找上門,你信不信?”薛毅然從搖椅上起來,整了整衣服。
廖秋雁大概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麽了,不過,她還是要確定一下。
“那你知道太子最近在做什麽嗎?”現在,廖秋雁平靜了下來。
薛毅然沒有立馬說,而是拿起茶杯,漱了漱口。隨後,他笑著看向廖秋雁說道:“當然是做身為太子應該做的事情。”